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客栈主楼是二层楼,砖木结构,一楼大堂里除了柜台之外,还摆了七八张桌子,宽敞明亮。袁从信就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自斟自酌。酒入愁肠,袁从信是越想越闷,这五师弟明明知道自己喜欢铮珠姑娘,可是他怎么就不把自己这个大师哥放在眼里,怎么就不在意自己的感受?枉我和他做了十几年的同门师兄弟!
此时天色刚黑下来,住店的人却不多。毕竟首善城那边还在打仗,谁也不知道哪里会冒出来叛军或是流寇,所以行路的客人不多也在情理之中。加上袁从信,大堂里也就五个客人在吃晚饭。其余四位客人,有三个是江湖汉子,在一桌吃饭。还有一个文弱书生,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书生要了两个小菜,半壶酒,一碗米碗,正吃喝得香,看样子是赶路累了。
坐在离柜台最近那个桌子上的客人就是那三个江湖汉子,身边都靠着斗笠和自己的兵器,两把单刀,一把宝剑。这三位比袁从信更晚一些进店,进了店选好房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酒要菜。袁从信和那书生都是用酒杯喝酒,这三个江湖汉子却是用大碗,看起来很是符合江湖汉子的豪爽形象。
这三个江湖汉子无论从长相到兵器都毫不出奇,而且袁从信又是有心事,袁从信瞄了这三位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题之后,就自顾自喝酒了。那三位江湖汉子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说些江湖上的事情,袁从信都毫不在意,他满脑子都是楚随心和胡铮珠。一想到胡铮珠要嫁给五师弟,袁从信就心如刀割。
邻桌三名汉子正说得热闹,其中一名虬髯汉子啪一声一拍桌子,顿时汤水四溅。他桌上的朋友倒没感觉怎么样,却把喝闷酒的袁从信和坐在角落里的书生给吓了一大跳。
袁从信皱了皱眉头,和那书生一起望向虬髯汉子三人。只见那虬髯汉子一脸怒容道:“种士良他就是个目无君父的王八蛋!虽然我对楚家那个小子没什么好感,可他敢和种士良叫板,我就敬他是条汉子!还有乐天派原来的掌门白乐天,东丘将军包良逸,这两位都是我敬佩的汉子!总之,只要敢和种士良叫板的,都是英雄!”
另一名兵器同是单刀的黑脸汉子劝道:“老朱,你就少说两句吧!都说是祸从口出,隔墙有耳。你就不怕招来种士良的手下?咱们就三个人,一把剑两把刀,就算咱们看不惯种士良,又能怎么样呢?咱们三个,势单力孤,可谓是孤掌难鸣!你又看不上那个姓楚的小子,不肯去投奔他,不然……”
虬髯汉子瞪眼道:“姓楚的小子不过是个没用的纨绔罢了,他也配朱爷给他效力?要不是看在他不肯向种士良屈服这一点,他在朱爷眼里算个屁!朱爷喜欢武功高强又有能力的汉子,不是像他这种,只会靠着祖上余荫的小子!”
姓朱的虬髯汉子又灌了一碗酒,情绪激动道:“再说这里是桑兰,就算我骂种士良又怎么了?他的爪子再长,还能伸到桑兰来?他要是敢把他的爪子伸到桑兰来,我就一刀剁了他的爪子!我朱某飘零半生,只恨没遇到一个好的带头大哥!嘿……要是有个好样的大哥带着,咱们也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不负了报家报国的志向!”
兵器是把宝剑的白脸汉子摇摇头,劝道:“朱爷,有些事想想就算了,还是不要当众说出来的好!毕竟种士良的实力太强,就算是在桑兰,咱们也得谨慎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要说反抗种士良的人,主要也就是几个去处,要么在桑兰投了楚随心,要么去东丘投包良逸。可朱爷瞧不起楚随心,想去东丘投包良逸嘛,又没有人引荐!”
黑脸汉子道:“老高,我可听传闻说,摩天山乐天派也在暗中招募高手呢!东丘是兵营,楚随心又不符合老朱的胃口,只有这摩天山乐天派,算是咱们江湖一脉,要不咱们试试,投奔乐天派去?以咱们哥几个的武功,虽然说是比上不足,可比下怎么也是有余的嘛!”
姓高的白脸汉子笑道:“乐天派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咱们也同样是没有熟人引荐哪!这年月,想做点儿事,那可是难了!自己有实力还不够,还得有人提携。咱们三个人哪,除了自己会点儿武功之外,那真是朝中无人,囊中无钞啊!”
姓朱的虬髯汉子瞪眼道:“高爷,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自轻自贱了!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咱们既然学了这一身本事,这就是最大的本钱!”
袁从信刚把酒杯端起来放在唇边,却又轻轻放下了,他心里一动。自己和五师弟怄气,现在也只能回摩天宫去了。可就算回到摩天宫,日子还得继续过,和种士良的事情也不能善了。种士良对乐天派虎视眈眈,早晚还要发难。乐天派就算拥有地形上的绝对优势,可种士良是进攻方,又把持着朝廷,且实力与日俱增,这远不是现在的乐天派能够抗衡的。
说到底,乐天派缺少钱粮,更缺少得力的人手。袁从信又重新扫视了一下这三个江湖汉子,一个强四流,两个弱四流。放在江湖上,不是很强,但也绝对不弱。四流武境的人,在一州之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高手了。既然这三个人有心,那他袁从信为什么不借机壮大一下乐天派的实力呢?
他这个乐天派的掌门人,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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