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土井和阿合黑父子被斩首,阿合台坐上了大头人的位置,闹了大半年的辽东之乱终于落下了帷幕。营帐外,鞭炮齐鸣,竟然是氐金族人以放鞭炮的形式庆祝阿土井身死。做了数年大头人,结果做到了被全族人痛恨的程度,阿土井也算是朵奇葩。
种士良左拥右抱,安心的搂着颜昔平果和索伦绮香在阿土井的暖帐中睡了个安稳觉。在营帐门口为他做护卫的,是索山安和程无路,再外围才是图铁南和他的雪橇兵。赫里图则住在旁边的营帐中养伤。等种士良睡醒一觉之后,已经是大年初二的早晨,红日东升之时。
酒菜已经摆在暖帐之中,种士良坐在案几后喝酒吃菜,其余人比如阿合台、程无路、图铁南、索山安、赫里图等人都侍立在两边。种士良并不让他们坐,种士良认为,尊卑就应该有别。
氐金族新任大头人阿合台对种士良的态度可以用不卑不亢四个字来形容。种士良坐在案几后,用刀割着牛肉,喝着索伦绮香递到唇边的烧刀子,傲然问道:“阿合台,本官杀了你爹和你哥哥,你准备为他们报仇雪恨吗?”
阿合台侍立在阶下,从容答道:“报仇需要实力,现如今我们氐金是族弱兵少,何以报仇?再说,大司马杀我父亲和哥哥,是因为国事,而不是出于私怨。大司马能容许我阿合台继承大头人之位,而不是把我推出去同样斩首,已经证明了大司马的胸襟,阿合台对大司马除了钦佩之外,更多的是敬畏!”
种士良放声大笑,把刀插在牛肉上,赞道:“好!你小子有些意思!没说不给父兄报仇,但是能把形势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想报仇需要实力。也知道我和你父兄之间并无私怨,完全是因为国事。唉,阿土井有你这样有眼光的儿子,却不用你的建议,死得不冤!”
阿合台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种士良用刀插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嚼了,笑道:“本官不计前嫌,不计你祖父和你父亲先后谋反的事情,把氐金族依然交在你的手里,这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希望你能对得起本官的信任!本官听说你很有智慧,希望你能把氐金族搞好,拱卫辽东,为我大越之藩卫、屏障!”
阿合台恭敬道:“大司马,小人以为,大越若是能君臣同心,修德于天下,则必然四海宾服,万邦来朝。像我父亲这样的人,就算有野心,又怎么敢起兵谋反?”
种士良皱了下眉头,不以为然道:“如果我说,就算大越国君臣一心,你爹这种人也还会谋反,你信吗?有些人,他天生就有野心,就想做一番大事业,你把他放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他最终也还是要谋反!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没条件就是创造条件也要谋反!”
阿合台垂下头,不敢吭声了,他只有静静听种士良训话的份。
种士良把玩着手中切牛肉用的红宝石刀子,意味深长道:“瞧瞧,一个小小的部族头人,穷奢极欲,连切牛肉的刀子都要镶上红宝石!这样的人,他要怎么样才能满足他的野心?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本官就是踩着你爹这样的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有阿土井们,也就没有本官的今天!”
索伦绮香给种士良的酒爵里斟满了氐金人自酿的烧刀子,种士良端起酒爵,冷笑道:“别以为你爹是无辜被杀的,他选择了这条路,那注定就是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的结局。他一旦成功了,这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只是他赌运不好,遇到了我种士良!他敢豪赌,却没想到我比他更敢豪赌!”
种士良望向洛安城的方向,摇着酒爵中的烧刀子,笑容寂寞道:“此时,又有谁能想到大司马府中的大司马只是个和我形象相近的傀儡?我这个权倾天下的大司马,深入辽东,深入险地,只带着几百兵马就敢来平叛!我要是输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们真的想过吗?天底下除了楚随心,还有谁比我更好赌?”
程无路在一旁恭声道:“大司马雄才大略,武功卓绝,当世无人能敌!”程无路倒不是在说假话,昨天种士良和陈老二等十二太保动手时,所展现出的惊人速度和卓绝武功,实在让他震惊不已。程无路自认为已是当世一流高手,而种士良的功力,已经有隐隐凌驾于他之上的意思。
种士良用手一指旁边的案几,呵呵笑道:“程帮主,一起坐下喝几杯吧!这次辽东之行,也多亏了有你在,不然天山远老先生这一关,本官还真不好过啊!”
衣衫褴褛的程无路向种士良躬身,嘿嘿笑道:“大司马在这里,哪有小人的座位!”
种士良嗤笑一声,不屑道:“让你坐你就坐,让你喝酒你就喝酒!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将来你出去和人吹牛的时候,也有资本说,老子是和大司马一起喝过酒的!”
被点破心事的程无路嘿嘿笑道:“大司马英明!”既然如此,程无路也就不再客气,自己坐在种士良右侧的案几后。
种士良又瞧了一眼索山安,“昨天索大帅斩杀了大太保鲁青龙,有功,也坐下喝碗酒吧!”索山安口称“不敢”,却也谢过种士良,在种士良左边坐了。
种士良又道:“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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