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道:“胭脂姑娘,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河成书的爱妾,难道在顺亲王府时难道还能没有自由吗?”
胭脂苦笑道:“奴只不过是人家笼子里的金丝雀,或是花园里的一棵草罢了!况且河成书又不是那座王府的真正主人!他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在我们这些人面前才有威严!他不是嫡长子,王位的继承和他也没有直接关系,他爹又经常打骂他,所以他自卑,敏感,多疑!他只有在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女人面前才能找回尊严!”
冬月升先是讶然,随即恍然道:“是了,难怪他会频繁出入大小青楼,因为只有在那些青楼女子面前,他才有一种存在感!表面上看,他出生在锦衣玉食的王侯世家,可实际却不如一个生活在农村的放牛娃自在!唉,谁能想到一个王府的世子,却有着这样的自卑情绪,真是可怜至极!”
胭脂正要说话,窗扇忽然啪的一声被人撞开,一个身形飘然落在小客厅之中,鼓掌笑道:“说得好!确实可怜至极!这屋中原来有四个人,有三个人都可怜至极,只有一个人不可怜,因为她一直蒙在鼓里!”
屋中正在喝酒的四人大惊,一起回过头去,却见一个一身白衣,俊眉朗目的英俊少年站在小八仙桌前不远处。那少年手中捻着一串紫色念珠,一脸的悠然自得。
变故横生,正在微笑的云生尘脸上勃然变色,腾地站起身,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云生尘剑指黑衣少年,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夜闯我的落星山庄!”
英俊少年手中捻着念珠,不慌不忙道:“怎么,你这落星山庄是龙潭虎穴,我来不得么?别说小小的落星山庄,就是你们和亲王府又如何!”
冬月升望着破窗而入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站起了身,脸色惨白道:“楚,楚大人?不,楚侯爷,您怎么来了!”破窗而入的年轻人,自然是安越侯楚随心了。冬月升稳了稳心神,向云生尘介绍道:“云老弟,这就是我经常向你夸赞的望野城新任典刑官,楚随心,楚大人了!”
云生尘脸上满是不悦之色,收了宝剑,哼一声道:“什么楚大人,原来是个没有礼数的毛孩子!就算你是望野城的典刑官又如何?我这落星山庄又没有邀请你,你怎么敢夤夜闯进来!私闯民宅是何罪过,你典刑官大人不清楚吗?难道这望野城,没有王法了吗?”
坐在一旁的胭脂姑娘从容站起身,笑呵呵端过一把椅子,放在主位旁边,这才躬身笑道:“楚侯爷,奴家胭脂,见过侯爷!奴家一向久闻侯爷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侯爷人中龙凤,貌若潘安,武功高强,真是让人一见倾心!侯爷,若不嫌弃酒残席冷,何不请入席共饮几杯!”
云生尘老大不情愿道:“云某隐居在这落星山庄,极少会客,无论是什么王爷、侯爷,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典刑官!我这落星山庄虽然不是什么禁地,可我在这里练武修心,从不结交权贵,更不想看什么知县,书吏的脸色过日子!”
楚随心淡淡一笑,眉毛扬起道:“楚某已经不是望野城的典刑官了!如今是无官一身轻!”
冬月升用手拉了一下云生尘的衣袖,脸上堆笑,打圆场道:“云庄主,楚侯爷可是稀客,请都请不来啊!我在城中多次邀请楚侯爷去宅中饮宴,都被侯爷婉拒了!今晚既然是楚侯爷深夜来访,咱们怎么敢用这残酒来招待楚侯爷呢?快叫厨房再去预备些好酒好菜,咱们要好好招待侯爷,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
楚随心一探手,胭脂刚端过去在云生尘身边的椅子凌空飞起,飞到楚随心身旁。楚随心伸手拉过椅子,坐了下去,手中仍旧捻着念珠。不过他这一手凌空取物的本事,确实让云生尘和冬月升等人为之惊艳。
云生尘脸色变了变,转怒为喜道:“原来楚侯爷是位武道高手!云生尘失敬了!云生尘不敬权势,但是敬重好汉!尤其是侯爷这般年轻,武功却如此高强,云某不得不佩服!”
楚随心笑了笑,“在座除了我之外,有四个人,其中三个人是地网的人,有的人甚至是小教头,只有这位穿青衣的姑娘才是真正无辜的人!”
云生尘和冬月升对视了一眼,两人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深深的恐惧和猜忌,两人脸色剧变。云生尘强压住心头的恐惧,抗声道:“云某不明白侯爷是什么意思,地网是什么东西?云某不喜钓鱼,更不会打鱼,对什么网都不清楚!”
胭脂却哈哈笑了起来,“好一位明察秋毫的侯爷!难怪敢夜闯落星山庄呢,看来是有备而来呀!来,奴家请侯爷喝酒!”胭脂提起酒壶,倒了一碗酒,她想摆出一副镇定的神情。可是手却出卖了她,不争气的抖了起来,酒水溅到了桌面上,显然她的内心很是恐惧。
楚随心又望向冬月升,“冬三爷,你朋友云生尘也是地网的小教头,这一点,你没想到吧?他在望野城,负责监视你,你也没想到吧?你们的和亲王真是一点儿也不信任你们,让你们互相监视。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自己说,你们王爷这样的用人方式有意思吗?”
冬月升脸色灰败,颓然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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