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凌子凡吃完早饭后离开客栈去往晋府。
到了城东后,凌子凡远远就看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走近一看,镶着金边的牌匾上镌刻“晋府”两个遒劲的大字,门外有四个精装干练的守卫佩刀而立,目视前方,神情淡漠。
凌子凡走到守卫跟前,后者警惕的看着他,但一见他全身布衣,衣着寒酸,顿时警惕又缩减了一半,被轻蔑所代替。
凌子凡没去在意守卫的目光,只是从怀中拿出那只香袋,递给了守卫,“这是晋玉公子交给我的信物,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守卫拿过香袋,仔细检查了一番,神色逐渐由怀疑变为诧异,他看了一眼凌子凡,眼神中却还是带着几丝怀疑,“这香袋真是晋公子亲手交给你的?”
“确实如此。晋公子交给我香袋就是为了让我来府上找他,我们有一些事情要谈。怎么?这香袋哪里不对劲吗?”
“香袋的确是晋公子的,不过像晋公子那样的文人雅士,怎么会将香袋交给你这种人?你莫不是从哪里偷来的吧。”守卫用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凌子凡。
凌子凡苦笑一声,“守卫大哥,这的的确确是晋玉公子给我的信物,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通知晋玉一下,就说一个叫凌子凡的人找他,他肯定立马会出来的。”
“放肆,晋公子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直呼的,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市井之徒,你还没资格······”
“什么事这么吵啊!”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打断了守卫的话。
随着府门被推开,一个衣冠华丽、一袭白衣、手执折扇的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一瞬间,凌子凡还以为他是晋玉,只因他的穿着打扮和晋玉如出一辙。
可再定睛一看,此人相貌平平,气质虽然和晋玉一样温文尔雅,然而却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和抑郁,而晋玉则是文雅中暗含着阴戾和圆滑。
此人走出来,看到凌子凡后,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惊讶之情难以言表,惊讶中还带着几分恐惧和怨愤,而凌子凡则甚是奇怪,不明白此人为何用那样苦大仇深的目光看自己,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大公子,您怎么出来了?”守卫笑着脸弯腰作揖道。
听到守卫的话,凌子凡一瞬间就明白了,此人是晋生,晋府的大公子晋生,晋玉是二公子。
没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凌子凡一直苦苦寻找的晋生,竟会和他在门外巧遇,这下事情似乎变得很有意思了。
凌子凡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晋生,面无表情。
通过凌子凡看他的眼神,晋生知道他肯定知道了自己多次派人暗杀他的事情,必定想要找自己报仇,自己也真够走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出门就碰到了个仇家!
凌子凡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在晋生看来却是笑里藏刀,气氛冰冷而又尴尬,半晌,晋生打破了僵局,问了问守卫,“这人是来干什么的啊?”
“启禀大公子,这人说是来找二公子谈事情的,还拿着二公子的香袋,不过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二公子的朋友,所以就没让他进去。”
晋生看了凌子凡一眼,不露声色道,“晋玉他今天没在家,出去谈生意了,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给他。”
“哦,既然如此,那就不必了,我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凌子凡拱手告辞,临走前却又被晋生叫住,“你现在有事吗?”
凌子凡回过头,不明白晋生问这话的意思,应道,“没事。”
“那你进来和我聊会儿天吧,我有事想和你谈谈。”晋生说着走进了府门,不光是凌子凡,就连四个守卫也是一脸懵圈,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都敢让他进去,凌子凡又有什么理由不进去呢。
在守卫们惊诧的目光下,凌子凡走进了晋府,跟在晋生的后面。
晋生带凌子凡走到了一处花园,坐在了一处石桌前,请凌子凡入座,后者也不客气,坐在了晋生对面,他倒要看看,晋生冒着可能会被自己杀死的风险引狼入室,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叫凌子凡是吧,云天宗的凌子凡。”晋生说道。
“嗯,看来你对我的情况很了解。”凌子凡冷笑道。
晋生叹了口气,突然从石椅上站起来,走到凌子凡身旁,一下子跪了下来,满怀愧疚道,“子凡兄,先前是我不对,不该因一己之私派人伤害你,现在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
凌子凡完全被晋生的这一出弄糊涂了,堂堂的云天郡第二首富的长子居然给他这个毫无背景的布衣少年下跪请求原谅,这诡异的场景想必除了亲生经历的凌子凡,说出去只怕不会有一个人相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晋生,不,晋公子你先起来,你先起来好吗。”凌子凡连忙起身架起跪着的晋生,后者却强硬的下跪,执拗道,“子凡兄,你若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此时的晋生就像个生闷气的孩子,而凌子凡则莫名其妙地充当了家长这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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