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着的人猛的睁开双眼,在没有一丝的猩红与火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凌肃天缓缓的坐了起来,立刻有人进来送上温热的毛巾。他清理了几下赤着身走进浴室冲洗自己本就已经污秽不堪的身体。
穿衣镜前他修长的手指系着纽扣,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眉目间深邃而迷人。刚刚那混乱而不知生死的情事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什么药,劲儿这么大?”凌肃天揉着太阳穴轻声的问了一句。
“天哥,这是一种致剂,没有副作用。”泰德如实回答,“慕总说这个药或许您会很受用。”
凌肃天回头看了看泰德,无奈的回过身。泰德是他贴身卫队中的一员,中美混血儿,长得中规中矩不是那种很有特点而能被一眼记住的人。他的贴身卫队里大多都是这样的人,所以就连对脸部特征记忆里很好的陈飞儿都分不清谁是谁。
现在慕少白带着他的卫队和自己的佣兵在外面血洗这些年来与他们作对的黑帮,动静搞得格外的大。有很多小的帮派收到风声之后都纷纷示好,或是销声匿迹或是主动巴结。搞得原本就忌惮着凌家势力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一时之间无论是欧洲还是东南亚的军火市场都开始大规模的震荡起来。
其实这一切都来自于达马与凌肃天之间的私人恩怨,上一次的军火交易中达马带去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就连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回去之后越想越是顺不过气来,所以就开始动用东南亚及中东的势力打压凌肃天。凌家与中东的交集不多,那一块一直是凌肃天想要触及的,这样一来他便与那些石油王子更加的距离疏远了,所以请吉森在中间调停。而吉森早就想要干掉达马,所以便联合了凌肃天从外围深入的剿灭。
凌肃天自身方面收到了财团的压制,他的人都在暗地里活动,这样散出去倒是得到了很好的隐藏,只是身边的人都出去了他还要在这里伪装成一个受制于人的状态,所以他的安危就备受慕少白的牵挂。泰德是特地被留下来贴身保护他的,慕少白总是感觉程诺虽然身手极好,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做事不够沉稳,还是有个沉稳的人比较保险。可是这个泰德也太够沉稳了一些,无论什么事情都会一五一十的向凌肃天报告,绝不转弯。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药的确是很受用,无论什么女人他都可以当做是陈飞儿,这样一来就不用害怕哪一天飞儿真的会离开他了。在凌肃天的内心深处的某个阴暗的角落,他总是感觉飞儿有一天会离他远去,所以他一定要在她远去之前把她抓在手里,哪怕是死的也好。
卧室里的温度被两个人都极其压抑的神经弄得格外的冷,一个面若无常保持着一贯的端庄,一个眼神深邃凝视着对方。两个人之间形成了一看看不见的墙,双方的气场相对、冲撞、纠缠,却没有一个人会选择率先撕破脸打破这个僵局。
宫本爱微微动了动侧过脸去,这样耗了三年,在与凌肃天之间的战争中她从来都是认错的一方。
“像你这样身份的人,外面有个几房或是小妾什么的也都是正常的,我承认我有的时候不够大度。”她的不大度是因为那个女人是陈飞儿,如果是别人,凌肃天或许也就是贪图新鲜玩玩罢了,可是初恋却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尤其是暗恋了三年的初恋。
宫本爱已经收到了准确的消息,凌肃天清楚的知道陈飞儿就是当年让他暗暗迷恋的人,从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这辈子这个女人都无法离开凌肃天了,无论她再破败,再不堪,做出再无法被原谅的事情,凌肃天也不会放手。
这个秘密,凌泽麒掩藏了这么还是被揭开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凌肃天才会变得如此杀伐。慕少白日夜在外奔波,具体做什么或许她不太清楚,可是从宫本圣给她的消息看来,凌肃天暗地里掀起的这场血雨腥风一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我一直以为我对你的警告是很受用的,没想到你却总是触犯我的底线。”凌肃天语气轻缓,不重不轻,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天,难道除了她之外,你我之间就再无话可谈了吗?”他们夫妻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总是怪我找陈飞儿的麻烦,我也只是找人去暗示她一些事情罢了,事实证明她并没有为此所动。”
宫本爱找人暗示陈飞儿,凌肃天会为了她杀死一切阻碍他们的人,可是都没有效果。那陈飞儿是铁板一块油盐不进,而且对于正常人都会有感触的事情似乎毫不在乎。相比之下宫本爱这个正室到成了争风吃醋,背地里耍一些小聪明的姨太太。
“你安心的做你的凌太太,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凌肃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走进了更衣室。
宫本爱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无论任何时候他与别人的谈话都是非常的正式的,永远是西装革履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仰望着你,让人产生一种由内而生的一种压抑和敬畏的感觉。这样气场庞大的凌肃天,凌泽麒真的会是他的对手吗?自认自己已经将凌肃天逼到无路可以那个地步的人,他究竟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还是凌肃天为他虚构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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