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舞罢,镇南王从容收招:“哈哈——为兄献丑了!”
霍景城拍掌笑赞:“妙极!长兄之忠义骁勇,全在这一舞了!哈哈——”
霎时,大殿中掌声如雷,诸王齐呼:“长兄忠义——长兄骁勇——”
“哈哈——”镇南王笑着向霍景城桌前走来,双手呈上了剑:“请陛下接之!舞它一段,现我国君之威也!”
周遭一静,旋即再次爆发出了追捧高呼声。
“好!盛情难却,朕今日便执乾坤一舞!”霍景城起身接剑,众人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霍景城执剑在手,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来到了大殿中间。
此时,嫔妃们也心不在酒了,一个个满眼痴迷齐齐盯着大殿中央那个玉树临风、威武贵气的男人。
姚暮染酒意上脸,双颊微酡,她唇角噙笑,静静看着他。
大殿中央,霍景城持剑起招,竟是将那剑柄先自在手腕之间旋转了几圈而不落地,此技被他耍得悠然如行云,顺畅如流水。
只这一招,男人们的叫好声已经响起。
这时只听‘啪’一声,他已准确无误握回了剑柄,紧接着,后招而来,一招飞龙在天,铁臂力挥,一剑从左至右,震惊百里,势如横扫千军,形如长虹贯日。又接一招飞花逐月,以柔克刚,招式百转千回,似野鹤于风雨中还在悠然寻找一抹闲云。森森剑影之中,那一人疏狂潇洒,周身银辉。一招一式,清姿卓然,翩若游龙,看似轻快悠然,实则蕴含劲力,看似剑影缭乱,实则招招精绝。
衣袂翩跹,剑声唰唰,一道沉着之声破开剑气在大殿中扩散开来。
“手握乾坤兮,掌此乾坤——”
“脚踏山河兮,定此山河——”
“君临当扶世,德临为天泽——”
“铠甲无褪色,兵戈无蒙尘——”
“敢问狼烟何起?我手灭之——”
“敢问群雄何在?我心藐之——”
“有木而盘,有水而潜,有云而腾,舍我其谁——”
“日月同空,照我江山,照我景城,踏世而行——”
......
他舞罢念罢,深深大殿一片寂静。
风姿迷人,豪情服人,壮志摄人,君之气概显露无疑。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镇南王铿锵出声:“陛下万岁——”
终于,众人全体回神,齐齐站起,山呼海唤:“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哈哈——”霍景城朗笑之间,忽地潇洒一甩手,手中的宝剑顷刻离手,破空而去,下一刻,只听‘吭哧’一声,乾坤宝剑直直插在了朔中王桌前的空地上,落如铁锤,入地三分。
“四兄——该你接了——”霍景城说罢,笑着回了座。
朔中王看了看插在面前地上的剑,面色沉定,遂又嬉皮笑脸:“陛下,为兄哪会舞什么剑呐?为兄没出息,只爱看女人耍贱,哈哈——”
“哈哈哈——”诸王哄堂大笑起来。
霍景城笑道:“四兄呐四兄,幸而朕让小辈们离席了,不然你这般信口出言,王叔之威信何在?”
朔中王道:“这不,他们不在场为兄才说的,哈哈。喝酒喝酒,剑就不舞了,为兄这便将乾坤呈于陛下。”说罢,他起身绕桌来到剑旁,伸手去拔。
一下,两下,三下……竟是没拔出来。朔中王脸上挂不住了,皱眉道:“陛下,这乾坤难拔啊?”
霍景城笑得悠然,却又深然:“四兄,不急,乾坤镇人镇物,今日且让它先镇着,美其名曰,镇场!”
镇南王听得有趣,笑道:“哈哈,有意思!”
“的确是其中有深意呢,为兄明白了!”朔中王说罢,笑着回座了。
霍景城深深看他几眼,浅笑着收回了目光。
酒宴又继续了起来。这头,姚暮染已是喝得晕乎了,满脑子都是他方才舞剑的风姿,这一刻,忽然觉得很想他。即便同在一殿,却是这样遥远,他不睬后宫陪着他的兄弟们,皇后也不睬嫔妃陪着她的妯娌们,而嫔妃几个还四分五裂,好不容易有个静妃陪着说话饮酒,自己却还被她灌醉了。
她端起茶盏慢慢抿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他听到了她的心,她正晕乎之际,他的声音忽然就传来了。
“宸妃,移至上座来为朕斟酒。”
姚暮染愣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在跟她说话,于是连忙抬头看他,正迎上了他温润含笑的俊脸。
而余光中,众人的目光也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身侧的丽妃还不轻不重冷哼了一声。
她定定神,尽量端庄得体,不露醉意,道:“臣妾遵命。”说罢,慢慢起身,翩翩而去。
霍景城这时又握了皇后的手,道:“这伺候之事还是让妾室来做吧,朕不愿为此等小事让皇后劳力。皇后陪好诸位王妃便是。”
皇后面色无波,道:“多谢陛下体贴。”
姚暮染听得心中了然,人已来到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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