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都洛安城,大司马府,小议事厅。正中间悬挂着一个大大的义字,正是种士良亲笔所书。义字之下,摆着一把虎皮金交椅,两侧共有十余把交椅。如果是不知道情况的人,准会把这里当成哪个山寨的聚义厅。这是种士良当年灭了阎王寨之后,一时兴起,搞出来的这么一个议事厅。虽然不伦不类,可是却很符合种士良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
议事厅正中央主位的虎皮金交椅上,坐着一位华服中年女子,这中年女子相貌平平,可是脸上分明挂着寒霜,极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种士良最宠爱的侍妾诺颜、颜昔平果都侍立在华服中年女子两侧,脸上都是恭敬的神情,连大气也不敢出。瞧这中年女子的气势,毫无疑问是一家的主母。
议事厅两侧的交椅上,左边坐着三位文士打扮的人,左侧最上面的一把交椅空着,没坐人。右边坐着五名穿武师服的男子。另有一名年轻英俊,脸上却带着三分邪气的男子坐在右边,却不穿武师服,而是一身长衫,显得很是与众不同。交椅之下,站着一名稚气未脱的年轻男子,看打扮是辽东一带的蛮人装束。
坐在交椅上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只有那名脸上带着三分邪气的英俊男子敢肆无忌惮的打量坐在正中金交椅上的中年女子,以及她身旁侍立的诺颜和颜昔平果。议事厅内一片沉寂,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正在此时,议事厅门外传来老仆种居安的声音:“罗先生到!”左边交椅上坐着的三位文士打扮的男子,一起舒了一口气。
一名美貌侍女搀着一位长衫男子缓缓步入议事厅,这名长衫男子约有四十左右岁年纪,左眼下长着一颗黄豆大的黑痦子,其貌不扬,可是脸上却有些傲气,男子右手中握着一把金色折扇,却并没有打开。长衫男子见了虎皮金交椅上坐着的中年女子,手握折扇抱拳在胸,略躬身,语气恭敬道:“罗白轩见过主母大人!”
搀扶罗白轩的美貌侍女向金交椅上坐着的中年女子道了万福。
坐在虎皮金交椅上的中年女子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神色,“罗先生,快请坐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罗白轩向两边交椅上的人拱手,微笑道:“不好意思,罗某刚刚做完针灸,有劳各位仁兄久等了!”说完,罗白轩在美貌侍女的搀扶下,走到左侧最上面的交椅前,稳稳坐下。罗白轩身体不大好,最近种士良帮他找了个很有名的郎中,那郎中正在为罗白轩施以针疚,众人都知道这件事。
坐在虎皮金交椅上的女子,就是种士良的正妻,前吏部尚书雷福禄的三女儿,雷仇英。自从她的父亲吏部尚书雷福禄辞世之后,这位大司马夫人就少了娘家这个靠山,所以最近数年深居简出,轻易并不现身,也极少去过问大司马府上的事情。种士良纳妾的事她不管,朝堂上的事她多半也不问。
当年种士良的发妻赵芊霞因病不治去世,第二年种士良就在礼部尚书龚丰平的介绍下,续了吏部尚书的三女儿做正妻。当然,若不是看在安越侯楚成隆的面子,雷福禄也绝不会把三女儿嫁给种士良这样一个四品小官。四品官,放在地方上不算小,可是在堂堂吏部尚书的眼里,就不够看了。可是没办法,谁让种士良是安越侯楚成隆的座上宾呢?
当然,雷福禄要感谢有种士良这样一个好女婿,所以他死后才能谥文和,才能追赠为太傅。不然以他的能力,何以得到文字的谥号?不过也因为有了这样一位吏部尚书的岳父大人,又有楚成隆帮忙,种士良才得以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雷仇英环视交椅上的众人,目光冰冷,没有笑意,“诸位,你们也都知道,现在楚随心兵出镇南、南山两道,一路席卷向京城方向而来,而且兵势越来越强。偏偏你们的大司马正在闭死关,还不知道南边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了那么多事,所以今天才请诸位来议事。在大司马出关前,该怎么对付楚随心,我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众谋士面面相觑,都不吭声。只有体形较胖的谋士赵意平欠身道:“大夫人不必着急,之前白轩兄已经派曲安康率三千精兵日夜兼程赶往湖东道白果城,阻击楚随心了!三千兵马进攻不足,但防守还是够用了!”
雷仇英白了一眼赵意平,冷笑道:“是么?我怎么听说楚随心的万余兵马已经滚雪球一样滚到了三万多人,你却说三千兵马在白果城防守够用?难道楚随心是傻子,只会去攻打一个白果城么?他要是绕道进兵的话,你们要怎么办?怎么办?大司马平时对你们优礼有加,他养兵千日,你们就这么报答他?”
赵意平的头上冒出了虚汗,有些无奈道:“大夫人,您也知道,大司马不在的情况下,我们能调动的最高兵力也不过就是三千人!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关于楚随心谋反这件事,恐怕只有等大司马出关,由大司马亲自调兵遣将,才能平息这场叛乱了!”
雷仇英沉下脸道:“大司马闭的是死关,等他出关时,楚随心怕是已经打到洛安城来了!要是能等到大司马出关,我还把你们召集到这里做什么?嗯?白轩先生,自从老管他们离开之后,你就是大司马府的首席谋士了,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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