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曲一凡二人又相继遇到了两次,昨日所杀女子的亲属或是道侣。这显然是有人刻意而为的。至于目的,曲一凡现在还想不清楚,也无心去想。
带回到住处,曲一凡恍若失魂一般,直接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原本凌厉的目光,此时却显得是那样暗淡。
“错了吗?”一声自语。曲一凡疲惫的闭上眼。缓缓走入到自己床榻之上盘膝坐下。
细细想来,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蹊跷。明摆着就是有人想要以此来乱他心境。可不管怎么样,对方都已经成功了。
只是曲一凡不明白,对方又是如何知晓自己这一破绽的。的确,若要做到无懈可击,亦只需无情即可。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至少现在的曲一凡做不到,可……
一声长叹,若这里是天南,若师父与大师兄在侧,他们肯定能帮到现在的自己。只是没有了他们,自己真的就不能独自面对这一切吗?
曲一凡睁开眼,谈起师父,她不由想起了当年师父曾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何为剑意?”而自己的回答是,“我心所向,便是剑锋所指。”
“我心所向,便是剑锋所指。”曲一凡口中重复着这句他曾说过的话。剑意是什么,这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尚还懵懂。能说出这番话,曲一凡也忘了当时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剑……我心所向,便是剑锋所指。”随着口中生生低喃,曲一凡原本暗淡的目中,渐渐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明亮。而这点亮光便如同那草原上的火,一经燃起便不可收拾。
直到目中完全被那明亮之光所占据,曲一凡这才重新闭上眼。周身气息也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季康站在院子,他就这样以一个护卫的身份守候着。不需要住处,曲一凡门口,便是他的家。
眼神不时往里屋望去,季康也很诧异,明明昨日还是一个让自己怕的要死的人,今日却反而有了种为其担忧的情绪。唯利是图,这不应该才是本来的自己吗?
曲一凡在屋里这么一待,就是三天三夜。季康也在门口守了三天三夜。这三日来没有人来打扰,就是罗天也不知何故不曾露面。
但待得三日一过,正埋头呼吸着晨露气息的季康,只听耳旁吱呀一声开门声响。他抬起头,便见一席白衣的曲一凡正从房中走出。
“大人。”季康唤了一声,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语气中的惊喜。
曲一凡含笑点了点头,“走吧,今日可有好戏要看。”
季康一怔,好戏?什么好戏?今天是大人正式宣任罗天第九长老的时候,这一点他知道。这是好事不错?可好戏?这又是从何谈起啊?
而且话说今日的大人怎么看起来不太一样了,在自己面前露出笑脸也就算了,还有那种感觉。
反正具体怎么样季康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眼前的大人比之三日前更强大了,且还不止一星半点。最重要的是,他从此时的曲一凡神色中看不到半分的迷茫,所唯有的也只有自信,对于自己一言一行无悔一般的绝对自信。
似掐准了时辰,曲一凡才刚一走出,门外,便已有几名公装打扮的侍女款款走来。
“奴婢给九长老请安,岛主等诸位长老已在罗天门等候,还请九长老移驾。”
透过虚掩的院门,曲一凡以能够看到门口正有一方八抬大轿正守候在那儿。看这架势,怕是还要用轿子抬自己去啊。
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这罗天兄怎么安排的。反正自己可玩儿不来这调调。
“辛苦几位姑娘了,在下步行即可。”曲一凡一拱手,身影旋即冲天而起。季康亦紧随其后,只是一个眨眼,两人身影便已消失在远处天际。
罗天门,其与其说是一道门户,实则就是一条横亘在罗天广场,与罗天外岛交界处的巨大天桥。至于说其到底有多大?大致也只能这么形容了。
你站在罗天门上,一侧可以俯瞰整个罗天广场,一侧,则可以俯视整座罗天城。俗世不是有云: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句。可比起这罗天门来,那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今日的罗天城很安静,静到家家商铺都闭门歇业。而反之,今日的罗天广场却是格外的热闹。用人山人海,已是不足以形容这时的罗天广场是怎样一番壮阔之景。好在这片广场足够的大,大到足以容纳一切。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盼望着这罗天第九位长老的降临。在罗天岛这个层面,每多出一位长老,都是一次实力的跨越。因为元婴,在这方海域本就是如同霸主一般的存在。多出一位元婴境长老,这除了对外界那些宵小多一分的威慑以外,也可让罗天岛在海盟内部地位越加稳固的同时,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别说修士唯利是图,一方岛屿的强大本就是与他们自身利益切切实实相挂钩的东西。就是能够亲眼见证一罗天长老的尚未,这也已经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了。
只是有一点让人有些不解,这位罗天九长老的继任也委实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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