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遥暗恨自己没出息,恼羞成怒之下,吼道:“我!我!我先杀了自己我再杀你!”说着,竟收手对准自己,用力向自己的脖颈扎去。
“景遥!!”乔奉之见他理智全失,当即出手用力捏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我!我杀不了你我杀了自己!啊呜呜呜!!”
“景遥!你冷静一点!”
两人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如困兽相斗,毫无章法地抓扑推搡,撕打乱滚,伴随着吼骂。
“乔奉之!我 操 你了!我真是操 你了!”
“我才操 了你!你给我冷静一点!”
“我再也不让你操 了!让狗 操也不让你操!”
“操!你给我闭嘴!”
乔奉之快被他折腾奔溃,最后狠狠制住他,两人在地上一个按着一个,僵持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人终于精疲力竭,乔奉之谅他也没有力气再折腾了,于是松开他在他身侧颓然躺下。果然,霍景遥那边再也没有什么动作,只睁着一双红肿的眼怔怔看着上方的一片虚无。
乔奉之酒劲汹涌,又挨了重重三拳,此时脱了力躺下,意识很快就涣散起来,连满脸血迹都没有擦,就沉入了混沌之中。
......
翌日一早,乔奉之自一地狼藉中醒来,猛地坐起打量房间,却发现房内已经空无第二人了。
“景遥!!”他急急喊了一声,正要追出房门时,忽地看到了脚下的东西。
那是一大攒银票,而昨晚他递给他的包袱已经不在了。
乔奉之终于明白,他走了,他将包袱里大半的银票留给了他,自己带了小半走了。或许,是夜半走的,又或许,是天不亮走的。
总之,他走了。
所有力气顷刻被抽干,仅剩不多的希望顷刻化成灰。乔奉之慢慢坐回地上,怔怔看着那些银票,这一刻终于明白,爹娘梦中的诅咒成真了。他真的遭了天谴,尝了天报。举头,天光无温,千山月冷。低头,脚踩物是人非的故土。左右,无亲无依无一活人。苟延残喘的心也被最后诛绝,只剩一条毫无意义的烂命,死不死的,老天似乎已经无所谓了,不稀罕了。
最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去那翡翠面摊子上吃一碗翡翠面,寻机再将所有银票给她留下。
然后……
孑然一身,行这苦世。
人有千百种死法,他却不信,自己能活活痛苦死!
他快步下楼,走上长街,感觉没有几步,面摊就在眼前不远处了。那道纤瘦的身影正在锅边煮面......
他远望了一会儿,正要抬步靠近时,谁知那面摊子里忽然又闪出了一个白裙女子。那女子白裙飘飘,气质甚是出众,头上戴着几支银钗,唇上染着朱红的胭脂,手中端着几个收来的空碗,似乎是在给妹妹帮忙。
乔奉之看得怪异,却一时想不起。于是靠近几步,近些再看。
等摊子上的食客走得差不多了,两人终于暂得清闲。
白裙女子揉着自己的腰,与夏侯筠说话,只是一张口,声音别扭极了:“筠儿啊,原来这翡翠面就是菠菜面啊?真是厉害,一碗菠菜面不仅被你做的好吃,就连名字都这么美。”
夏侯筠看了看这莫名其妙就出现在面摊上要主动帮她的女子,眸中还是疑惑:“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做事?”
白裙女子翘着兰花指道:“我呀,我是你的嫂嫂啊?我当然要帮你了!”
夏侯筠更觉得怪异,又对着她细看一番,然而依旧说不出她哪里怪异,可就是哪哪儿都透着怪异。
此女子的身量比一般女子都高,人倒是清秀美丽,可嗓音又难听的不行。更奇怪的是,她还真是没什么恶意,一早就来到面摊子上勤勤恳恳地帮她做事,这......这到底是哪一出?
夏侯筠又慢吞吞道:“你该不是疯子或傻子吧?”
白裙女子一甩丝绢,模样甚是娇媚,嗔道:“人家脑子正常着呢,都说了是你嫂嫂是你嫂嫂。”
夏侯筠终于受不了,冷了脸道:“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父母,我哥哥,都已经死了!我连哥哥都没有,又哪来的嫂子!”
白裙女子这才不耍娇媚仪态了,忙认真道:“筠儿啊,世事无绝对哦,嫂嫂告诉你哦,你哥哥夏侯玦压根就没死,我和你哥哥一道来了长宣城就为了找你呢!”
夏侯筠显然不信:“那他人呢?”
白裙女子翘着兰花指一甩帕子:“你哥哥他昨晚喝醉了,等醒了就会来找你了,真的,你相信嫂嫂嘛。”
正在这时,最后一位食客临走时,竟顺手在那白裙女子的臀部抓了一把。
“哎呦我 操 你......”刚虎虎生威骂了开头,白裙女子猛地捂住了嘴,赶紧看了看狐疑吃惊的夏侯筠,马上变了个模样,将手中丝绢冲那揩油的男人妖娆一甩,神情嗔怨道:“哎呦,去你娘生的大死鬼!干什么摸人家屁股呦?讨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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