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周知道周汤文的脾气,只好小心翼翼道:“大人,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您是了解我的!我是您的人,我这跟您也差不多两年了,您的官位能升上去,我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对不对?正因为如此,晚生才不得不对大人说实话,说掏心窝子的话!”
周汤文怒气冲冲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爷我十年寒窗苦,我图个什么?升官发财啊!不就是为了钱吗?有了钱,什么都有!没了钱,狗都不登门!我从小读书,恨不能头悬梁锥刺股,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没钱!我当官,我又图个什么?就图个有钱,能让父母亲人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刘隆周马上恭维道:“是是是!大人说得是!大人以前给晚生讲过,大人小的时候,没钱买纸买笔,都是老爷子用削尖了的竹子做笔,用沙子作纸,在沙子上教大人写字!晚生也把这话拿去教育我那两个犬子,让他们以大人为楷模!大人能熬到进士出身,做到县太爷,其实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的读书人了!”
周汤文忽然愤恨道:“我要是有钱,我今天断不至于只做个小小知县!嘿,就说彭高那个王八蛋,他和我同年考中进士,凭什么他能做到郡守?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有钱的爹!我没那个命,当不了有钱人的儿子,那至少我得自己做个有钱人!这个楚随心,他挡了我的财路,我当然要收拾他!”
刘隆周苦笑道:“大人,晚生当然知道大人的心情!可是这楚随心他可不是好惹的!他连大越国的大司马种士良都不放在眼里,咱们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要说这个鲁其陵,也是有两下子的人,可他还不是被楚随心带人给收拾了?要不然也不会惹得大人暴怒,亲自带人出来了!叫我说啊,这事大人完全可以交给下面人去做,何必要亲自出马呢?”
周汤文哼了一声,“这事涉及到钱的问题,本官又怎么放心让下面的人来搞?这帮混账,多半要把事情搞砸!这弘德县衙里,大大小小的官吏,一个个雁过拔毛!他们要是把鲁其陵给得罪了,老爷我也要跟着受苦!这两个月鲁其陵做的事很不是东西,可是本官还要是争取他一下!”
“至于说那个楚随心,别以为他在江湖上横行本官就治不了他!毕竟这里是桑兰国,不是大越国!他一个流亡在外,早就过了气的侯爷,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仔细想想,他楚随心一路走过来,杀这个杀那个,他有杀过咱们桑兰的官员吗?无论大小,哪怕从八品,末九流,你听说过哪个死在他手里了?”
刘隆周怔了一下,失笑道:“大人说得倒也是!根据目前得来的消息,楚随心确实没有杀过咱们桑兰国的官员!”刘隆周有些恍然了,看来咱们的知县大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蠢嘛!
周汤文略带得意道:“所以说,有些事情,你还得看老爷我!老爷我这可是能考上进士的脑袋,那是一般人能比得了吗?凡事你得抓住重点才能解决!楚随心再牛,他也是流亡在外,他既然在桑兰国,就不可能不把咱们桑兰朝廷放在眼里!他能不能留在桑兰,那不得咱们朝廷说了算吗?”
刘隆周想了想,又有些担心道:“大人,凡事还是留些余地的好!既然这鲁其陵和什么南宫什么岸勾结在一起,那实力也不容小觑的!可即使这样,他也在楚随心手里栽了跟头,说明这楚随心真有实力啊!咱们还是谨慎行事些没有亏吃!”
周汤文冷笑道:“老刘啊,老刘!你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太谨小慎微了!怎么着,老爷我不是一县父母官吗?我还就不信了,他楚随心敢杀了我吗?我向他要人,他敢不把鲁其陵交出来?今天鲁其陵把事情搞砸了,老爷我出头,带人来救回他,这不就方便老爷我拿捏他吗?天赐的机会,怎么能不要呢?”
刘隆周只好媚笑道:“老爷说得对!只是呢……”
周汤文把手一挥,“好了!老刘你给我住口!不要动不动就给老爷我说什么‘只是’,‘但是’的话!今天这事你必须得听我指挥,不能够再什么‘只是可是但是’了!男人嘛,做事情胆子大一点儿!舍不出孩子套不着狼!今天咱们必须搞定楚随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搞!”
数百名官兵的队伍向城郊疾驰,马背上的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紧接着金紫之气从远处的林中升起,腾上云霄。远远望去,十分壮观。
刘隆周吐舌道:“大人,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定就是楚随心他们正和鲁其陵他们动手了!您看看这光景,您听听这动静!这一场交手恐怕不弱于数万大兵厮杀!这个楚随心,虽然年纪轻轻,却不是好惹的,他手下也有一帮能人,连二王爷都在他手里吃了瘪!我只怕南宫什么岸也要栽在他手里!”
周汤文听了这话,心头更火,大声催促随军校尉道:“陶里平,快带人加快脚步,赶去事发地点!今天万万不能给这楚随心得了可乘之机!他在别处如何嚣张我管不了,可是只要他到了这弘德县,就必须得听我的!”
校尉陶里平答应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高喊一声,带领近百名骑兵一个加速,直奔向祁家茶铺方向驰去。不管怎么说,这位县太爷在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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