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笑,站起身在书房中踱起步子来,楚随心笑道:“瞧他当时跪求大师伯和我的样子,可怜兮兮,恨不能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赎罪,只差没把亲娘和老婆都献出来了!好家伙,这演技真够高超!嗯,难怪当晚根本就找不到放箭射死河成书的人,现在看来,这青楼里面设有暗道,杀手早就顺着暗道逃走了!”
想到这里,楚随心觉得眼前一亮,如果冬三爷就是那位地网小教头熊凌冬的话,那么之前的很多疑惑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只是他仍有些不明白。楚随心望着书房的窗子,自言自语道:“这位冬三爷冬月升可是望野城的首富之一,俗话说,有恒产者有恒心,他有什么理由加入地网,做个身不由己的小教头?”
陆子秋哈哈一笑道:“叫属下看,这理由也很简单,有钱总不如有权!冬三爷虽然富甲一方,可他毕竟不是官员啊!侯爷你想,你现在兼任这望野城正七品的典刑官,说穿了只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可他见了这小小的典刑官也要卑躬屈膝!如今他投靠了和王爷,和王爷有朝一日能登上大位,他就能混个一官半职,绝对要比典刑官高的那种!那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楚随心想了想,点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好,本侯知道了!你们密切监视熊凌冬就好!要查清,他都和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交集,争取把地网在望野城的名单统计出来,到时咱们好按图索骥!”
陆子秋会心一笑,站起身向楚随心再次躬身,“是,侯爷!属下告退!”陆子秋转身离开,楚随心望着陆子秋离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世道不太平的时候,光有钱还不足以使自己心安。就如冬月升一样,身为本地首富又如何?还不是怕这怕那,怕人家抢走他的财产、地位?可是就算当上了官又如何呢,如今且不说大越国,就是小小的桑兰国,官场上也是波云诡谲,如果站错了队,很有可能某天早晨起来,就被扔进大牢,甚至人头落地了。
楚随心想了半天,才摇了摇头道:“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发展很诡异,虽然拂衣堂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一些别处的地网成员汇聚到了望野城,可那些地网的人就静静潜伏在望野城,什么举动也没有。以行商为掩护的在望野城正常经商,串亲戚的就住在亲戚家吃喝玩乐,假托游历的每天游山玩水,其余什么都不做,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若不是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这些人都是地网的大丁小丁,简直连拂衣堂的大小管事都要被搞糊涂了。楚随心也是疑惑不已,难道消息有误,这些人都是良民?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半个月有余,这些地网的大丁小丁仍是什么作为也没有。搞得拂衣堂负责监视这些人的拂衣子、督护和提调们都有些懈怠了。可忽然这天早起,怪事又发生了,这些从城外来的地网成员忽然集体退出了望野城,只有鱼乘良仍留在城中宅子。
当东平子明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楚随心的时候,楚随心也糊涂了,他也搞不懂这些地网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个人商量了半天,都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天晚上子时,楚随心刚刚就寝之后,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娇叱,“是什么人?”楚随心听得清清楚楚,这是胡铮珠的声音,今天夜间前半夜,是由胡铮珠负责护卫楚随心的安全。
紧接着,窗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刃撞击声,显然是胡铮珠和那人动起手来。随后是胡铮珠响亮的声音“有刺客!”奇怪的是,却并没有听到其余护卫赶来的声音。楚随心心头疑惑,这是怎么了?院中的人过了数招之后,有人惨叫了一声,似乎是受了伤,然后楚随心听到越墙而去的脚步声,显然是胡铮珠将那人打伤了。
随后楚随心又听院中的胡铮珠喝道:“哪里走!”是胡铮珠追上去的声音。楚随心没敢点灯,急忙趁暗把衣服穿起,抓起床头的落尘短剑,推开门跳到院中。
楚随心借着月光看时,院中已经没有人了,想来是胡铮珠已经追远了。
就在楚随心站在院中一愣神的功夫,猛然间屋顶上跃下三名黑衣蒙面大汉,将楚随心围在当中。三名黑衣蒙面大汉人人手中持着雁翎刀,也不说话,挥刀齐向楚随心砍来。三人刀法都很犀利,配合更是精妙。三把刀瞬间就把楚随心的退路全部封死,楚随心除了还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楚随心吃了一惊,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三人根本就不回答,三把刀分别砍向楚随心的要害之处。楚随心乘着月色,挥舞手中落尘短剑,和三人斗了起来。楚随心大声喝道:“”
一转眼,就斗了十余个回合,楚随心发现这三人刀法精奇,配合极其精妙,而且这三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个个都至少有二流武境。三个人配合之下,刀法的威力竟然远超寻常一流高手,楚随心一个不留神,额前的头发竟然被雁翎刀削下一绺来。
楚随心吃惊不小,当即大喝道:“来人哪!有刺客!”
楚随心话音刚落,前院墙头飞下一名紫衣女子,喝道:“是什么人,敢来刺杀我们侯爷?”听声音却是胡铮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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