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被皇后娘娘的人挟持了去,还被再三拷打逼问,问夫人的事是不是妾身干的!皇后娘娘她这是非要让妾身来背了这一罪吗?先是把妾身的两个侍婢弄进宫去,却没问出什么来,明着不行了又来暗的,竟又挟持了从安去拷打逼问,但妾身行得正坐得端,她还是没问出什么,这才放了从安回来。”
她低声饮泣,一气子说了这么多,杜琰听得剑眉凝霜,道:“人回来就好,其他的,按下不提。”
是的,只能按下不提,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打中她呢?她有那样一位夫君,哪怕天塌了都伤不到她的。既然如此,又何必用一颗小石子去击她呢?
凌吹梦听罢,心知他不会追究这件事了,也只能恭顺应下:“嗯,皇后娘娘疑心妾身也不要紧,妾身行得正坐得端倒也不怕她,可妾身却担心夫君也会如她一般来疑心妾身,那么妾身宁可去死了。”
杜琰轻轻吐出一口酒气,道:“别胡说,好好养伤,我并未疑你。”
此话倒是实话,府中出事后,他根本还未来得及疑心她,便已得知出事那日她一早就摔坏了腿。就这样,疑心的种子还未发芽就已枯萎,不给他留任何侥幸或余地,这出悲剧就斩钉切铁地直指那一人,由不得他不信。
凌吹梦听他亲口说了不疑二字,当即含泪轻笑,慢慢直起身子投入他的怀里,语气温柔道:“夫君信我就好。夫君,纵酒伤身,加之你这些日子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妾身实在担心,求夫君早日放下吧,妾身会好好陪着您走下去。”
杜琰喟然:“谈何容易啊。”
凌吹梦道:“自然不容易,可日子还得过,就像妾身,一朝从天堂落到地狱,还不是要接受?加之夫君愿意善待妾身,妾身为此心暖,而这一抹温暖便是妾身活着的所有支撑了。夫君何不怜取眼前人,将妾身也视作最后的温暖,我们一道度这劫难,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话刚说完,杜琰忽就吻住了她的双唇。
凌吹梦一愣,旋即心中冷笑、得意!人却是柔情似水,环上他的脖颈婉转相就。
两人于深吻中情动,刚柔结合变得那样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云雨之间,她能明显感到他的小心与呵护,生怕碰到了她的腿。情爱的欢愉,心间的憎恨,便如身心的两重天,而她就在这两重天里徘徊浮沉,身体被他带动的有多欢愉,心里就有多恨。
最后,她故作为情失控的样子,趁机抓伤了他的背,却不足以释怀心中十分之一的恨意。
一夜贪欢,翌日一早,杜琰离去时对她道:“从今日起府中的事宜便由你来打理吧,对了,也别过得这么简朴了,院子里多添几个下人伺候着。”
“谢谢夫君关心。”凌吹梦披着被子坐在床榻上,朝他温柔而笑,再往下,又香肩外露,满含若隐若现的朦胧风情,更是那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神秘诱惑无疑了。
杜琰不由多看了几眼,最后心知上朝要迟了,终于离去。
凌吹梦看着他的背影,陡然变脸!方才的温柔情致悉数无踪,一张冷脸上露出了快慰得意!
......
三月匆匆过了,四月的天更暖了,一日日迈入中旬时,京中果香都随着越发浓郁了。
这一日,霍宜峥离开上书房后,径直来到了恣意宫。
“娘娘,宜峥听说,皇子所那边有问题,杜大人的儿子不被重视,备受欺凌,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而父皇虽曾吩咐,让宫人们将杜宁笙与宜岚一视同仁,可宫人们料定山高皇帝远,还是冷漠待之。此事一旦传出去,于我天家声名不利,父皇又日理万机,管不到这角角落落上,但娘娘是后宫之主,理该管管了。”
姚暮染听得神色一凛:“竟有此事?本宫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霍宜峥道:“不怪娘娘,宜峥也是昨日去皇子所看望宜岚时才无意得知的。”
“原来如此。”姚暮染当即喊来福全,吩咐道:“你亲自去皇子所走一趟,告诉那些照顾杜宁笙的宫人,再敢轻视薄待了杜宁笙,本宫饶不了他们!”
“是!”福全见她生气,当即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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