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白袍人在从定边身后消失不见,可高天图知道,他们已经在不远处结成了阵势。高天图一声冷笑,这五个白衣人是炼气士,他们摆出这个阵势,摆明了是要困死自己。高天图望向从定边和种士良,眉毛一挑,戏谑道:“我到安西节度使衙门来,只是想带走种大司马的项上人头而已,你们就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从定边仰头望着屋脊上的高天图,毫不客气道:“既然如此,本帅也很想拧下阁下的脑袋,不知阁下肯不肯给本帅这个面子?”从定边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看来他是真恨高天图。
高天图哈哈大笑,一脸不屑道:“你想杀我?那你有本事就来啊!我高天图怕你不成!别人都说你从定边如何威震西北,可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匹夫而已!我若想杀你,不过如同探囊取物!”
从定边头也不回,只是向旁边一伸右手,不远处一名大个子亲兵立刻将一把大铁戟抛了过来。从定边伸手一握,大戟在手,他的腰刀也在同时飞出,落在大个子亲兵手中。从定边手提大戟,怒视屋脊上的高天图,脸上倏忽浮现一层银色光芒。种士良等人立刻感觉到从定边身上涌起一股冲天杀气。这股杀气直冲云霄,令人胆寒。
高天图心头一凛,他的双目再不敢离开从定边的脸,这股气势太过有压制力。这位从大帅威震西北边郡,据传也是位武道上的高手,高天图没有和从定边交过手,所有关于从定边的事迹都是听别人传说。
高天图自己是痴于武道的武夫,而且也算是大高手级别了,他在罗刹国横行,极少遇到同等级对手。他也曾到大越国转了两圈,与几位顶尖江湖高手战平,也战胜了一些名手。所以高天图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就算不是当世无敌,却也相差不远了。
可是今天他遇到从定边,在从定边握紧大戟提起气机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这人的武功并不比自己差,而且这人身上的杀气极重,是高天图闯荡江湖四十年来所仅见。高天图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他觉得自己这一次来得有些孟浪了。早知道就带上两个好友前来助拳,就不至于这样势单力孤了。
从定边双脚点地,手提大戟掠上屋脊。高天图毫不犹豫向后暴退,狂掠出贵宾馆。他已经权衡过利弊,和从定边动手,他绝没有胜算,何况旁边还有五个白衣炼气士,还有种士良和两个高手护卫在。能当着众人的面杀了风中行,挫动种士良的锐气,他就已经是赚了。
高天图掠出二十余丈远,落在节度使衙门的花园中。高天图刚刚落在雪地上,从定边就已经如影随形而至落在花园中。高天图伸手一抖,一把蓝色软剑就已经在手中不停颤动。高天图哈哈大笑为自己壮胆,调侃道:“我的从大帅,看来你还是蛮喜欢我的嘛?就这么舍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从定边手中大戟斜指地面,吐出一口愤懑的浊气,从定边狞笑道:“高天图,你在我的节度使衙门杀了人就想走?问过我从定边手中的大戟吗?”从定边怒了,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这厮跑到节度使衙门来刺杀种士良,这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吗?本来他和种士良的关系就已经够僵了,要不是他有卓越的能力镇守安西道,恐怕种士良已经和他翻脸了。
因为楚家的事情,从定边不肯跟着种士良,其实已经得罪种士良了,但是从定边不想越过自己的底线。他可以不帮楚成隆父子,但是也不想站在种士良一边对付楚成隆。他知道这样做的话,自己两边都得罪了,但是他想坚守最后一点底线,毕竟当年楚成隆对他有知遇之恩。可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在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
高天图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从大帅,你也未免太自信了!怎么,我高天图要走,你能留住我?”虽然嘴上说着硬话,可高天图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面对这样一个杀气极重的对手,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知道,今天遇上前所未有劲敌了。高天图握紧他的得意兵器,如意剑。
从定边一声怒喝,人已经化作一道残影狂掠而来,从定边手中大铁戟上银光灿烂,如龙一般横扫过来,大戟上附着的气机撕裂空气的声音呜呜作响。花园之中,两人身边五丈范围内,顿时卷起了暴风雪。高天图心都沉到了谷底,戟沉力猛身法快。对方竟然把这三样都占全了,他何以抵挡?
敌人的身法太快,已经避无可避的高天图把心一横,手中软剑如意一抖,剑尖便已经搭在大戟的刃上,高天图借着大戟上的力道,猛地向后掠出,试图避开这雷霆一击。高天图心道:就算你戟沉力猛又如何?只要我能以软剑缠住你的大戟,始终和你保持一定距离,你能奈我何?
不得不说,高天图的剑法身法都高明到了一定境界,他已经足够快了,但他却骇然发现自己仍然是慢了半拍,从定边竟然在瞬间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再度加速,硬生生摆脱了他缠住大戟的软剑如意。大戟也由横扫转为前刺,直捅高天图的胸口。戟上银色光芒暴涨,戟风犀利无比,刹那便撕裂了高天图的护身罡气。
高天图瞳孔紧缩,极力向后倒滑而出。可是从定边的速度太快,此时大戟离他已不足三尺距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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