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曲一凡脚步刚欲迈入家门,就觉屁股后一疼,瘦小的身体也不由向前一个踉跄。回过头,就见二哥曲一平正一脸戏谑地望来,抬起的右脚还未来及收回。
眼中怒色一闪,可曲一凡没说什么。如眼下这样几乎已成家常便饭,二哥曲一平没事就喜欢在他身上招呼两下,虽有些疼,可忍忍也就过去了。
曲一平见他依旧是那副忍气吞声的怂样,嘴角勾起一丝不屑。曲一凡挨打习惯了,而他也打习惯了。这一天不招呼两下都觉得手痒。
或许是今天刚捡到把剑的缘故,曲一凡又想到了自己放在床下那把木剑,兴冲冲就往自己屋内跑去。家里条件虽然尚可,可也没宽裕到让一个半大孩子独住一间的程度。
曲一凡是和二哥曲一平一起住的,只有成年的大哥才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不过说来大哥曲一安年纪已老大不小了,曲一凡虽心中懵懂,可也疑惑父母为何不赶紧给大哥娶媳妇。要知道,和大哥一般大的人,而今有的孩子都已经管自己叫叔了。
只是他这个三叔,当真应了那句话,叔可忍,叔叔超级能忍。
迫不及待地往床下伸手,却除了满手尘土之外什么也没捞着。一惊,不死心地又来回摸了几遍。带着忐忑,曲一凡最后将头也埋进了床底,可……
“我的剑呢?”心中翁的一声一瞬空白。曲一凡第一反应就是二哥曲一平拿走了自己的剑,他对这东西早已垂涎,一逮到机会,还不第一时间就给自己瞬走了。
第一次,曲一凡感觉一阵热血直冲上头顶,从床下爬起,转身就往屋外冲去。
“曲一平,我忍你很久了。”还在院子里赏花的曲一平,乍闻这稚嫩中又咬牙切齿的声音,一愣,刚转过头就见一道瘦弱的人影,奋不顾身地向自己冲来。
曲一凡此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爆发力,兴许是心中真的压抑得太久。总之此刻的他,就宛若一头发狂的小兽。甚至都不给曲一平反应的时间,孩子都是一年一个个而,比起二哥曲一平,曲一凡明显就要矮上两个头。
可借着冲刺的惯性,他第一脚踩在了二哥曲一平的肚子,身影扶摇直上,第二脚就直接踹在了其脑门儿上。
曲一平只觉脑子翁的一声,洒着鼻血应声而倒。后脑磕在地上,连续三次重击,脑子仍处于一片懵然。
“老三,你干什么?”曲一凡脚步华丽丽落地,就听从院门口传来话语,转目望去,却是父母亲还有大哥恰好从地理回来。
曲家夫妇,还有老大曲一安此刻都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平日表现要多温顺就有多温顺,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的曲一凡,会有刚才那一幕惊艳表现。那简直……
“兔崽子,你疯了?”这是父亲惊怒地质问。母亲则惊呼一声,忙去查看地上曲一平的情况。
大哥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古怪地看着曲一凡,仿佛第一次才认识这个小弟。
“他偷了我的剑。”面对如此阵仗,小曲一凡依旧理直气壮。手指着曲一平,一副还欲上前补上两脚的意思。几人都下了一跳,大哥曲一安忙上前拉住他。
看他这副模样,父亲也恼了,一家之主的权威拿出,气急败坏地从背后柴火篼里摸出一把木剑,狠狠丢在地上。
“地理支架不够,是老子让你大哥从你床下拿来充数的!”父亲怒吼。
目光落在地上的木剑之上,曲一凡心中浮现喜色,却是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二哥曲一平也被母亲从地上扶了起来。身子摇晃间,脑子还有些懵,不过大概也知道自己是被白打了。
他看着曲一凡,嘴唇动了两下,却没有说什么。
看二儿子这样,父亲越发恼火,他虽疼爱三儿子不错,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间,他也只能站在理字上。且还更想让三儿子知道,不是父母亲疼爱,你就可以胡作非为的。
父亲越想越气,言辞自然也就不太好听,“兔崽子,狗·娘养的,老子怎么生了你个混账!”
“兔崽子?狗·娘养的?那你和我娘成什么了?”话语刺耳,听到心里也自然不是滋味。可曲一凡也知错在自己,父亲虽口上不饶人,但也没真正打过自己和大哥二哥。
“老子不就是拿你这破剑使使,你倒好,为把破剑还和你二哥凶上了!”
听父亲一口一个破剑,曲一凡低眉垂首,口中却忍不住小声辩驳了两句,“谁让你们招呼都不打就拿走我的剑的。”
二哥垂涎自己的剑不错,可曲一凡冷静下来也想明白,自己三天两头都把剑拿来把玩,要真的是他,要动手不早动了么?
曲一凡声音虽小,可在这寂静中还是被所有人尽收入耳。见小儿子还敢顶嘴,父亲更是怒发冲冠。眼下都敢和自己顶嘴了,这以后还得了?
说完过后,曲一凡便欲弯腰捡起地上木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就在他腰身弯到一半,手刚刚伸出的刹那。
“反了天了你!”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父亲一生咆哮,上前一步,猛地踏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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