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庄,村口数百名北武军士卒正和千骑营以及村中丁壮搏杀,喊杀声中,不时有人倒地,战况惨烈已极。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农家小院。杀红了眼的河成秀不顾孔有力等人的阻拦,握着一把陌刀,亲自上阵厮杀,倒在他刀下的北武军士卒已经有十余人,可惜无论他们如何反击,敌人还是越杀越多。
庄子里,一个农户的小院,瞿正南被洪颖杰一箭钉在了这间民房的大墙上。瞿正南双脚离地,伤口疼痛难忍,鲜血顺着羽箭造成的伤口处,滴答滴答落下地面,瞿正南面无血色,苦不堪言。手握牛角硬弓的洪颖杰一步一步走到瞿正南面前,像欣赏猎物一样,看着被钉在墙上的瞿正南,这可是他多年来的目标。
瞿正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他睁着虚弱而无神的眼睛,努力的看着瞿正南,声音嘶哑道:“洪颖杰,你姓洪,被我杀死的人姓蔡,他是你舅舅又不是你爹,我们两个人本是无怨无仇,你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非要赶尽杀绝?!”
洪颖杰脸上没有笑容,他握紧手中的牛角硬弓,沉声道:“无怨无仇?你还真敢说啊!你杀了我舅舅蔡昱生之后,三代单传的蔡家就已经没有了男丁。他还没成亲,还没有后人,而我,幼年丧父,从小就是在蔡家庄,在我外公家养大的!养育之恩大于天,我娘临终遗嘱叫我杀你给舅舅报仇,你说咱们两个是有仇还是没仇?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报?”
瞿正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洪颖杰有这样一段身世。看来今天就算想讨饶认输,只求能苟活下来也是办不到了。瞿正南一声长叹,当年也许他不该杀蔡昱生。当年用毒镖打倒蔡昱生之后,若是能给对方留一条生路,自己也不会陷入如今被人追杀的境地。有些事情啊,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洪颖杰停在瞿正南面前一丈外,沉声道:“看在你也是高手的份上,我也不折磨你,我用你的兵器砍下你的头,就像当年你杀我舅舅时一样!对了,你有什么人可以替你报仇的,我也可以让人捎个话给你亲人,给他们报仇的机会,就像当年你对待我舅舅时一样!”
当年瞿正南和蔡昱生打斗中,他想得到的《天地真经》残本被两人拼斗的剑气给毁了。气愤已极的瞿正南在用毒镖打倒蔡昱生之后,得知对方还未成亲,家中无后时,忍不住一时冲动,把蔡昱生的人头砍下,又亲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蔡家,叫蔡家人有种就找他瞿正南复仇!当年的嚣张,今日终于付出了代价。
瞿正南忽然咬牙道:“姓洪的小子,如果今天老子不想死,你又怎么样呢?”瞿正南忽然伸出右手,拔出贯穿左肩,把自己钉在大墙上的那支大号羽箭。瞿正南一个滚翻落了地,右手捂住左肩的伤口,连续几个滚翻,到了院墙边上,自己宝剑掉落之处。瞿正南不顾伤口疼痛,一把抄起斜插在泥土中的宝剑。只有武器在手,才有能力自保。
出乎瞿正南意料之外的是,洪颖杰并没有急于追杀他。洪颖杰望着瞿正南,举起手中的牛角硬弓,不带一丝感情色彩道:“我劝你别挣扎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就算你逃得再快,也没有我的箭快!”
瞿正南站起身,横剑在胸,眼中凶光毕露道:“我没说自己比你的箭快,可是我想赌一把!人生在世,就这样轻易认输,那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我瞿正南不是随意认输的人,我苦练了几十年的武功,我是公认的高手,我绝不会容忍自己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以,今天我要和你赌,赌这条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洪颖杰再度走向瞿正南,微笑道:“和我赌命?你输不起的!从你口中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你底气不足!无论你赌什么,都是输了这条命的下场!与其浪费时间,不如主动弃剑投降!”
瞿正南忽然疯狂大笑起来:“洪颖杰,你赢不了的!你听到喊杀声越来越近了吗?北武军已经冲进了庄子,今天河成秀必死!你也逃不掉的!你们一个个的,都逃不掉!你们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无论是你,河成秀,还是楚随心,你们都输了!最终的赢家,是我们王爷和世子!他们将赢得桑兰的天下!”
洪颖杰面无表情道:“瞿正南,我劝你一句,把心思用在对决上,别想用这种手段扰乱我的心神!无论你说什么,今天我都必须要杀你!桑兰的江山是谁做国王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师哥师姐们的同门之谊,才来到桑兰帮他们的忙!我在乎的是情义,不是什么江山,什么和亲王府,和我没有关系!”
瞿正南一边向农户家大门退去,一边阴森森笑道:“洪颖杰,这的确是认输的好借口!我不相信楚随心没有嘱咐你保护好河成秀!既然楚随心都已经卷进这件事情了,他怎么可能对河成秀的死活无动于衷?你完不成你师哥交待的任务,算什么义气!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们乐天派一个个都和白乐天一样,是欺世盗名之辈!”
洪颖杰大怒,斥道:“瞿正南!你给小爷闭嘴!你这条和亲王府豢养的鹰犬,你只会向权贵摇尾乞怜,混两块肮脏的骨头吃,凭你也配评价我师父?”
瞿正南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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