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染作为他的正妻,又是这皇宫的女主人,自然要热心招待他们霍家亲戚了。
定檀公主见她的态度倒是亲切和善,不像是传言里听到的那样糟糕啊?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罢了,定檀公主且先按下不提,含笑向她道了谢后,又盯着她的肚子看了看,问道:“皇后娘娘这是几个月的身孕了?”
姚暮染道:“已经七个月了,因是双胎,所以肚子格外大些。”
定檀公主道:“哎呦,双胎啊?那可真是福气啊,不过也一定十分辛苦吧?”
姚暮染抚摸着肚子,眉眼温柔如水:“不辛苦,诚如姑母所言,这是福气呢。”
千盼万盼才盼来这么一对宝贝疙瘩,并在他无微不至的精心呵护下平安顺利地怀到七个月了,再熬两个来月就可以和孩子见面了,还有什么辛苦可言呢?
等她们几句聊完了,定檀公主转向了身侧的女儿,提点道:“溪月,快来见过你皇兄皇嫂。”
“溪月?溪月?”
“啊??”江溪月终于回过了神,慌忙将痴愣的目光从霍景城的身上移开了,人有些无措道:“娘,怎么了?”
定檀公主见女儿愣神,嗔了她一眼,道:“娘说,你快来见过你皇兄与皇嫂。”
江溪月定了心神,这便又对着他们行了一礼,乖巧道:“溪月见过皇兄与皇嫂。”
“免礼。”霍景城道:“原来这位就是江家表妹啊?说来惭愧,只知其人,还不曾见过呢,想不到也长这么大了。”
定檀公主感慨道:“是啊,时间也真是快,转眼间溪月都已十六到了出阁的年龄了。倒也不怪你们未曾见过,咱们天家本就人丁兴旺,子侄众多,平日又各司其职,还不同在一城,当然也就见得少了。”
大家在御书房里寒暄一番,霍景城这便命秦安领着定檀公主母女去安置了。
就这样,定檀公主母女两人为了避难投奔而来,然后在宫中的碧螺殿住下了。
午时,姚暮染主动在恣意宫设了一桌丰盛的宴席,请了定檀公主与江溪月前来赴宴,全了待客之道,尽了地主之谊。如今的身份已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她也马虎不得了,事事都要将霍景城想在前面,处处都要撑他的面子啊。
而这场午宴,霍景城也自是过来了,毕竟,他家姑母第一日才来,他再忙也得过来应付一阵。
席间,几人刻意绕开了战争这个沉重的话题,聊了些轻松的家常闲话。最后,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江溪月的婚事上,定檀公主眼含宠溺瞪了自家女儿一眼,无奈道:“这丫头,被本殿与驸马宠坏了,心高着呢,竟扬言说要嫁就要嫁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否则不如不嫁。听听,陛下与皇后娘娘听听,究竟这谁才是世间最好的男子啊?真是的。”
“哎呀娘,你说这个干什么。”江溪月快速扫了霍景城一眼,对着娘亲含娇露怯一嗔,模样当真动人。
几人一笑而过了。
也不知是不是姚暮染的错觉,她总觉得,霍景城那个素未谋面的表妹在看她时,眼里似有若无地带些敌意,像是排斥,也像是不屑。
但愿是她多心了吧。
一席宴散,宾主尽欢。
姚暮染午后睡起来,梳妆打扮后,又带着绿豆莲子乳鸽汤往御书房去了。
这几日,她每日都会给他亲自送汤,太医说他太过操劳,又生气又上火的,便荐了这一款绿豆莲子乳鸽汤让他宁心下火。
岂料到了御书房前,秦安说定檀公主正在里面。姚暮染心道他们姑侄两人可能会谈一谈战事,她不欲打扰,便没让秦安通报,自个儿在外边静静等着。
结果,她站得近,竹帘又隔音不好,里面的对话竟然你一句我一句地传了出来,让姚暮染听了个正着!
只听定檀公主徐徐说道:“陛下,我在北边还听说了一事,说那反贼夏侯玦其实就是乔奉之,而景柔还偏就在他的手里,由此可见此事是有几分真章的!看来乔奉之当初根本就没有坠崖而死,而是骗过了陛下跑到北边去了。那么眼下他借着夏侯玦的名义这么一反,他为了什么,陛下心里可有数?”
霍景城避重就轻,漫不经心道:“男人嘛,无非就是为了江山与权力。”
定檀公主苦口婆心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唉,陛下,不是姑母说你,你别想得太简单了,乔奉之与皇后是何关系,天下皆知。那么眼下乔奉之造反,会没有她的缘由吗?你可得听姑母一句劝啊,好好防着些枕边人,还有她的身孕,你也别太糊里糊涂了。”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霍景城才说话了,声音已经明显冷淡了几分。
“姑母,这样的话朕不爱听,姑母往后别再说了。皇后绝无问题,身孕也绝无问题,姑母不要只听凭传言就去度量一个人。好了,这些事不劳姑母费心了,朕自有分寸。”
......
姚暮染听完里面的对话,一下子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好个定檀公主啊!看着温善可亲,像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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