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信虚晃一剑,跳出圈外,从容退回白乐天身后,他知道,再打下去也赢不了,时间长了要吃亏,不如把这厮交给师父也好。屠生非听白乐天说他要亲自下场,注意力立刻都移在白乐天身上,见袁从信退回去,也并不追赶。
正在此时,一名头盔上插着鹅毛的传令兵急匆匆走向种士良,向种士良行礼,又上前附在种士良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随后躬身退了下去。
种士良面有喜色,哈哈大笑道:“白乐天,你在山脚下埋伏的兵马已经被我的人消灭了!现在朝廷两万精兵围山,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本官劝你放下幻想,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信我的话,投降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屠生非提着大棍放声狂笑道:“白乐天,你终于决定亲自下场了!嗯,你这老小子还真不错,知道心疼徒弟,怕我把你的乐天派的好苗子杀个绝根!不过大司马已经兵困摩天峰,我劝你还是不要螳臂当车的好,你不如束手就擒,也免得摩天宫生灵涂炭!”
白乐天不理屠生非,低声对程长林道:“长林,带着你师弟们退回后山的石城去,告诉你师娘,敌人势大,不可轻敌,守住石城,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切记不要出城,守住石城,才是最后的希望!无论如何,都不可意气用事!数千人的性命,都在她的手上!”
程长林哪里肯走,大声道:“师父,我不走!大敌当前,弟子怎么能弃师父而去?就算守不住摩天宫又如何,咱们和他们拼了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就算是死,咱们大家也要死在一处!”
白乐天皱眉道:“胡闹!你这孩子,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年纪轻轻的,动不动就说死字,多难听!死,也得让这些披着人皮,鱼肉百姓的畜生去死,而不是咱们!听师父的话,回去助你师娘和师弟师妹们守城,只要人还在就好!咱们来日方长,不可轻举妄动!”
屠生非狞笑道:“听听,听听!多感人的一幕!白乐天,这就是你的遗言吗?你想凭一座破山抗拒朝廷的大兵?我看你是想多了!”
程长林还想说什么,白乐天转过身对其余几名弟子一挥手道:“秋生,你们护送三师兄回去养伤,前边的事情你们不要再管了!一切自有师父和你们大师兄处理!告诉你师娘,不管前面发生什么,哪怕是师父我死了,后面也不要主动出击,守好石城,那是我们乐天派最后的希望!”
小童子秋生立刻答应一声,率领几名师弟架起程长林就走。程长林一边挣扎一边厉声高叫道:“师父啊!弟子也想留在这里和师父并肩作战!”可惜他受了伤,力道不足以挣脱几名师弟的手,只能无奈被众师弟拖走。
白乐天转回身,一脸慈祥的问袁从信道:“从信,刚才你和这位屠先生比武,感觉自己和超一流的差距如何?”
袁从信一脸凝重道:“如果继续打下去,弟子不是他的对手!弟子感觉自己的剑法尚有提高之处,而且和超一流高手之间不止是内力上的差距!弟子要提高的地方还有很多,只是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才是!”
白乐天微笑道:“本门将来有大成就者,不过你和随心两个人而已!其余人或许能达到超一流境界的末尾,但始终要比你二人差上一截。师父以前从来没说过,是怕因此影响你们的进取之心,觉得自己有天赋就可以躺平而不用努力了。现在你能知道和超一流高手之间的差距,这很好,以后多多努力吧!”
袁从信躬身道:“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白乐天又道:“等下我和这位屠先生之战,是超一流高手之战!你可要看仔细了,在你成为超一流之前,这样的大战可不多见!你能有机会观摩这一战,对你的武境提升将会大有帮助,倘有一日你能晋入超一流武境,你就知道师父传你的惊天剑法是何等惊世骇俗了!”
白乐天忽然神秘一笑,附在袁从信耳边低语了几句,又拍了拍袁从信的肩膀,笑道:“乐天派的将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白乐天笑意从容,缓缓走屠生非,笑容满面道:“这位屠先生,现在就让白某陪你切磋切磋武艺,如何?”
袁从信望着师父高大的背影,心中忽然涌上一种不祥之感,师父这分明像是在留临终遗言一样。袁从信盯着对面这些高手,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飞鱼剑柄。对面人多势众,这边只有师父和自己。袁从信知道,今天绝对是一场恶战,就算自己不死,怕也要被扒层皮了。
要说袁从信不怕,那是假的,可是当他看到师父坚定的步伐,高大的背影,心中的惧意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十大入室弟子中,半数以上没有爹娘,二十年来,师父一直都是站在他们这些弟子前面的领路人,为他们这些没有爹娘的孩子遮风挡雨,教他们武功,教他们做人……只要师父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屠生非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武境上的压力,他心头一紧,目光再也不敢离开缓缓向他走来的白乐天。他忽然感觉到这位一身白衣的昔日探花郎远比他想像中更深不可测,并不像他想像中那样受了重伤就不堪一击。
站在一旁观战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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