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顿如遭雷击,他最大的倚仗不是丘半天等人,而是伏在这后面的八百精骑。作为江湖上的武夫,无论你是多高的高手,当面对近千名精锐铁甲骑兵冲锋时,也要退避三舍。无论箭雨还是近身肉搏,骑兵都是恐怖的存在。为了训练他手下的精锐骑后,河顿不可谓不下血本。
之前河顿从丘半天口中得知,楚随心一行人中,只有楚随心和葛风玄是超一流高手,其余冷东海、冷若霜等人,最强也不过是强二流高手。所以河顿很笃定,就算夜来香下毒失手,也有丘半天可以抵挡葛风玄,他手下的客卿和胡蝇就可以缠住楚随心的部下。
只有楚随心一个人面对自己手下八百精骑的时候,就算他楚随心再牛,难道还能以一当八百?河顿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楚随心一定会向自己屈膝求饶。
河顿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盔甲破碎的校尉伍紫之等人就跪在他面前,他又不得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河顿的心都在滴血,他强忍着心中的震惊与悲愤,声音沙哑着问道:“本王的八百精骑居然被人伏击了?是谁干的?附近除了高平郡城之外,哪里还有精兵?难道高平郡守?!”
跪在地上的伍紫之泣不成声,以头顿地道:“王爷,打败我们的不是高平郡的兵马,也不是别处来的兵马。只有三个人!”
河顿脸上浮现一种极其怪异的神色,就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三个人击败了他手下八百精锐骑兵?开什么玩笑!河顿怒不可遏,一脚把伍紫之踢翻在地,声嘶力竭大吼道:“放屁!三个人打败八百精骑?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三个人,三个人给八百精骑塞牙缝都不够!”
受到极大刺激的河顿咆哮着,在地上走来走去,像一头困在笼中的狮子。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他手下八百骑兵被三个人打败了。这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河顿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种钻心的痛楚使他猛然清醒,这不是梦!
可是,这怎么可能!河顿停下脚步,一脸悲凉地望向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伍紫之。河顿闭上眼睛,轻声问道:“是三个什么样的人?”
伍紫之以头顿地,咬牙道:“回王爷的话,是三个黑衣人,都蒙着面,其中一人,被一个巨大的黑色披风笼罩着,什么都看不到,另外两人仅能看到眼睛,从眼睛和说话的声音判断,是两名中年人。”
河顿眯起眼睛,尽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河顿再次问道:“这三个人如何打败你们八百精骑的,说详细些!”
伍紫之沉声道:“是!王爷。鹿将军正带着我们赶路,这三个人就如同神兵天降,忽然出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害了前边开路的十余名弟兄。随后这三个人就奔过来,挡住了我们大队人马的去路。那两个蒙面的黑衣中年人大声嚷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河顿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摇摇头,冷哼一声道:“这也太老套了,毫无新意!”
伍紫之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鹿将军当即拔刀在手,怒道:‘大胆狂徒,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杀害官兵,阻挡和王府黑风骑的去路?’对面蒙面的贼子说道:‘如果不是和王府的骑兵,我们还没兴趣动手呢!你们是交出马匹放下兵器乖乖滚蛋,还是等爷爷们动手?’”
“鹿将军气极而笑,用刀指着这三个人骂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挑衅官兵!今天本将军就要让你们知道,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夫,就如同蝼蚁一般,在天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鹿将军回头道:‘李校尉,你带一百弟兄,突过去,把这几个人活捉过来,记得留活口,本将军要问他们的来历!’”
鹿将军名叫鹿永寿,是河顿手下猛将之一,擅长率领骑兵奔袭作战,从军二十年,战功赫赫,积累军功至正三品都护将军。因此这次河顿出行,特地点将,叫鹿永寿带八百骑兵随行,正是看中鹿永寿勇猛,以及他丰富的带兵经验。
“当时,李峦江校尉带着一百名弟兄,以五人为一队,向这三人展开进攻,先是一波箭雨,都被这三人当中那个全身都裹在披风中的人给击落了。那人的武功好强,那波箭雨射过去,就如同撞在无形气墙之上,连精钢打制的箭头都莫名粉碎了。谁能想到,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李校尉和一百弟兄就死伤殆尽了!”
跪在伍紫之身旁的那几名骑兵,脸上都露出恐惧之色,显然回忆起了之前做战时的场景。河顿脸色难看,那名叫李峦江的校尉三十岁年纪,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李峦江作战勇敢,武功高强,是军中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前途一片光明。
伍紫之又道:“当时,鹿将军也震惊不已,要知道李校尉的武功在我们这八百骑兵当中也是佼佼者,可是连那三人的一招都没挡住,就被人给一剑斩了!鹿将军就知道这三个人非同寻常,鹿将军果断带着其余的七百名弟兄,发起冲锋。鹿将军一马当先,冲向那裹着黑色披风的人!”
“随后的事情,就是那三个黑衣人在七百骑兵中不断冲杀,我们七百骑兵的数轮箭雨声势浩大,可惜连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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