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语木然,连看穆景函一眼都没有。手撑着床,苏浅语木然地从床上爬起来。她抓住被滑到手鼻边的衣服,被提到肚子的裙子退下去,满脸都是眼泪的痕迹。
苏浅语穿上鞋子,颤颤悠悠地走着。刚才的粗、暴,苏浅语连行走的力量都是那样虚浮无定。没有控告,没有责问,有的只是冷漠和木然。就算穆景函刚才那样对苏浅语,她还是想个木瓜一般不哭不闹,一句话都不说。
穆景函心头怒气暴涨,“苏浅语!”
苏浅语闻声,正好停在门边。 她的手撑在门上,勉强站稳,“我恨你!”只留下这句怨恨的话,苏浅语决然离开。
“啊!”穆景函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通通推到地上,“穆总,你这是……”杨战听见动静赶来,只见穆景函揪着头发,沮丧匮乏。
苏浅语颤颤悠悠地走在走道上,没几步她倒在地上,泪水忍不了了,呱哒呱哒地落下,“呜,呜……”苏浅语痛苦地哭着,她捂着自己的脸,泪水不停冲洗着她的脸庞。
……
“叮咚,叮咚。”雪梨正在房间里思索,到底要怎么去救苏浅语,就听到外头的门铃声。这个时候会是谁开按她家的门铃?雪梨走到门边,还是警惕地停下了脚步。她打开监视器,看着外头的人,雪梨惊讶,她赶紧开门,“苏浅语,你没事?”
苏浅语苍白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你,你怎么了?”雪梨注意到苏浅语衣服上的破口,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副被折磨过的样子。
苏浅语绕过雪梨,往里头走去,“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群人对你做了什么?”雪梨追在后头问。苏浅语不回答,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门。
“苏浅语,苏浅语你开门呀!”雪梨用力敲门,苏浅语都不愿意开门。苏浅语冲到浴室,花洒打开,冷水冲身。身上的衣服立刻被水打湿,苏浅语茫然地承受着冰冷和内心的寒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苏浅语痛哭捶胸,她最爱的人,结果给了她最深的伤害。脑子不断回想起她被压、在穆景函的身下,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穆景函都不停止疯狂,身体厮痛,心更是被生生割裂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啊!”苏浅语痛哭着蹲下身,花洒下的水将她完全包裹。痛不欲生的感觉就差没有将她这个人给生生撕裂了。
晚饭时间,雪梨见苏浅语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不放心,还是去敲苏浅语的房门。
“苏浅语,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苏浅语,苏浅语……”雪梨好像听见了水流的声音,低头一看,有水从门缝间流出。
“苏浅语!”雪梨意识到事情不对,她赶紧去找备用钥匙。雪梨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整个木地板都泡在水里。
“苏浅语!”雪梨冲到浴室,只看见苏浅语倒在地上。
“苏浅语,你怎么了?”雪梨关掉还在流水的花洒,然后吃力地扶起苏浅语,苏浅语浑身滚、烫,“走,我带你去医院。”
苏浅语被扶到房间,“我没事,我不去医院。”苏浅语醒转过来,推开雪梨,直接倒在了床上。
“不去医院?你都这样了,怎么可以不去医院?”
“我说了不去医院,就是不去!”苏浅语躲进被窝里,她浑身发烫,这是着凉发烧的症状,苏浅语也根本就不理会自己。
“你……”雪梨拿苏浅语没有办法,她转身出去。雪梨一走,陕苏浅语的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困,她觉得很困,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昏沉间,有人把她从侧躺推到横躺,“来,敷着。”冰冷的毛巾敷在苏浅语的滚、烫地额头上,稍微带给了她那么些的凉快。
“怎么会这么烫?”雪梨在房间里找到一支体温计,夹在苏浅语的腋下,“夹好了。”雪梨给苏浅语倒了杯热水在桌子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盒退烧药来。
“把药给吞了。”雪梨不是在和苏浅语商量,而是把药塞进苏浅语的嘴里,再给她灌上温开水。
雪梨把苏浅语放在床上,让她平躺着,“希望这药作用吧。”雪梨瞥了眼手里的药,旋即放到桌上。她在苏浅语的身边守了一会儿,确认苏浅语暂时没事后站起来,手被苏浅语握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雪梨无语,“我喂你吃药是为你好,总不能看着你就这么发烧烧死了吧?”雪梨以为苏浅语在和自己说话,“穆景函,穆景函……”苏浅语小声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木什么?”雪梨没听清,等到她凑到苏浅语嘴边的时候,她除了嗯嗯啊啊,又什么都不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雪梨不大耐心,见苏浅语抓住她又不说些什么,索性就挣脱苏浅语纠、缠地手。雪梨往外走去几步,停下道:“我可不是感激你,给你做点热稀饭,免得你病死。”
雪梨口是心非,还是去厨房给苏浅语做了点稀饭。她会的也不多煮点稀饭,再配上个火腿炒蛋什么的,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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