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倒在一旁草地上两眼望天的冷东海坐起身,吐出衔在口中的一截草茎,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干瘪黑瘦的小老头站在楚随心身后三丈外。那老头约有六十多岁年纪,一身黑袍,背后背着一把单刀,面相不好,一双死鱼眼睛,大鹰钩鼻子,八字胡,细长的嘴唇,嘴角翘起,看起来就像在讥讽人一样。
冷东海听到楚随心和这鹰钩鼻老者打招呼,还以为两人是熟人。冷东海刚才经过一场大战,正有些疲劳,昏昏欲睡,刚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现在感觉好多了。冷东海天生爱说爱笑,见楚随心对这老者的态度似乎很随和,便笑嘻嘻的信口道:“呀嗬,他乡遇故知啊?”
说完之后,冷东海才反应过来,似乎不大对劲儿啊,哪个故知会无缘无故跑到这远离尘世的飞来峰问楚随心要升仙草?
鹰钩鼻的黑衣老者翻了个白眼,瞟了一眼冷东海,大喇喇道:“他乡遇到的不一定都是故知,也他娘可能是债主!”
楚随心有些无奈,他怎么会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楚随心笑道:“前两天晚上老前辈夜闯我们露宿的营地,悄无声息就走了,昨天半夜也来过我们营地探看,却又消失不见了。今天突然又现身,向晚辈讨要升仙草,楚随心请教前辈的高姓大名!”
鹰钩鼻老者抽了抽鼻子,嘲讽道:“哎哟,昨晚老夫只不过是来溜达了一圈,竟然都被你小子给发现了?你小子可以嘛!不愧是楚成隆那老狐狸的儿子,白乐天那妖怪的徒弟!不过老夫跟了你快半年了,你小子却直到前两天才发现,未免废物了些!确实不愧了龙越第一废物的称号!”
坐在一旁聊天的离尘宫四美和安星绮、赫兰玉双脸上一起变色,各抄兵器站起身来。兰昔月一脸警惕道:“这老家伙夜半探访我们营地,现在又口出恶言,他绝不会是楚大哥的朋友!”
鹰钩鼻老者出言讥讽道:“哟,我当是哪个,这不是离尘宫童秋素教导出来的小骚蹄子么?半夜发-浪,想和楚小子睡觉那个?”
兰昔月的脸腾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又羞又臊,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鲁娉婷在一旁似笑非笑。老七青衣洛冥河和兰昔月在众师姐妹中一向关系最好,洛冥河大怒道:“老东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和我们离尘宫有仇吗?竟然出言辱及我师姐,更敢侮辱师尊她老人家?”
鹰钩鼻老者尖声大笑,出言刻薄道:“你们师父童秋素年轻时就是个骚货,勾搭白乐天不成,自己回到山上闭关,出关后接任了宫主之位,就愤而让自己的徒弟都单身!现在又调教你们这些一个个守不得寡的小骚狐狸,一个个脸上假装正经,心里却巴不得男人来献殷勤呢!”
离尘宫的四位弟子听到这老者出言龌龊,辱及师尊,一起大怒,齐声斥道:“住口!”
穿绿衣的胡碧波口齿最伶俐,对鹰钩鼻老者怒目而视道:“你这老匹夫,为老不尊的东西!我们师尊在当今武林极有威望,江湖中人提起我师尊的大名,无不敬仰!你这野人一样的老头,怎么敢出言辱及我师父?都说丑人多作怪,我看你这老家伙只会在背地里嚼舌头,说人坏话!”
鹰钩鼻老者大怒,骂道:“呸!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女娃娃懂得什么!你师父是个什么东西,老夫最清楚不过了!童秋素一向最能假装正经,假装圣人,其实内心风骚无比,先是勾引白乐天不成,才怒而回到离尘宫,闭门做起了什么宫主,掌门人。我呸,恶心哪!恶心至极!”
离尘宫四位弟子几乎是同时出手,四条绿绸当空而舞,齐卷向鹰钩鼻老者的四肢,又封住他的退路,四人心中都想要出手,把这老匹夫摔上一摔,让他闭嘴,不要再胡说八道。
鹰勾鼻老者啐了一口,身后的单刀闪电般出鞘,人也跃上半空,唰唰唰几下,刀光闪烁中,干净利落把四条迷魂绸都削成了几截。兰昔月等人都吃了一惊,这老者的刀法委实厉害,绝对是一流高手,不然不足以有这样的功力。
那老者飘身落地,单刀又还鞘,耷拉着眼皮,头也不抬道:“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欺负一般人是够了,可惜在老夫面前,不够看!童秋素也就这点儿本事,搞搞什么迷魂阵之类的东西,从来不教徒弟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真本事!”
兰昔月、鲁娉婷等人气得要死,可是无奈技不如人,赖以用作兵器的迷魂绸也被这老家伙给削断了,再出手也是绝对讨不到便宜,几人一起望向楚随心。
胡碧波手上输了,嘴上却不肯吃亏,骂道:“你这老东西当年必是垂涎我师父的美色,爱而不得,才出言辱及我师父她老人家!”
鹰钩鼻老者大怒,立刻瞪起了眼睛,刚要骂人,楚随心在一旁冷冷道:“老家伙,你到这里来,就是来和后辈们斗嘴的吗?你也一把年纪了,和人动手连个名字也不报,你是名字不配给人知道,还是不敢给人知道?”
冷东海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一脸好奇道:“小要饭的出身不好,可是走到哪里也有个名字,你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是留个名字的好,免得被人耻笑!对了,刚才你说你跟了我大哥快半年,你跟着我大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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