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也会和那些老一辈的飘雪峰弟子一样,变得少言寡欢了。
“百年未见,今日携小徒到访,不知飘雪仙子别来无恙啊?”青云峰掌座笑着拱了拱手。
然而,听闻身旁师父的话语,因受礼数所限,只是低着脑袋,默默观察着周边一切的曲一凡却是豁然抬头。
眼前是漫天白雪,还有尽头处那比雪花更美,也比之更加冰冷的冰雪宫殿。曲一凡随即便意识到什么,忙又低下头。
青云峰掌座侧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你为《凝寒冰诀》而来,然而我飘雪峰却只招收女弟子,这是规矩,还请青云峰掌座回吧。”沉默半晌,那女子的声音又再次响起。竟是毫不避讳地直接道出了曲一凡二人此行的目的,不过所言却是拒绝,且最后那声青云峰掌座,更是拒人以千里之外。
青云峰掌座闻言微微一笑,脚下的步子也是未曾移动半分,“仙子此言差矣,一凡是我段三山的徒儿,永远都是。就算你飘雪峰想要我还不给呢,此来只为《凝寒冰诀》,其他别无所求。”
曲一凡抬起头,看了身边的师父一眼,没说什么,便又将头低下了。
“况且我这弟子在水道方面的天赋,想来也不用我再给仙子你解释了吧。”说着,青云峰掌座嘴角一弯,那笑容便如同一只吃定你的老狐狸,“若是此事传到了你飘雪峰那位前辈耳中,恐怕……”
“行了,《凝寒冰诀》给你。”在那女子一声话落之后,从那冰雪宫殿之中,一道冰蓝色微光飞射而出,后又被青云峰掌座一把接在了手中。
“告辞。”青云峰掌座一抱拳,接着便带着身旁的曲一凡转身闪瞬而去。只是在临走之前,曲一凡回头复杂地望了一眼,那隐匿于雪花之后的冰雪大殿。
“姐姐,师尊让你亲自教授此子《凝寒冰诀》,可你为何不愿,莫非你也有那可笑的男女之见不成?以此子的天赋,怕是日后成就都会在姐姐你之上,届时我飘雪峰就有了第三位化神,我看谁还敢说我飘雪峰人丁不旺了。”
“我的道,不适合他。”
“这样啊,哼,亏段三山那老家伙还以为此子的存在会威胁到我飘雪峰掌座的位置,却是不知如此良才美玉,以姐姐和师尊你二人的神通,又岂会没有察觉。至于飘雪峰掌座之位,只要姐姐你一句话,妹妹我立马退位让贤。”
“段三山执掌青云峰多年,妹妹所言,其或许也正是知道,方才才会如此说的。”
在曲一凡这对师徒离去之后,静谧的飘雪峰掌座大殿之内,响起了这样一番对话。
而在另一边,曲一凡也向自己这便宜师父,问出了心中一个埋藏许久的疑惑。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师父你名段三山,可弟子此次外出,为何旁人都唤你段青云。”
“你说这个啊,这是我五穷道宗的一个传统,在修真界,很多大势力之间也都有这个传统。青云、魁首、飘雪、丹鼎、道祖,这些是五峰的名讳,也是五峰掌座的称号,且每一峰掌座继任之前,都必须舍弃自身园有名讳,并以所在山峰为名,誓与本峰共荣辱、共存亡。如此多年过去,其余四峰的掌座恐怕连自己原来叫什么都早已忘记,也只有你师父我还以三山之名自居,这也算是特立独行了吧。”
……
“不对,那不是她。”待回到自己那处林间阁楼,曲一凡陪师父共饮了一杯乌兰沏来的灵茶后,他便回到了自己位于阁楼二层的密室当中。
曲一凡现而今的心很乱,或者说从在飘雪峰,听闻飘雪仙子这个名字开始,他便一直处在恍神之中。一路的心不在焉,师父也自然不可能没有看到,可他没有问,曲一凡也便没有向其坦言。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想要抓住的又是什么。
但不论如何,曲一凡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在飘雪峰时出言的,绝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女子。尽管自己也从未听其吐露过一言,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并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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