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等待仍在继续。
“那个,额,裁判,不知怎么称呼您?”王二略显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我的名字是王大军,叫我军叔就行。”裁判说道。
“那个,军叔,要不您先回去吧,现在天都这么晚了,凌子凡这里我和大长老在这儿看着就行了。”王二轻声道,生怕打搅了房内的治疗。
王大军犹豫了一会儿,刚想要说些什么,大长老却又发了话,”大军,你回去吧,有我和王二看着就行。“
王大军只好离开,临走前对王二说道,“如果凌子凡醒来,记得一定要找时间通知我。”
王二点了点头,说一定。
其实王大军一直在这儿等着已经是仁至义尽,毕竟他和凌子凡一点不熟,他只是觉得凌子凡在自己主持的比赛上受了伤,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而实际上,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还是凌子凡和刘威两个人,与裁判关系并不大,他能在这儿耐心地等了将近一个下午已经很不容易了,是个有心人。
不过,实际上,这里还有另外一层原因。王二肯定不知道,大长老却是新心知肚明,这个王大军其实和升龙会关系不浅,和升龙会的几个骨干关系不错。他当然知道,赛后升龙会和降龙会肯定会竭力拉拢凌子凡去他们的公会,所以才第一个主动抬起凌子凡和王二一起把他送到药院,然后再等待结果。
王大军这样做无疑是在向凌子凡示好,借机给人家留一个好印象,以便在凌子凡选择公会的时候,能够在他的建议下,选择升龙会。而升龙会也会因此欠他王大军一个人情,同时双方的关系也会更加密切。
当然不能说王大军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想要利益,只能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因素,另一部分因素就是上面所说的内心的责任和愧疚。当然两者哪方面占比重更大,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凌子凡到底能不能醒来。
又过了两个时辰,已经临近深夜,马尾辫女孩已经回房睡觉,而王二和大长老依然在苦等。
夜凉如水,月亮逐渐从最高点向下移,象征着死亡的黑暗逐渐加深,空气渐渐降下温来,变得有些冰凉。
“咣咚————”房门被打开,药院长李存走了出来。
此时的李存满头大汗,汗流浃背,衣服完全被汗液黏在了身上,李存面色蜡黄中透着些许苍白,呼吸紧促,看起来十分虚弱,看样子为凌子凡医治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见到李存走出来,王二和大长老急忙走过去,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李存挥手示意等一会儿,待他呼吸平稳了一些,才虚声虚气地低声道,“情况不是很乐观,我只是暂时输出元气为他护住了心脉,但等到元气散开,心脉又会出血。”
“没有办法治好吗?”大长老问。
“目前我所能做得,只有这些了,我老李一向是能救则救,救不了也不勉强,我说的都是实话。这小子上次给了我石块元灵石,我对他印象还不错,我也想救活他,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说完,李存也是长吁短叹了一番。
王二霎时愣在了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李院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不就是没救了吗?
本来听了女孩的安慰后,觉得应该还会有希望,毕竟他也不了解心脉断裂究竟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可现在李院长的一番话,就如同一击重雷劈在了他身上,使他有种万念俱灰的无措和悲痛感。
大长老也并不好受,但心理承受能力比王二好很多,轻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能过去看一看他吗?”
“现在还不行,我刚刚为他接好筋脉,他正处在最脆弱的阶段,不宜被人打扰。等明天早上你们再去吧,那时他的经脉稍微稳固一些,你们再去看他。不过,估计明天晚上他的筋脉又会重新裂开,到那时我仅存的一点元气也帮不了他了,”说完,李存又是叹息一声,走到了院子里,一边走一边叹气,“唉,小伙子,我是真尽力了,连那十块元灵石都用上了,珍惜你最后的一天吧。”
王二背靠墙壁,坐在地上,悲痛欲绝,他想不通,为什么夺冠本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为何最终会演变成这般惨剧。他宁可凌子凡没去参加比武大会,宁可他在前几轮就被淘汰,即便受人嘲讽,好歹也是活着,而现在呢,凌子凡如愿以偿夺得了冠军,可结果却赔上了一条命,他觉得真不值得。
大长老佝偻着身子,面容略显憔悴,本来犀利的双眼变得有些涣散,仿佛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在黑暗中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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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凡静静地躺卧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那张惨白的面孔映衬得愈发煞白,仿佛面无血色的尸体一般。
忽然,他的胸口闪烁着一团金光,一柄金色长剑从中飞出,悬停在凌子凡的身体上空,静静地凝视着处于濒死边缘的凌子凡。
“子凡,也怪我太大意,没想到中元境的刘威实力如此强横,虽然被你的分影灭魂斩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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