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翔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陈然身边,他并不关心她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他只担心陈然的身体,如果心里有火气,那发出来就好了,况且看这个样子,好像那个罪魁祸首就在面前,那就更没必要憋在心里了。
“现在人也进屋了,就别浪费时间了,你来这到底要做什么?”陈然交叉着手指看着她,声音不高不低,漫不经心,却给人一种很有压力的感觉。
陈氏皱眉,似乎对面前这个打着石膏的女人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站在母亲面前恶狠狠推开自己的小女孩的时期,而这个说话轻佻却不失压迫感的女人,她是完全陌生的,亦或许,她从未就想过要去了解。
苏娇揉揉鼻子,嗯,她家闺女这是打算速战速决啊,还好。
“苏娇,怎么样做你才能撤诉。”陈氏并没有理会陈然的话,刻意的越过她,看向苏娇。
不过显然她的算盘打错了——“当事人不是我,我没这个权利过问。”一个小小的太极,把决定权还给了陈然。
“那么,小丫头,到底应该怎么做,你才能撤诉。”陈氏皱眉,这才正眼打量面前这个仰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
一张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脸,灵动的大眼睛和记忆中那个小女孩似乎重合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子起,她就不喜欢,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一眼就能把人给看透了似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只是,如今这双眼睛却让人觉得灵动万分,搭配在那张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脸上,一点感觉不到突兀,再加上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陈氏都能预料得到,这个被称为“兴城”台柱的女生,在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多么具有战斗性。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我父亲才能活过来?”陈然闻言,慢慢低下头,看向她,依旧柔和的目光,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惊。
“你这是在抬杠么?”陈氏皱眉。
陈然冷笑,“抬杠?嗯?”贝壳溜达过来,用脑袋蹭蹭陈然打着石膏的腿,转过身坐在地毯上,看着那个陌生人,似乎只要主人一个命令,它就完全会冲上去,直接咬断她的脖子。
“当你那些儿子合谋害死我亲爹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你那些儿子说他们在抬杠?当那些混蛋趁着我们孤儿寡母大闹灵堂的时候,你怎么不拍着桌子说他们在胡闹?”陈然顿了下,想到了什么,露出微笑,“差点忘了,你连自己儿子的葬礼都没参加,又怎么能对那些人说这些话呢?”
“所谓的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么。不过就是生孩子的工具,死了一个不要紧,不是还有别的孩子么,胜在数量上么。”
最后一句话听的在场的几个人同时抽抽嘴角,心说,太狠了。
林梓翔摸摸鼻子,心说黑化的然兔子谁也不要惹,不然很容易被波及到→_→躺枪什么的,最无辜了……
“陈然,你也是陈姓子孙……”
“免了,自从你把我们娘俩从家里赶出来,我就没拿自己当过陈家人,至于现在还保留着姓氏,完全是为了纪念我那枉死的爹。”
苏娇抽抽嘴角:那个啥,好像当时是咱俩拎起铺盖卷自觉走人的,人家根本就没撵咱们,反而是你把陈家主宅搅得天翻地覆,不是因为那件事,主宅的房契老爷子也不可能会给这个孙女。
总的来说,咱们娘俩好像赚了……
陈氏挑眉,“不管怎么做你都是不肯撤诉了?”
陈然指了指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如果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会这么简单的就说算了么?”
陈氏不说话,的确,任谁处在她那个位置上,都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算了,特别是在已经找到对方不利的证据的时候,最关键的是,被害人是陈然。
陈然是谁?绝对不是一个会乖乖吃亏的主儿,那绝对是你欠我一分,我还你十倍的主儿。特别是你这次让她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别忘了,对方可是想要她的命。
她再大方,也绝对不可能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你这是,要我陈家绝后啊……”陈氏忍不住颤抖出声。
“传说中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么。”苏欢欢用小指抠抠耳朵,冷笑,“这些难道不是你那几个宝贝儿子自己作出来的么?你这个当妈的当时不知道好好管教儿子,等现在出了事儿了,知道放下面子来求人了?”
“欢欢,你没睡醒么?”林悦打断她的话,“你见过求人的说话这么霸气的?我看着明明就是来踢馆的,而且还专门挑在大年初一,故意找人家晦气呢吧。”
如果要比毒蛇,男人似乎永远都甘拜下风,当然,律所里的那些个精英男士除外,至少在屋子里的几个人中,就没有比这几个女生更毒嘴的。
孟聪抽着嘴角看向林梓翔——你这妹妹看起来很好相处,怎么也是个炸毛的兔子。
林梓翔摸摸鼻子,他家妹妹平时掩饰得很好,只是这阵子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时常处于黑化期,弄得他这个哥哥也不晓得应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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