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意好是个恶毒女配,迂腐保守的封建女性,
她的夫君爱她的表姐,要让她下堂,男主要把她赐给马奴,女主要让她顶罪入狱。
如今居高临下的是她,风光霁月的也是她,和渣男和离,手刃男女主。
「我的意思是,我这种女人,依旧有活得很好的权利。」
楔子
褚意好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来到了金陵,金陵姨母家有个沉敏聪慧,艳绝人寰的表姐,三皇子爱她,临安侯爱她,小将军也爱她,他们这样众星捧月般地爱着她。
可梦里的褚意好很坏,她抢了表姐的婚事,嫁给了她的未婚夫。
她的夫君爱着表姐,在新婚第二日,就给了她放妻书,他要剜出她的心,去救表姐……
褚意好猛地惊醒,后背汗涔涔地,可她抻手摸了摸脸颊,却是一手的泪水。
身侧的人拍着她的背,问:「你没事吧?」
褚意好抬起头,怔怔地对上他的眼,是表姐的未婚夫。
一
褚意好是从冀州接过来的表小姐,因为父母早逝,只能把她托付给远在金陵的姨母。
她是由冀州的嬷嬷管家养大的,因为到了说亲的年纪,只能把她送到金陵,请求姨母帮她筹谋。
褚意好刚刚下了马车,就见一个策马扬鞭的少女飞驰而过,张扬又明媚,裙裳风回流雪,声如飞泉鸣玉:「燕弛,追上我,你才配拿到我的剑!」
褚意好被疾迅的风吹得缓不过神来,她从未见过这样乖张的少女,明媚璀璨地好似太阳一样,太绚烂,太夺目。
下一刻,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策马追上少女,可疾驰的马儿吓到了褚意好,她看着就要与她擦肩而过的马匹,吓得脸色发白,跌倒在了地上。
「燕弛,你没长眼啊!」少女哼笑道,「还不快扶人家起来!」
褚意好猛地缩回手,连忙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躲开了燕弛的手。
毕竟被外男碰了,总归名声不太好。
燕弛的手僵在半空中,说了句「抱歉」,就上马离去了。
方才说话的那个少女等着他,他们并肩而行,走在长街上。
她听到少女笑着说:「这种女人都迂腐,我和她们可不一样!」
褚意好低下头,她看着自己绣着南府海棠的裙裳,怔了许久,这种女人,是哪种呢?
她来到了永安侯府,侯府的姨母对她很好,她刚刚到就给她收拾了院子,说要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还说她模样乖巧,温柔细致,和她那个泼辣乖张的女儿大不一样。
褚意好腼腆地推辞。
就在这时,少女打帘而入,珠子碰撞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她的声音也清脆动人:「母亲!我今日和燕弛去了马场跑……」
褚意好回过头去,才发现正是刚才策马而过的少女,她也看到了褚意好,笑容僵了下,道:「这位是……」
永安侯夫人嗔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到身侧,说:「这是你的表妹,闺名褚意好。」
说完还不忘训她:「你也是的,多大的人了,都要成亲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你表妹年纪小,看着可比你稳重多了。」
白聘徽蹙眉,声音娇媚婉转,却打着马虎眼:「母亲,我学不来那样文绉绉的嘛,燕弛还送了我一块鸳鸯玉,您看看——」
永安侯夫人只是望着她笑,褚意好也看着她,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表姐叫白聘徽,是永安侯府的独女。
她尊贵,张扬,独一无二;她生得艳绝人寰,还满腹经纶。
见奔腾的江水,她说「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见落花残叶,她说「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见寒门学子,她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三榜进士都不见得写得出来的诗句,她信手拈来,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只羡鸳鸯不羡仙,她要整个京城的世家子弟都为她倾倒。
她今日和小将军策马,明日与新科状元斗诗,还有京城女子都爱慕的未婚夫。
她活成了所有女子都想活成的样子,可她在新婚前夕,她不愿嫁了。
她哭着说不愿嫁给燕驰,她喜欢上了周国的质子,要跟他回周国去,她要当周国未来的皇后……
她逼着永安侯夫人把褚意好送上花轿,敷衍燕弛,给她的逃亡之旅增加时间。
二
褚意好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榻上,如火焰般的红色那样滚烫,也非常刺眼,她紧张地绞着嫁衣,手心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就在这时,一双宽掌握住她,声音里带着笑意:「聘徽,原来你也会紧张吗?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褚意好偷偷看着盖头下,他同样火红的衣角,褚意好忽然很害怕。
她颤抖着手,掀开了自己的盖头,对上燕驰诧异的眼,褚意好慌忙低下了头。
燕驰微怔,随即蹙眉:「怎么是你?聘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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