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在内海一字排开,陈二在半山腰的凉亭检阅军队士气。
契约星大局已定,五大场域即横苍大陆、东海、南疆、西漠、北冰,横苍和北冰不必多说,神战开始之后就已经完成了统一,而且随着世界壁垒的兑换,北冰以及它和契约星的接壤都撤出了军事机构,双方发展得极为迅猛;
腾出来的力量又进一步加强了横苍的军事布置,随着这种势头的蔓延以及战略定调,厂卫对另外三大神族开展了持续得骚扰行动,这样的趋势更加奠定了北冰在契约星的区域地位,形成了对部分居民的吸引。
天骄在契约星的力量是慢慢退出得,这样的局势加强了秋裳在异能体系中具备的统治力,至于那些扑克脸,它们为了彼岸所给予的奖励,会持续不断得进行着“任务”,尤其是在北冰区域与横苍区域活动的扑克脸,这种内乱是不稳定得,虽然火痕僵尸很强,但追剿行动持续了十年才算尘埃落定。
乱世峥嵘,有人睁开眼,在这清晰的局面上,暗流涌动可以轻易得颠覆流于表面的脆弱平衡。
时间的流动类似于这世界的本能,桃花岛的停机坪上斗笠少年顺着自己曾经的路子,来到了这,他的手上捏着一朵凄美的花瓣,它艳丽得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
“我想做名流,保留娶她的能力。”
这是当年西北大军阀给自己下辈子的定义;
作为继承念都贤者意志的全新存在,定江候拥有一种奇特的魔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他留下来的遗产,不过顾成朝作为沉默寡言的存在,他的气质跟之前、之后的怀刺形态都不一样。
祖境有自己的空间,但羽翎从来没有展现过属于自己的独特气息,他始终在不上台面的地方苟活,但这种状态却始终跟顾年保持紧密得联系。
天光大亮,斗笠少年回到了契约星,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是来见顾年得。
她好似消逝于灼羽,不论哪里的她都不行,没有记忆中那独特的存在感,唯独在契约星的某一角落,似乎她存在过。
“你是怎么回来的?”
淡黄色的粘菌在少年的心口停留,它很疑惑。
“我的扑克脸,和你有关系吗。”作为被面纱星云俘获的虫子,羽翎有自己逃不掉的命运,他曾经在走过铺满玫瑰花瓣的大海,远处沉浮的落日引诱着他的行动,白衣少年深入其中渐渐迷失。
“我不清楚。但,我是你的耀斑。”
“格林说过与我如影随形,枭阳说因为我是羽翎,如今你这句话,让我想到了那不切实际的过去。他们都说我不具备诚信,每一句话都是诳语,但好像我得到的,也都是这梦幻一般的安慰。我似乎失去了什么,存在于满是欺骗的世界之中。
“或许吧,我很讨厌说实话,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我总是在包装,用自己的能力裹挟好自己的伤口,留有各种余地。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未曾知晓,如今你来,又是那么得随意。你说,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呢。”
“我只是一具提线木偶,并不知道这些大道理。我只是知道,耀斑需要栖息于你。我们都没有能力反抗,只能接受,在这乱局之中接受一切强加给自己的属性。”
“看来你也不是契约星的生物。”羽翎含笑,没有过多的纠缠。
什么是欲望呢?对于此刻的斗笠少年来说,不值得。
绝色的嫁娶需要恐怖的稳定性,各方面都要强大,为了亲近那美,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将之“私有化”,将之从天然的极致接引,这相当于对秩序规则发出挑衅。
“指挥使也是明白人,但重返契约星,您还是冲动了。”
“冲动什么?我没有企图,只是想快点接触第一阶段而已。我好讨厌活着的感觉,我厌倦了这种深刻的疲倦,它就像是一种酷刑,让我在永远延伸的道路之上奋进。我是冲动了,可我只是一种情绪,我并没有因为什么而冲动,我是这种情绪本身。”
少年走过黑夜,他无所顾忌,他已经将自己彻底放逐,变成了这自然是一部分,是那山石,是一种树木,是傀儡,是一种雕塑。
有大战降至。
陈二身穿青蓝色长袍,她在幕后平静得修行着,强大的武力在她的指挥下有秩序的推进着。
契约星是一场持久战,各方势力掺和了脚,在各自的地盘下注了筹码。
相府姑娘最近的情绪不是很好,她陷入了一场温热的梦境,它融化了雪原,蒙蔽了她的锐利和清冷,饱含顿感的力量仍旧犀利,却已经无法对至强者造成伤害。
施暴者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失败者会在暗处积蓄自己的仇恨,用锋芒毕露的姿态给疲惫的胜利者致命一击,不能休息,无法停下,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我们都在努力营造什么结局呢。
多年磨砺,陈雪梨司空见惯的场面不断得重复上演,跟梦境中的蘑菇对视,与之交流。
“你看见我的玫瑰了吗,我找不到它了。”那浑身漆
>>>点击查看《耕天》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