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城之事告一段落,而与此同时,在雀州的另一个方向。
清平关。
楚晴天浑身浴血,左手执剑,飞花走月、移山倒海相继从其手中施展。
“总督大人!快手不住了!撤吧!”耳旁传来了意道夫声嘶力竭的嘶吼。
一剑将眼前一个结丹境魔修分尸,楚晴天回到关门之上,神情中透出一丝难掩的疲惫。
“情况怎么样了?”
“回大人,这次兖州不惜代价,誓要拿下清平关。”
得到这个意料中的答案,楚晴天一阵沉默。
“大人撤吧,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意道夫叹了口气,他心知这位楚总督如此执着,是为了什么。
自从那年曲一凡身中祭魂咒,人事不省的时候。届时刚从宗门出关,成功从结丹踏入元婴境界的楚晴天便接替了其位置,成为了这清平关的新任总督。
而一如意道夫所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曲一凡身中祭魂咒,兖州方面本以为解决了个心腹大患。可不曾想又来了个楚晴天。
携带着当时对小师弟的担忧,对兖州魔修的仇恨。楚晴天一上任便开始了大肆杀伐。而这原本以为没了曲一凡就支撑不下去的清平关,也在他剑威下不仅撑住了,且这一撑就又是四年。
如此长时间,兖州方面用尽各种伎俩,几次都战事告急。可每每这个时候,楚晴天都能凭借其杀伐果断力挽狂澜。
也正如曲一凡所想,一个在剑道上都是以入微与宏观方面见长的人。楚晴天在很多时候、很多方面,真的比曲一凡做的要好。至少在这战场上是如此。
曲一凡,他让兖州方面所感受到的,更多的是他个人的天赋和实力。而楚晴天,则真正是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绝望,或者说不可逾越的情绪。
和曲一凡不同,楚晴天个人动手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后方排兵布阵,做好一个大帅该做的工作。
而今,他却是不得不执剑上阵,这一切只因……
“七末宗那儿还没有消息吗?”楚晴天疲惫地闭上眼。
“无。”意道夫摇头,“他们数日前突然撤出,难不成是觉守关无望?”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刚一撤出,兖州方面便发动总攻,别告诉我这只是巧合?”楚晴天睁开眼,眼中一抹凌厉闪过,“你还记得当年雀嘴关未破之时,发生在这清平关那件事吗?”
意道夫只是略一沉吟,便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大人的意思是,当年便是七末宗与兖州里应外合,才能突破阵法,强行降临的清平关?”
楚晴天不置可否,似乎是默认了。不过随即,他的脸色却是骤然一沉,用唯有自己可听闻的声音自语道:“小师弟,师兄大概明白当年山水道宗一行,你本尊是何人杀死的了。”
轰!一声爆响,于清平关关城之上响起,接着是无数守关修士的凄吼和惨叫。
“大人撤吧。”意道夫咬着牙,再一次踢出建议。战场之上,未战先怯本是大忌。意道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退之词,以他的身份,也是决不该说的一句话。
从那血肉横飞的一幕中收回目光,楚晴天口中却只是淡淡的一个字,“战。”
意道夫一怔,不过一顿之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位判断之上,从未出错过的大人,“是。”
意道夫领命离开,立于关城之上,独自望着远处那硝烟四起的战场。楚晴天眼神趋于冰冷,“小师弟,你本尊的仇师兄没有忘。清平关在你手上没有破,在我手上,也不能。”
喊杀声、嘶吼声,以及法宝神通交织时的巨响。成为了此刻清平关外战场的唯一旋律。深吸口气,只闻满口硝烟,而比这更多的,却是那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长达数年的守关战役,已让清平关外这一片土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
楚晴天左手执剑,再次踏入这片战场。身立于战阵之前。蓦然回首,脚下是清平关目前,实力保存尚算完好的最后一批修士了。
因七末宗的突然离去,陨星剑派那边也是消极应战,大概也是觉得此战再无胜算了吧。几乎在所有人看来,此次清平关被迫已成必然。这一点,从战阵中那些人惶惶的脸色中便可见一斑。
七末宗的不辞而别,除了是让雀州这边实力大损,士气之上更是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其实不只是陨星剑派,就是那些散修、附属势力以及宗门,对清平关能不能守住已是不抱有丝毫的信心。
兖州这次既是不惜代价,那么即使底牌尽出,也要拿下清平关。一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而来,一方则是消极应战。再加上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战斗几乎是刚一打响雀州这边便已伤亡惨重。
楚晴天一言不发,这种局面也绝非他三两句话能改变的。左手长剑抬起,剑锋向前,“杀。”
一字出口,身影当先化作长虹,冲入到了乱军之中。
“杀!”意道夫紧随其后。
出于对楚晴天的结对信任,尽管有人心中不安,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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