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当然,天帝的传奇无法盖住魔主的风头。
羽翎做鹉翎的时候没有跟这位交锋过,他上升的快降落的也快,他名扬方漠的时候沙皇就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一方霸主了,而相比于传承序列之间的争斗,囚鸟时期的竹羽晨跟九方阁不对付,所以在祖境战场他并没有战绩流出。
他的故事是独立得,因为他故事中的祖境没有和外界、一直存在于现在的祖境冲突过。
“不是没见过吗。”
“总之,我记得是见过的。”羽翎穿上黑色的风衣,把棱角抚平,没有笑,他平静得于悬崖处照顾着天上的星辰,它们有自己的名字和情绪,他睡眼惺忪,渐渐闭幕,感受着周身那乱流的风。
莎皇不爱说话,她在方漠的荒野之中一手建立了强大的势力,仅靠麾下的卫队就能围剿马秋北,这种事情、尤其是通过阵法抗衡顶尖祖境的做法,哪怕是域外巨头是都少能有这样的手臂,可这位做到了,无愧于曾经“万古第一绝代”的称谓。
——或许是因为成名差了三年,叶皇目前只是绝代而已。
不过差这么短的时间出现两位具备统治力的绝色级祖境,实在也是巧合。
对于楚旗明骨的大统帅,魔主也是早有耳闻,真说起来西楚秦墨还要认他做前辈,毕竟当年西楚也是他一手缔造出来得,只是时机不成熟、胎死腹中,最后被九方阁拿来交由了秦墨,并在灼羽打造出了这图纸之上刻画的军队。
大魏和西楚并称灼羽顶级军列,这其实夸赞的也都是羽翎。
少女蹬着台阶而上,红发在白雪之中如烈火般燃烧,风衣少年平静得注视着她的容颜。
“风停歇了多久?你赶上来见面,是为了谁吗。”她的十七,羽翎大她两岁四个月,这个差距对祖境而言,并不具备熟悉感。
一岁之间为同届,都是比的月份。
鹉翎并非在方漠长大,这位净土少年自小便风光,他生在一个纯粹的城镇,风云际会、群雄并起,他在落花时节扮演重要的角色。
“来见见统领。”相比于在灼羽,这里的莎皇更加温和些,相人。
她高高在上很久了,相比于外人眼中的纠葛,因为慕容昇,她有自己的视角,对于这位漠鸟,她也算是看着对方的情报了解得。
而且作为入侵者,在灼羽她是完全体,并没有缺失什么。
“让您失望了。”
“不至于。”面对暮气沉沉的羽翎,魔主没有聊得很细致,她在少年身旁不远处并立。
“春皈,这个名字和您有关系吗。”
“大约。魏二,我很熟悉。”沙皇没有论及菩提树。
“回去之后的盖亚星,如何……”
“我来见见。该走了。”
“慢走。”羽翎没有说更多。
他很怕出意外。
或许吧,对她,对曾经,他都好奇,可是问不出口。
他怕自己闯入为止的禁地,然后犯下不能原谅的过错。此刻的自己在受过,沉默就好。
马秋北的刀还回去了吗。
回到王座之上,羽翎的视线停留在山脊之后那把长刀的身上。
它平静得立在高山之上,风雪将它覆盖,它沉稳得压在天地之间,直到魔主来时微微颤抖。
马秋北的佩剑还在这。
见过。
羽翎知道,自己见过那魁梧的壮汉。
对方并未就此有太多的交际,犹记得自己把这长刀还回去了,却不知为何,又出现于此。
有熊在冬眠,有人在雪原出没。
“你等过黎明吗。你和令君不同——我说得轩禅,亦或者,说的是你。我不记得说这话时是对着谁得,大约对于你们,我都是这个意思——你是一种瘾的化身。我们已经沉默很久了,答案呢。”
“我顺着光的方向前行。我接受,这是我的选择,我承受嘲讽、怒骂,这是我的路。我扛着恐惧走到现在,不是为了在高桥之上一跃而下。这世界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我永远在路上,我被荒废,被遗弃,但我知道,这是我生命,这是我的使命。”
“我好久没有说话了。上次令君给我带来饭,让我陪他吃。我是不看信得,但或许,睹物思人?如你所见,我很啰嗦。我经历得太多了,念旧,又忘不掉。我顺心而为,不想为以后增添负担。”马秋北习惯性不穿衣服,他不喜欢被拘束。
“两年前,我闻到了两年前的味道。”
“两年前你还光明正大!两年前你还是少年,你还有群落!你的十八还活着,你现在死了!”
“我不需要你这懦夫教我!”羽翎不屑!
你马秋北是什么东西!
大风起兮,雪崩!
壮汉蛮横无理,他双眸一瞪,怒目圆睁!
剽悍二字是对这位灼羽首位战力最好的形容。
羽翎困了,他顺着马秋北愤怒的神情,与他擦肩而过,一点神情变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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