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军校尉府大牢,和亲王世子河成旭坐在一张气派的桌子后。他身前侍立着王府大供奉之一的鹿金来,身后则站着王府的数名扈从。河成旭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坐在阶下被五花大绑的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腿上更是血肉模糊,显然是受过了酷刑,这个人的脸也被打花了,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河成旭忽然从椅子上坐起身,盯着那个满身伤痕的人,冷笑一声,“贺锦章,你胆子不小啊?敢到和亲王府当卧底!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和亲王府是鬼门关!”
满身伤痕的贺锦章有气无力道:“河成旭,你太过于谦虚了!和亲王府何止是鬼门关,简直是人间地狱!院子里哪有什么人,个个都是鬼!而且还是那种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鬼!”
鹿金来狞笑道:“闭上你的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直呼世子殿下的大名?从来都只有我们和亲王府欺负别人,可你小子胆肥了,竟然算计我们和亲王府!哎呀,你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简直比老虎的胆子还大!你给河成秀通风报信之后,还有胆子回王府,你可真特么是个人物!以前我实在过于小瞧了你!”
河成旭不耐烦道:“鹿金来,你少跟他废话!他要是不肯说,你就给我打!直到打死为止!他不是对河成秀忠诚吗?那就让他去陪他的主子好了!本世子还就不信了,忠诚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都说骨头再硬,也硬不过大刑,今天本世子就要看看,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鹿金来答应一声,又对贺锦章道:“姓贺的,你自己说,王爷什么东西给不了你?你放着现成的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去找死!你要是不想皮肉受苦的话,最好招供,!说吧,王府之中还有谁是你的同党!只要你肯交待出他们,我可以让你走得痛快些,少遭些罪!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坐在地上的贺锦章有气无力道:“鹿金来,这事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我在王府中确实有个同党,只是我怕你们胆子太小,不敢去找他的麻烦!”
河成旭和鹿金来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喜出望外,河成旭喝问道:“说,那个人是谁?!”
贺锦章吐出一口血痰,呵呵笑着骂道:“那个王八蛋姓河,叫什么河顿,他就是我的同党!”
河成旭大怒,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身,走到贺锦章面前,一脚把贺锦章踹倒在地。河成旭气急败坏,大骂道:“你娘的!你敢拿本世子开涮,你是不想活了?敢和本世子对着干,信不信本世子立刻派人把你抄家灭门!”
贺锦章伏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贺锦章冷笑道:“抄家灭门?我早已经没有家了!当年托你爹的福,我们家被满门抄斩,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在山上学艺,侥幸没死,得到消息后,我立刻开始逃亡。后来我在军前投奔了大世子,大世子帮我造了一个身份,我就成了贺家人,这才有机会进了亲军校尉府,最后能成为你爹的亲信!”
河成旭弯下腰,看着贺锦章的脸,阴森森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贺锦章一张口,一口血痰啐在了河成旭脸上,贺锦章大笑道:“我的儿,我是你亲爹啊!你连爹都不认了吗?”他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根本无所畏惧,他就是要当面侮辱河成旭,他隐忍了这么些年,终于不用再忍了,可以畅所欲言,想骂就骂。
暴怒的河成旭擦去脸上的血痰,再度把贺锦章踢倒在地上,河成旭用脚踩在贺锦章身上狠狠踩踏,“贺锦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鬼!你没有家是吗?没有关系,我会把你的亲朋好友都杀光!一个都不留!谁敢与和亲王府作对,谁就得死!你以为你给河成秀通风报信,他就能活下来?别做梦了!他在我们王府安插了眼线,难道他府中就没有我们的人?哼哼哼哼……”
贺锦章被河成旭一顿猛踹,几乎喘不过气。良久之后,河成旭踹累了,他终于停下了脚。贺锦章的鼻子和嘴角都在向外流血,可贺锦章仍然不服,贺锦章笑道:“我已经把消息告诉了大世子府的人,他们一定会派人去通知大世子,只要大世子有所准备,你们是伤不到他的!大世子是什么人,岂能吃了你们的亏?”
河成旭围着贺锦章转了几圈,疯狂大笑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傻的人!你明知禁军都已经倒向了我们,京城的戍卒也都被我们掌握在手中,你却还是给河成秀通风报信,你说你是不是傻?你给河成秀通风报信,被发现之后你逃得出我们的掌心?现在去给河成秀报信的人已经被我们擒住了,关进了诏狱!所以,你们完了!”
贺锦章呵呵冷笑,反问道:“那又如何呢?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不会以为大世子府就只有一种手段,只派一个人去通知大世子?我能为大世子舍出命来,难道别人就不能为大世子舍命?你能管住地上跑的,连天上飞的也归你管?河成旭,我敢断言,最终你们一定会输在自己的傲慢上!”
河成旭大笑道:“就凭河成秀,他也配让我瞧得起他?我在城中命人举事,要收拾他,这个傻子运气好,不在城中,我没能杀掉他,可他的家属却全都落在我手中,包括他两岁的小儿子!现在首善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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