角落里坐着,皱眉沉思到底是谁杀害的林家,而且嫁祸给她?
若说不是宋巡和李明申,那就是冲着净之去的,可秦净之却没事,她倒是被抓牢中。
难道对方想引蛇出洞?
细思极恐,林小桢忽然有些担忧秦净之,她立即冲到牢门边上朝着狱差大喊:“有人吗?我有事情要说,能不能派个人来一下?”
可惜,没人理睬林小桢。
大牢里每天喊冤说有事的犯人那么多,他们若是理睬,恐怕每天都能烦死。所以,在牢中叫喊狱差,哪怕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搭理的。
林小桢喊了半天后,发觉没用,她着急的在牢中来回踱步,越发觉得这就是一个陷阱,针对秦净之的陷阱……
秦净之回到了客栈后,一抹黑影闪身而入进了屋中直接半跪于地。
“主子,昨晚的事情我们已经去调查了,在我们走后确实有人去了林家,只不过那个人很隐秘,杀了林家六口人后以为灭了满门便离去了,至于行踪,我们只追查到了其中一人拽下他的一角,绣有金色梅花的标志!”
说话间,黑衣人呈上来一块碎布。
秦净之接过碎布,摸着手感丝滑,是蜀锦,而上面绣着的金色梅花是双面绣工,十分精巧,那行凶之人必定非富即贵,只不过这人是谁?
“可还有其他线索?”秦净之紧蹙眉梢,细细询问。
“没有,此人除了留下这块碎布,就再无其他线索,而且看林家六口人的死法,看似是胸口被匕首刺伤,但伤口却很奇怪,不像是匕首所刺,手法很怪异!”
秦净之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忙问道:“什么手法觉得奇怪?”
“伤口左浅右深,而且还有钩刺带出了血肉,这种兵器不像是天辰有的,倒像是……莫邪草原上的那种狼钩刀所刺之伤,但属下不能肯定,所以只觉得疑惑!”
“狼钩刀?”秦净之微微眯着眸子,打量一番后看向下属:“你去黑市迅速买一把回来,顺便去调查一下明仕堂老板宋巡,到底去了哪里进货!”
“是!”
黑衣人离开后,秦净之不敢怠慢,立即又去了滁州城衙门门口,大敲三下鸣冤鼓。
鸣冤鼓一响,有司必得升堂。
紧闭的府衙大门缓缓地打开,两个衙差看着击鼓的秦净之,喝问一声:“何人击鼓?”
“我是北屯村的村民秦净之,我的娘子林小桢于今日被诬陷抓起来了,特来此为她击鼓鸣冤!”
“那你可知,击鼓鸣冤要受二十杀威棒?”
“知道!”
“所以,你执意要击鼓鸣冤诉告?”
“是!”秦净之脸上毫无惧色,点了点头。
两个衙差也不在询问,直接走上前架着秦净之走了进去,二十杀威棒打完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秦净之被打的整个背后都血淋淋的,脸色苍白如鬼,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缓慢的从凳子上爬起身,摇摇欲坠的走进了公堂里,噗通跪下。
两旁的衙差敲着杀威棒威武喊了几声,正式升堂,滁州城县令张绍钦一脸威严的走到了案摆前,坐在了漆红椅上扫了一眼躺下被打了二十杀威棒的秦净之,厉声询问:“堂下何人?所冤何事?”
秦净之挺直了身子,虽跪在堂下,但气势一点也不输县令张绍钦。
他铿锵有力道:“草民北屯村人秦净之,所冤娘子被误抓一事,恳请大人明察秋毫,查出林家灭门惨案的真凶,还草民娘子清白!”
张绍钦不疾不徐的问道:“你所说的可是今晨逮捕得杀人魔头林小桢?”
“回大人,草民娘子并非是杀人魔头,而林家灭门惨案的真凶另有他人!”
“哦?”张绍钦微挑眉梢,看着秦净之说的好像很有底气的模样,问道:“你既说真凶另有他人,可有人证物证?”
秦净之摇了摇头:“虽然没有人证物证,但是死者是最好的证据,大人可叫仵作再验一次几位死者的伤口,他们的伤口像是他国刀器所伤,而且下手狠毒,能在悄无声息的黑夜杀了六口人不被人察觉,定是武功高强之人!”
“而草民的娘子只是一介村姑,不会武功,略懂医术而已,又怎么会连夜跑去临镇杀了林家六口人,所以此案疑点重重,冤情满布,恳请张大人明察,释放草民娘子!”
张绍钦为人正直不阿,是出了名的清官,同时也很迂腐古板,死守天辰律例而办案。
他犹豫了片刻后,在门口围观的百姓们迫切的眼神中,缓缓问道:“秦净之,你说你娘子有冤,却没人证物证,只凭着一个刀口和不可能杀人的言论就想翻案状告衙门,你可知,若状告失败诋毁官府会承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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