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和春天,是陈然最讨厌的两个季节。
第一个季节带走了这辈子最爱的一个男生,而另一个季节,则带走了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的男人。
而陈然的生日,恰巧就在初冬。
每次到了那天,她都会找各种理由让自己忙的没时间去想别的事情——因为她觉得,那个时间就好象是在提醒她,十多年前的那个冬天,那个笑容明媚的男孩子就这样离开了……
熟悉陈然的人都不会在那天专门去到她面前提议庆祝,而作为她的亲人,苏娇则会早早的准备她爱吃的菜,然后留她一个人在那里品尝。
而林梓翔除了那一年遇到喝醉的某人从而改善关系开始,除了定期的把生日礼物送过去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如果要说庆生什么的,好像——“不就是去吃点好的么?平时也能做。”面对自家妹妹超级不解的表情,林大少无所谓的一边给蘑菇浇水一边回答。
“你俩现在是在交往吧,啊?”林悦闻言,狠狠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盯着自家老哥潇洒的背影说道。
“是啊,怎么了?”手上的动作没停,林大少问道。
“你女朋友过生日你一点表示都没有,是这么回事么?”一个抱枕随着最后一个声调的消失砸了过来,正落在林大少的脑袋上。
林梓翔抽着眼皮子看着一个没握住掉在地上的喷壶,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和自家妹妹沟通,陈然和孟哲的那点事他也和这丫头说了,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人家陈然呢。在说了,人家亲娘都没说什么,她跟着瞎着急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林大少在医院手术刀握多了呢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对这些人情世故是十分不在意,觉得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身边有几个知己就够了,别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情,没必要深交,更没必要理会他们到底想什么……
而更不巧的则是陈然正巧也是这个性子,别看在外面好想朋友一大堆,真正知心的也就是那几个,除了他们这些经常能碰面的,还有一个远在国外的闺蜜,嫁了人好久都没见面了,倒是经常通电话没断了联系。
看似对所有人都很在乎,实际上真正在乎的就是那么几个,看似漫不经心,却对一些事情十分执着。
“她也没说要什么啊!”林梓翔无奈的拿过拖把把洒在地上的水给拖干净,省的一会儿过来打滑该摔倒了。
“人家没说什么你就当没这回事啊,你就不能主动点啊!”气不过再飞一个抱枕过去。
林梓翔跳着青筋一手抓过飞过来的抱枕,阴恻恻的转过头来看向林悦,“林悦,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给我挑战底线!”
“你底线总在刷新,也不在乎这个了。”林悦毫无畏惧的拆台。
林梓翔:……
“不过你也太那个什么了吧,人家芋头都知道提前给然姐准备礼物,你怎么就没见到动静儿啊。”林悦拆开包装纸,塞进嘴里一根棒棒糖——陈然给买的。
“我怎么了我?”林梓翔无语的把手上的两个抱枕扔到沙发上,把拖布放在一边,走到她身边坐下,“你怎么知道我没给她准备礼物啊,这么多年那年你见到我空手了?”
惟一一次空手没送前阵子不还给补上了么,不然肯定被念死。
“你,哼!”觉得和自家老哥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林悦放弃和他说话,起身往外走。
“干嘛去?”奇怪的看着自家老妹的举动,今儿不是这丫头念了好久才盼到的假期么,怎么不在床上补觉,还往外跑,据他所知今儿南宫芋头好像也开庭。
这丫头应该不是去找南宫宇,那她这是往哪儿走?
“给我姐挑礼物去!”扔下一句话,林悦就消失了。
林梓翔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陈然缺什么?他真不知道,不过,如果真的许愿能实现的话,她许的肯定是能让孟哲活过来吧。
林悦是最近才知道孟哲和陈然的故事的,自然无法理解陈然对孟哲的执念,只有他知道——遇到高兴的事情的时候,这丫头就会在最近的信笺上写着“哲,好高兴哦。”
遇到难过的事情的时候,这丫头依旧会在信笺上写字,只不过上面是——“我好想你。”
遇到困难的时候,只是安静的思索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实在无法安静,就把那些写给孟哲的信笺从那个大盒子里拿出来,一张张的看着。
没有人能撼动这个人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陈然对他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
而这个生日,则正是在提醒她,还有几天,就到了那个人的忌日,心情自然不会好。
自己能做什么?即使自己现在是她男朋友,即使自己占着孟哲应该在的位置,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在心的最深处,无法挖掘,无法抹去,无法替代。
起身走回到自己卧室,打开抽屉掏出那个蓝色的绒盒,打开,里面的戒指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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