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成带着两千军马,一路狂奔往投石车营地方向赶去。他却不知道,他刚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文弱的希玉成就点起五名校尉和两千军马,狂奔向土丘方向,准备截杀攻打土丘的包良逸部。他不能容忍自己一方输得一败涂地,怎么也得找回点儿最后的尊严。
等郑宝成赶到投石车营地附近时,正遇到索山安和包良逸大战。郑宝成咬牙切齿,回头下令道:“弟兄们,速度向前,先把包良逸的人马给我围起来!咱们今天要给薄大柱和粮草营的弟兄们报仇!”众官兵奋力向前,叫杀连天,把包良逸的兵马团团围住。
包良逸正和索山安大战,远远望见土丘方向似有火光,心中知道是手下人突袭了土丘,而且多半是成功了。此时见郑宝成赶来后一脸急火火的表情,更加确认这一点。人不急,不会是这个表情。
郑宝成赶到索山安的亲兵队伍前,命令道:“快快鸣金!收兵!”军士不敢怠慢,立刻鸣金收兵。索山安正斗到狠处,却猛然听到自己一方鸣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停下手,喝道:“包良逸,我这边不知什么原因鸣金了,咱们待会再打!”
包良逸笑道:“你去吧,不过本将军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答案,他们之所以鸣金叫你回去,必然是你的粮草营没了!”
索山安怔了一下,什么?粮草营没了?索山安没心思听包良逸胡说,但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急忙拨马,回归本阵。只见郑宝成哭丧着脸迎了上来,低声道:“大帅!咱们的土丘粮草营被包良逸的人给袭击了,薄大柱阵亡,粮草营也被他们给烧毁了!”
索山安听到这句话,不由如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索山安回过头,望向包良逸,又气又恨又怒,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对手,成功判断了局势,毁了自己的投石车营地不说,还毁了自己的粮草营。今天晚上,最大的赢家就是他包良逸!
包良逸之所以不急着走,要拖住索山安的人马,就是为了给部将顾宝福一部创造机会。他和蒋良在城中定下这个计策,以攻打投石车营地为诱饵,绝不能让索山安想到粮草营会被袭击。索山安中军和粮草营之间的巡卒,早已经被夜半出城行动的包良逸一部全部吃掉,也就难怪索山安得不到土丘方向的任何消息了。
郑宝成手中提着大棍,带着哭腔道:“索帅,薄大柱是我的好兄弟,今晚他死的好惨,我一定要给他报仇!请索帅准许我去斩了包良逸!”
索山安摇头道:“包良逸是员勇将,不可力敌!你不是包良逸的对手,连我也只是五十合和他平分秋色而已!”
郑宝成怒道:“包良逸害死我的好兄弟,我和他不共戴天,又如何能不替薄大柱报仇?就算他勉强五十合平了索帅,此时也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末将不上去胜他,誓不为人!”
郑宝成红了眼睛,不顾索山安拦阻,纵马抡棍奔向包良逸,急促的马蹄声中,郑宝成大声咆哮道:“包良逸,拿命来!”郑宝成的坐马如同疾风一般,带着烟尘滚滚而来,郑宝成手中大棍高高举过头顶,当头砸下。
包良逸虽然五十回合内能勉强能撑住和索山安的比武,却也累得不轻。此时他见郑宝成来趁火打劫,只是微微一笑,忽然挺枪而出,抖出一朵枪花,手中大枪在空中颤了几颤,刺向郑宝成咽喉和胸口。明显是虚招。
郑宝成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能平吞了包良逸,哪里管包良逸那一枪是实招还是虚晃一枪?他仗着自己有铁布衫的横练功夫,根本不躲也不闪,一棍砸下,眼都不眨一下。棍头风声大作,砸向包良逸,要一棍换一枪。
包良逸忽然收了大枪,在地面一支,跃离马背,手中银枪在地面一支,人已经弃马,凌空跃起。包良逸手中大枪在地面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将包良逸弹出。包良逸的身体在空中一个急转弯,刚刚好绕到郑宝成身后,一脚狠狠踹向郑宝成的后心。
郑宝成一棍落空,索性也一个翻滚,从马背上落地,堪堪避开包良逸的一脚。郑宝成就不明白了,这战场上他包良逸踹人一脚能有多大作用?
可是郑宝成弃马的瞬间,包良逸却落在了郑宝成的马背上,人还没坐稳,手中的大枪却忽然急速刺向地面,大枪上劲力极强,隐隐传来撕裂空气的声音。就是刚才和索山安搏命时,也没见包良逸的一刺有如此力道。
就在包良逸出枪的那一瞬间,地面四分五裂,一个人影在寒光裹挟下飞了出来。一把剑,撞上包良逸的银枪。枪和剑之间,两道庞大劲气猛烈撞在一起,一声闷响,劲气的余波将包良逸掀下马来,包良逸止不住脚步,倒滑出四五丈远,才勉强用大枪戳地,停下了身子。
东丘众校尉士卒都大惊,能把主将撞飞的,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要知道,以刚才包良逸斗索山安的的功夫来看,能撞飞他包良逸的人,绝对非同小可。这人,怕至少也是个一流高手吧?包良逸的虎口震裂,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包良逸把枪斜指向地面,故作镇定。
撞飞包良逸的人没有再追击,而是停下了身子,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从地下钻出来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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