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许会长。”凌子凡知道自己被发现,也不做掩饰,径直走向许飞。
许飞见来者是凌子凡,先是一惊,继而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刚刚从修炼阁出来,听到这里有人在舞剑,一时好奇就走了过来,没想到是许会长你在这里。”凌子凡尴尬一笑。
许飞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刚才都看见了?”
“我,其实......”凌子凡语无伦次。
“这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诉别人,你能答应我吗?”许飞恳切道。
凌子凡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么说,你果然看见了。”许飞道。
“许会长,感情你是在套我话啊。”凌子凡咕哝道。
许飞洒然一笑,拍了拍凌子凡的肩膀,“小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希望你遵守承诺,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
“嗯。”凌子凡点头道。
许飞轻轻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吧,外面这么冷。”
“许会长,您也早点回去休息,我走了。”凌子凡寒暄几句,离开了修炼场。
许飞看到凌子凡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不由得兀自自嘲一番,“许飞啊许飞,你这张老脸刚才差点就被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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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训的时候,许飞告知进入二十强的弟子,秘境考核已经结束,下一场二十进十的淘汰赛将会在三天后进行。
早训结束,凌子凡和往常一样去往修炼阁修炼,顺便将午饭和晚饭带了去,一直修炼到晚上,深感疲惫,才走出了修炼阁,中元境中级的瓶颈隐隐有破碎的迹象,升级指日可待。
走出修炼阁后,凌子凡并不打算立刻回宿舍,而是在宗门内随意游荡,散步散心,他现在只是有些心力不支,却并不十分困倦。
走了一会儿,凌子凡觉得有些乏味,一个纵身攀上屋脊,以手作枕,翘起二郎腿,仰望星空。
只见茫茫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皓月当空,众星点缀其中,云雾缭绕其间,光与影、夜与月、明与暗,在这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交融一体,交相辉映,好不壮美。
秋风拂过,带下几片枯萎的黄叶,凌子凡这才觉得有些寒凉,不由得裹紧了衣服,却不舍得头顶一番良辰美景,于是决定再多待一会儿。
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凌子凡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爹娘,然而记忆中,却只是两个模糊的影子,影影绰绰,看不清切。
自他记事起,一直充斥着他整个童年的,似乎只有饥饿。
仿佛他一醒来就是挨饿的命,一个人孤苦伶仃,衣衫褴褛,在大街上乞讨,受尽白眼,很少能吃一顿饱饭。
那个在他印象中寒冷、可怕的冬天,大雪纷飞,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视线中全是惨白的飞雪,冻得他浑身瑟瑟发抖,上下压床直颤。
他又冷又饿,感觉快要死了,街上的每户人家都关着门,敲门也无人回应,这下真是走投无路,唯有死路一条了。
然而,就在他饥寒交迫,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个慈祥的老人走到了他面前,他却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想,死了算了。
那老人却伸出温暖的大手,一把将他抱起来,一阵突如其来的温暖贴住了凌子凡的身体,他感觉像是在做梦,但却知道这不是梦,他得救了。
“哎,说来,还真的要谢谢师傅,要是没他的话,我早就冻死饿死街头了,哪儿还会有今天的凌子凡。”凌子凡叹了口气,想他师徒俩多年来情同父子,如今却被迫断绝关系,就是因为那一把弑天剑。
然而这弑天剑却着实帮了他大忙,几次三番在关键时刻救他性命,这也许就叫做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吧,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冥冥之中,似乎这是命运。
“唉!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未来真的很让人捉摸不定。”凌子凡发出一声慨叹,本才十五岁的少年郎脸上不由得平填了一丝沧桑和感伤。
正在凌子凡触景伤怀的时候,下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百无聊赖的凌子凡扭头一看,竟是冷雨蝶往云天宗正门走去。
凌子凡突然想了起来,冷雨蝶说过她有一个习惯,在修炼过后要去宗门山下的一处温泉内泡澡,现在应该就是去泡澡了。
凌子凡想自己也该回宿舍休息了,刚坐起身来,正要下去之时,下面却又传来一阵偷偷摸摸的脚步声。
定睛一看,是三个人,全都蒙着面,也是往正门的方向走去,只是轻手轻脚,行动鬼鬼祟祟,像是要去干坏事。
眼看着三人走出了宗门,凌子凡正欲下去,忽然联想到,这三人莫不是在跟踪冷雨蝶,预谋加害与她?
一想到这里,凌子凡连忙一个飞身下来,急忙跟了过去。
很快,凌子凡在宗门外寻到了那三个蒙面人的身影,便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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