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可以做任何事,除了爱你。」
一袭白衫,宁栖迟冷冷地别过脸。
我嗤笑一声,「谁让你爱我了?本宫只是图你的身子而已。」
看着宁栖迟本来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但也只能紧紧咬着牙隐忍的模样,我就乐得不行。
在他的怒视中,我轻佻地拉起他的腰带,扯开他的衣裳,将他压在榻上肆意调弄。
「宁御史,不对,现在要叫你宁面首了,以后还要参本宫品行不端吗?」
宁栖迟的面上渐渐染上红晕,气息也开始紊乱。
我轻笑着戳弄他,「哦,当然要参,下次再参本宫的时候,宁御史就可以作为苦主去现身说法了。」
红罗帐暖度春宵,第二天我就后悔了。
宁栖迟红着眼睛,开始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自己求来的面首怎么办呢?只能宠着了。
我把宁栖迟从白绫上摘下来以后,花了一年的时间,捧他在手里不敢摔,含他在嘴里不敢化。
终于冷冰冰的人有点融化了。
转瞬事起波澜,公主府被团团围住,烧杀声伴着火光充盈了整个府苑。
我愣愣地看着凤目怒睁的皇上,看着他手中泛着寒意的长剑,看着长剑没入宁栖迟瘦弱的胸膛。
握着长剑的手松开,宁栖迟颓然倒在我怀里,口中还喃喃念叨着那句话。
「长公主……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我知道,我知道,除了爱我对吗?」
我慌乱地用袖口为他擦拭嘴边涌出的鲜血。
宁栖迟竭力睁开双眼,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爱我也没关系啊,你不能再动了,血已经染红了你的白衫。
「今日我是活不成了,但你呢?为什么要挡下这一剑?」
我声音颤抖,连带着手也按不住他汩汩涌血的伤口。
「听说黄泉路冷……微臣……为长公主去探探路……」
第一次,宁栖迟主动地握住了我的手,白皙的掌心染上了血的嫣红。
但手心的温度还没来得及传至我的手背,宁栖迟的手就脱力地垂下,失去了生气。
我忍不住想笑,宁栖迟这个人怎么这么傻?
有一整个公主府的人为我陪葬,黄泉我用不着他来引路。
况且如今公主府要倒了,他应该庆幸自己得以解脱才是,傻愣愣地冲出来为我挡剑是做什么?
笑完以后,我抬头看了一眼卫阳平,我的好弟弟。
「皇上如果想杀我,大可不必费这么大力气。」
卫阳平如深潭一般的眸中有了一丝波动,「皇姐,朕不杀你。」
「呵,不杀我?」我狞笑着。
「怎么,都摆了这么大的阵仗,皇上是打算念着点姐弟情分,只将我永世囚禁吗?」
「皇姐,你放开宁栖迟,到朕这里来。」
卫阳平朝我伸出手,不动声色地一点点靠近。
像是要诱捕一只雀鸟。
我冷然一笑,偏不放开。
不但不放开,我还将怀里宁栖迟的尸身抱得更紧,握住插在他胸口的剑,重重地刺下去。
疼,掌心被剑刃划破,挺疼的。
反倒衬得刺入心脉的剑伤没那么疼。
只是凉凉的,冷冷的,力气伴着血液一点点从身体中流失。
朦胧中,我看着卫阳平嘶吼了一声,「皇姐!」
跨步朝我跑来,一个踉跄摔在我身侧。
照以前,我定会心疼地扶起他,但如今,我只想他离我远一点,放我安静入眠。
2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的,有人在旁边轻声唤我,「长公主,长公主。」
我费力地睁开双眸,只觉眼前天旋地转。
地府吗?我轻晃了晃头。
「长公主,宁御史来了。」小桃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吓得我一个激灵弹开。
「小桃,你不是……已经——」
——死了吗?
死在那个火光冲天的夜里,为我挡住了一支流矢。
所以我们真的在地府?
小桃疑惑地看了看我,「殿下,奴才已经怎么了?您前几日向皇上求情,要了宁御史做面首,现下他已经过来啦!」
这都什么时候了,小桃竟然还在关心什么面首。
不对,前几日我去求情?要宁栖迟做我面首?
我扭头一看,殿中立着一个人。
一袭如雪白衣,眉似墨染,唇若涂朱,一双桃花眼微垂,却因斜飞的剑眉而不显柔弱,倒有种自持的矜贵。
正是宁栖迟。
我看了看活生生的宁栖迟,瞧了瞧跟我使劲眨眼的小桃,再摊开手掌看到自己没有血污的一双手。
所以我没死?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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