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黄昏,南志扬已死,龙武军立刻陷入了混乱,他们斗志已无,他们群龙无首。副统领高遵志及时站了出来,命令手下弟兄放下兵器,停止抵抗。大院之中,高遵志匍匐在河成秀脚下,他瑟瑟发抖,他只恨自己不能跪进土里,他卑微如尘埃,在等待河成秀对他命运的裁决。先前的龙武军有多猖狂,此刻就有多狼狈。
河成秀低头看着匍匐在脚下,卑微无比的高遵志,河成秀眼神复杂。一方面,他想宰了这个人,可是另一方面,这个人多少还算有些用处!毕竟龙虎军指挥使南志扬已经死了,现在河成秀需要一个人,能把已经兵无斗志,形如一盘散沙的龙武军给拧在一起,这个人,非要面前这个叫高遵志的来做不可!
河成秀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他知道临阵换将是大忌,虽然高遵志不如南志扬,但高遵志是除去南志扬之外的最好选择。河成秀对高遵志道:“你起来吧,别跪了!我听说先前你劝南志扬不要再打了,他不听你的。出于你对咱们桑兰国的一片忠心,这支龙武军就暂时交给你来管理,那你就负责把这支兵马带好!”
高遵志一听自己不用死,而且还被留下来代替南志扬指挥龙武军,那一瞬间,真是喜出望外!砰砰砰,高遵志连给河成秀磕了几个响头,高兴道:“罪将谢大世子不斩之恩!谢大世子的信任,谢大世子的恩典!”
太阳已经落山,元神形态的楚随心终于可以正大光明行动了,他收了罩袍,脱离了罩袍的束缚。楚随心仰望满天的晚霞,喃喃自语道:“自由的感觉真好!可有的时候啊,束缚又未尝不是一种保护!”一个人只有在脱离了束缚之后,才能比一般人更感受到自由的可贵。
风染在一旁笑嘻嘻道:“恭喜侯哥,天黑了,你终于自由了!你呀,太过任性,元神离体也不告诉大家一声。你闹了个不辞而别,可把大嫂子给吓得不轻!她以为你被别人给害了,还因此放走了河顿!”
楚随心诧异问道:“什么?河顿逃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河顿逃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子明都已经派人来接应我们,我元神离体时,咱们的队伍离望野城都不足两百里路程,都在家门口了,咱们家有那么多人守着他,还能让他给逃走了?不应该啊!”
一旁的郭保隆答道:“侯爷,你有所不知,你元神离体的时候,没和我们打招呼,夫人见你在打坐中元神离体,就让我们把你的肉身抬到车上,继续赶路。没想到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几个王八蛋,都是天命堂的人。这帮家伙的头子叫卓禹凌,是位绝顶的大高手,他带着几个人截住了我们的去路。秦老兄(秦白羽)亲自出战,却不敌卓禹凌,败下阵来!”
楚随心听了,吃惊不小,以秦白羽的实力尚且战败,这个卓禹凌的实力绝对不俗!楚随心急忙问道:“然后呢?”
郭保隆又道:“大夫人见秦老兄败了,也吃了一惊,喝问这厮要做什么。当时卓禹凌堵在路上,一脸狞笑道:‘冷若霜,我今天来是通知你,你家男人楚随心的元神已经被我给囚禁了!你要是想要楚随心活命的话,咱们不妨做笔交易,你把河顿交给我,我就把楚随心的元神还给你!怎么样!’”
楚随心怒道:“放他的狗屁!本侯是在千里之外感受到秀儿遇到危险的气息,所以才在打坐中元神离体,赶过来救他!卓禹凌是个什么人,敢说这种大话?凭他也能把我的元神给囚禁了?能囚禁我元神的至少也得是大天境以上的高手!中小天境的高手都动不了我的元神!”
风染在一旁叹道:“我说侯哥,当时谁又能知道你的元神跑到首善城来救人了嘛!大嫂子关心则乱,就问卓禹凌,‘你说你囚禁了我们侯爷的元神,空口无凭,何以为证?’那个姓卓的伸出手,手中是一个光影构成的气机小笼子,有一般鸟笼大小,鸟笼就关着你的影像,约有三寸大小,隔着笼子大叫:‘师妹救我!’”
郭保隆接道:“不错!当时我也在场的,我见这姓卓的竟然有如此手段,能囚禁人的元神,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大夫人见了,自然也深信不疑,于是就和卓禹凌谈判,那厮坚持要用河顿来换笼子里侯爷的元神。后来夫人也没办法,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于是夫人让人释放了河顿,那卓禹凌也把手中光影笼子打开,把侯爷你的影像给放了出来。”
楚随心气愤道:“果然是关心则乱!也是霜儿年纪轻,上了这个家伙的大当了!哼,等我将来捉住这个姓卓的,一定把他吊起来打!”
风染拍手道:“你当时不在场,你不知道。当时那影像呜的一声,飞入你体内,就消失不见了。我们还以为你这是元神归位了,哪想到过了半天,你的肉身也还是坐在车里不动。大嫂子这才知道上了那厮的当,这个时候姓卓的早就带着人跑出去好远了!大嫂子虽然心中有气,可倒也不十分生气,嫂子说:‘不管怎么样,只要知道五师哥没事就好!’”
楚随心叹气道:“这下糟了,给河顿逃走了,这可就是放虎归山了!”楚随心回过头,对河成秀苦笑道:“秀儿啊,我元神不在家,你嫂子中计,把河顿给放走了,这下你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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