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楼阁里,两个青年正在下棋。
白发青年手执黑棋,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将蓝发青年逼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处境。
蓝发青年拉了拉额头上的红发带,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半天才终于想出了一招应对之策。
然而,他刚刚落下一粒白棋,对面似乎早已看透他的棋路,几乎想都没想就随之落下黑棋,而这枚黑棋的位置刚好破解了蓝发青年苦思出来的战略。
“你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啊,雷鸣。”蓝发青年挠了挠头,看着案板上的残局,知道自己再怎么走也只是无谓的挣扎,失败的结局早已注定了。
雷鸣淡然一笑,“雷风,你的棋路太过直白,不会绕弯,很容易就让对手猜透你的心思,以后你得多长点心眼啊。”
雷风挠了挠头,无奈道,“唉,我这个人的水平也就这样了,什么饶不饶的,我才懒得想那些呢。来,喝酒。”
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动乱的脚步声,紧接着雷云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雷风见状,刚要站起来,却见对面的雷鸣朝他挥了挥手,示意坐下。
然后雷鸣又喝了一口酒,余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雷云,“你小子又去哪里犯浑了,怎么这次被人打了?”
雷鸣非常了解雷云这小子,平日里小心思小算盘打得一套套的,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同性亲人都算计,雷鸣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平日里雷云这小子,仗着是雷雨楼的成员在外面耀武扬威,得罪了不少人,最后还得让雷雨楼为他擦屁股,简直就是个惹祸精,要不是看在他父亲雷刚和冷牙族长的关系上,早就把他踢出雷雨楼了。
雷云倒在地上,脸上冷汗直流,疼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雷鸣队长,我的胳膊被人卸了,拜托您帮我一下。”
雷鸣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喝了一口酒,“帮你可以,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雷鸣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看雷云不顺眼,想让他的痛苦持续的时间多一点,这小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也该让他吃吃苦头了。
雷云忍着痛苦,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雷鸣,说完,他的力气差不多都用完了,像条脱水的死鱼一样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雷鸣没说什么,走过去拽住雷云的胳膊,猛地一拉,稍作旋转,旋即用力一推,只听得几声“咯吱”的骨骼响动,雷云的胳膊便复了位。
“三个月内,不许乱动,否则后果自负。”雷鸣告诫道。
“谢谢鸣哥,谢谢鸣哥。”雷云抱着自己复位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这小子,竟然连韩公子的话都敢违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是韩公子知道的话,就算他爹和族长关系再怎么好,这小子也注定难逃一死。”雷风道。
雷鸣摇摇头,“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去好,毕竟雷刚帮了我们雷雨楼不少事情,我们没必要对他儿子赶尽杀绝,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不过,令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引起韩公子这么大的注意,不惜动用我雷鸣和雷雨楼的精锐去绞杀。”
“听说韩公子前些日子带着些手下离开了冰原,不知道去做什么,也许和这件事有关也说不定。”雷风揣测道。
“也许吧,不过既然韩公子发话,我等是必须要遵从的,先派人去找寻那人的下落,等找到之后我再亲自动手。”
雷鸣冰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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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凡坐在一家茶馆里,心情有些郁闷的喝着茶。
初来冰原,根本谁都不认识,凌子凡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来暗杀他,简直匪夷所思。
在他的记忆里,从没得罪过冰原的人物,怎么他刚到冰原的第二天,就有人来杀他。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行踪的,怎么知道他在那里。难道一直有人跟踪?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现在敌人出在暗处,此次失手,加之没有斩草除根,想必还会有人来找麻烦,凌子凡必须得提高警觉,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唉,我只是来这里找人的,怎么偏偏遇到这种事,凌子凡一脸的无奈,越想越气恼,有种全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把你们杀绝。
喝完茶,凌子凡的火气下了些,他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冷师姐的下落
以冷师姐的能力,在这冰原打出名号并不困难,想必这里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她。
凌子凡找了茶馆的伙计,问,“伙计,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冷雨蝶的姑娘?”
伙计脱口而出,“当然知道了,整个冰原恐怕没人不知道吧,那可是前族长冷锋的女儿,几年前回来想拿回族长之位。”
“族长之位?”凌子凡一脸困惑。
“看来你是新来的吧,”伙计道,“冷雨蝶的父亲冷锋是这片冰原的上一任族长。后来一家遭到暗杀身亡,于是冷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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