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宗的上空轰然升起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又恢复了以往的死寂。
二长老盯着天空发呆。
当凌子凡和冷雨蝶从他身前经过的时候,二长老仍在发呆。
一切太过震撼,太令人难以置信。
盘旋在云天宗上空的黑气渐渐散去,二长老突然惊呼一声,“秦海死了,秦海死了!”
秦海虽然死了,云天宗却再也不是以前的云天宗,如今所有的弟子甚至杂役都逃离了云天宗,这里已经是一座空空如也的死地。
二长老跪倒在地,失魂落魄。
“二长老,我师傅的墓在哪里呢?”凌子凡问。
二长老佝偻着腰站起来,道,“我带你们去。”
三人最后来到了云天宗的后山。
山脚下,一座坟堆上,插着一件木牌,上面刻着云天宗大长老陆峰之墓。
凌子凡“砰”的一声跪下,冲着坟墓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师傅,我回来了。”
一字一句中满含凄冷和悲痛,冷雨蝶能够感到,凌子凡的心在滴血。
二长老眼神黯淡,以往他与大长老一直不合,数次他都想方设法针对大长老,后者则只是付之一笑,从不在意。
与大长老相比,自己真的是可笑之至,二长老长叹一声,如果能回到从前的话,他一定要跟大长老说一声,“老陆,对不起。”
可是现在大长老已然长眠地下,什么也听不到了。
二长老决心以后就守在大长老的墓旁,忏悔三年。
“师傅,弟子已经除掉秦海,为您老报了仇,您就安心的去吧。”凌子凡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冷雨蝶想说些什么,来分担他的伤痛。但总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就让他独自体味、品尝这份悲痛吧。
大长老也是冷雨蝶以前在云天宗,非常敬佩的一位长老。
冷雨蝶跪下来,对大长老磕了三个响头。
“轰隆隆——”突然空中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子凡,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冷雨蝶道。
凌子凡淡淡的回了句,“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陪师傅一会儿。”
二长老叹了口气,对冷雨蝶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便离开了这里。
不多时,冷雨蝶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两把伞,一把自己用,一把为凌子凡撑开。
就这样,两人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雨才停下,山脚下一片泥泞。
凌子凡全身湿透,腿上、身上全是雨水和泥土,他就那样静静的跪着,一直到了中午。
冷雨蝶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身旁,默默为他分担着这份伤悲。
太阳渐渐从云层中露出,和煦的光芒洒在大地上,稀释着雨水带来的冷意。
凌子凡目光抖动了一下,最后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对坟墓道,“师傅,我会回来看您的。”
最后看了一眼坟墓,凌子凡终于是扬长而去,不再留恋。
冷雨蝶悄悄跟在他身后。
他们走后,二长老来到了上下,将买好的贡品放在大长老的坟前。
“老陆啊,你教了一个好徒弟啊,你就偷着乐吧。”二长老笑着对坟墓说道,笑着笑着却笑出了几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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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子凡离开云天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报完仇的大快人心。反而心情很是沉重。
大长老之死对凌子凡来说,真的是一个意外,一个天大的打击。
不过他明白,切肤之痛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他以后要经历的磨难远比这多,也更沉重,他要试着从阴影中走出来。虽然会深陷在其中,但他一定会走出来。
“我们去找杨清灵吧。”冷雨蝶轻轻说道。
凌子凡点点头,晦暗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泽,“嗯。”
见到了杨清灵,他的心情或许会好受点,冷雨蝶心想,但不知为何,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却是有些难受。
两人来到了云天殿外。
和以前一样,云天殿依然是那般古朴、大气的外观,殿外肃立着几位带刀侍卫。
凌子凡走上前去,那侍卫握住刀柄,警惕问道,“什么人?”
“朋友,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凌子凡求见。”
“好,那你在这里等一下。”
过了没多久,一道空灵清脆的声音传来。
“子凡,是你吗?”
话音未落,一道靓丽的倩影已然是小跑着过来,直接是扑入了凌子凡的怀中。
见到这种场面,殿外的侍卫们本来严肃的面庞上,都是不由得显露几分诧异之色。
“小姐她教了男朋友了?”一个侍卫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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