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村夫,怎么敢让刘州牧亲自过来,请州牧恕罪。”
很好,到目前为止,刘焉觉得他还没有被法正讨厌,是个良好的开端。
“没事,我听张子乔(张松)说他来了一个有大才的朋友,要推荐给我,张子乔平日里是一个慢条斯理的人,今天来见我的时候却差点连鞋都跑掉,可见你在他心中地位之高。”
刘焉想要招揽法正,却不好意思直接说,便打算从友情这方面入手,张松也看出来刘焉的意思,也附和着说刘焉有雄才大略,将益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才能接纳这么多难民。
法正看着君臣二人一唱一和相互配合,身为智谋之士的他哪里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心中感觉好笑,面上却又做出一副钦佩的样子。
刘焉见他和张松说了这么久,一点效果也没有,心下不耐,索性直接给法正说了,他爱来不来。
“现在我益州别驾一职还在空缺,不知法孝直有无兴趣担任?”
这已经是明目张胆地招揽了,不搞什么弯弯绕。
法正觉得时机差不多,也不再兜圈子,躬身回应道:
“鄙人才疏学浅,承蒙刘州牧不嫌弃,鄙人从命就是,只是别驾一职关系慎重,我初来乍到,不能担当这样的众人,还请主公给在下另外找一个职位。”
刘焉点点头,别驾这个职位可是非常显赫,相当于另一个州牧,经常跟在州牧身边的那种,法正如果一上来就担任这么高的职位,其他人心中难免有话要说。
那就先让法正当一个从事好了,以他的能力,升官什么的机会肯定不少。
法正谢恩,前一刻还是一介难民,下一刻就成了益州从事,这算是一步登天一夜暴富了。
“孝直可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啊?”
不愧是刘焉,一上来就是问策,就是这么实在。
“下官知道主公心中所想。”
“哦?你知道?”
“北边?”
“嗯!”
“汉中?”
“对!”
汉中太守苏固在之前刘备对阵马相的时候,就拒绝出兵相助,只给少少的粮草支援,按理说汉中属于益州,汉中太守自然也要归于益州牧管辖。可是那苏固就是不配合刘焉,这相当于藐视朝廷,按例可以兴师问罪。
法正知道这一档子事,而且从各个角度来看,这个汉中刘焉必须纳入掌控,不然会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汉中作为益州北部要道,向北可以依托险峻地形进行防守,向西可以抵达凉州武都郡,向东可以沿着汉水沔水到达南阳襄阳等地。
如此重要的交通枢纽,岂能落在他人之手?
“孝直所言甚是,可有什么良策?”刘焉很早之前就想对汉中动手,但是苦于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战略计划。
“此事简单,主公可以修书一封,让那苏固到梓潼来听候命令,同时预备好军队,他如果来,就别想回去,他如果不来,正好可以以抗命不遵为由,兴师讨伐。”
“那汉中易守难攻……”
“易守难攻也得有人守,那苏固本无才干,在汉中不得民心,主公威名远扬,只要带兵前去,百姓定然箪食壶浆相迎,到时候汉中唾手可得,只是……”
“只是什么?”
法正的想法非常美好,刘焉正沉浸在想象之中,却被法正的一句“只是”拉回到现实。
“汉中易得,但是不好管辖。”
“为何?”
“汉中民间盛行五斗米教,其首领张修曾响应黄巾张角一同造反,被苏固击败,张修逃到了巴郡,下官担心这五斗米教可能会成为一个隐患。”
五斗米教?张修?
五斗米教的老大不是张鲁吗?后来投降了曹操的那个,这个张修是谁?
其实五斗米教真正的首领就是张修,五斗米教是天师道的俗称,张修之前造反,被镇压后跑到了巴郡,跟张鲁一起依附于刘焉。后来刘焉对汉中动手,就是张修带人打跑了苏固。
但是拿下汉中之后,张鲁却杀了张修,夺了他的兵权,以至于张修这个人在三国演义里根本没出场,自然知名度不会那么广。
不过张鲁这个人在刘焉活着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他奉刘焉的命令,杀掉朝廷的使者,造成一种益州和朝廷之间被割断的假象。
只是后来刘焉死了,张鲁觉得刘璋不太聪明的样子,于是不太听话,刘璋就杀掉张鲁的老妈,两个人从此变成了仇敌。
“孝直是想让我用张修来稳定汉中?”
“是,也不是,只用张修一人,难免会起祸端,还有一人名叫张鲁,是天师道教祖张陵之孙,据传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主公可以同时启用他们两个人,让两个人互相掣肘,分散他们的力量,这样主公便可以做最后的制裁。”
这个想法好,用刘焉的力量加上张修张鲁的宗教声望,确实可以完美压制汉中,到时候就算张修又想要造反,还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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