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险些抽抽过去。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事儿要怪只能怪我师傅太鸡贼,把银票凭证都藏起来,一文钱也没留给我。
按照他的说法,银子给了我后,怕是得连摆三天大席,往后天天饿肚子。
如今他身体被沈品棠占了,银票也跟着下落不明。
剩余宝剑、司南、符咒之类的虽然值钱,但作为星象门的立身之本,自然不能当掉。
我堂堂星象门未来掌门人,竟沦落到连房租都付不起,只能睡马棚。
看着眼前的人,我用手在其眼前晃了晃:「有效果吗?你现在是我师傅还是沈品棠?」
沈品棠尴尬地咳嗽了下:「咳咳,那个什么,你师傅可能不太想见你。」
我「噌」地起身朝他扑了过去,双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前后摇动:
「姓沈的,把我的银票,不是,把我的师傅还给我!」
「别摇了,要窒息了……」沈品棠被掐的舌头都吐出来了,看起来不似作假。
我失落地松开手,瘫倒在草垛上欲哭无泪。
昨天还在天字第一号房吃香喝辣,今天就只能睡马棚,这上哪儿去说理。
「你有什么技能吗?」我叹了口气,看着沈品棠问道。
他被我问得一愣:「额,什么意思?」
「就是吃饭的手艺啊,木工、瓦匠、大石碎胸口什么的,你当狗腿子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沈品棠:「会啊,我熟练各种摸鱼手法,能歇着就不干活。要求一周交稿,不到七天晚上根本给不出来,还有…..」
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将险些喷出的气血压制住:「你这样能赚到银子?不怕饿死?」
沈品棠骄傲道:「这就是技巧了,虽然我干得少,但永远都在干。既满足了领导的虚荣心,也实现了自己的表演欲,你可以叫我无实物表演艺术家。」
我默默无语又趴回草垛:「你也是个吃干饭的吗?咦,我为什么要说?」
沈品棠看我的反应,明显地受到了刺激,开口争辩道:
「谁说我什么都不会的?我打野可溜儿了。」
4.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顶着四个黑眼圈在街上游荡。
沈品棠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现代世界,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种难度系数 9.9 的工作,无论如何都要等待师傅重新醒过来再议。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填饱肚子。
昨晚我俩绞尽脑汁,想要找个新的饭碗,总是睡马棚不是事。
经过彻夜的讨论,痛定思痛后我们决定……彻底地放弃思考。
通过友善的探讨,我和沈品棠发现,我们俩人一个好吃一个懒作,唯独不适合动脑子。
幸好师傅的名头响亮,不如让沈品棠顶着师傅的脸,先把老本行干起来再说。
测风水、堪地势,驱邪捉妖。
「别害怕知道吗,把我教你的都说一遍。」
「吾乃星斗剑仙,一剑一司南,星官解煞盘,三合,三合,三什么来着……」
「三合五行,水火木金!认真点,糊口啊大哥。」
我看着背口诀磕磕绊绊的沈品棠,不禁扶额。
沈品棠一脸幽怨地望着我:「我已经很努力了,这些神神道道的封建迷信都是糟粕。」
我临时教给他几句星象门的口诀,让他对着水洼反复地练习,装也装出剑仙的样子。
到时候由我来测算风水卦象,再将结果悄悄地告诉沈品棠,皆大欢喜。
毕竟跟了师傅这些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沈品棠也只能认命,走一步算一步。
这次求算风水运势的是城中的一位姓赵的富商。
这人以倒卖银饰赚钱,生意遍布数省,在琼城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角色。
此人早在半月前就给师傅递过帖子,不过当时有点事情就耽搁了。
这也正常,随叫随到的那是江湖骗子,星象门再落魄也是名门正派,讲究的是缘分。
作为首席弟子和代掌门,我宣布:缘分到了。
现在我们离金主家仅一步之遥,眼前是一座鎏金紫檀木的大门,一股子有钱人的奢靡气息扑面而来。门柱上雕刻着会飞的小老鼠,估计是主人的特殊喜好。
门两侧各站着一位家丁,虎视眈眈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站住!哪来的臭要饭的!赵府也是你们随便闯的?」家丁左右分定,将我二人拦下。
不可否认的是,睡了一宿马棚的我们,无论是造型还是气味都不怎么像是客人。
按照正常的流程,现在我应该邪魅一笑,恭敬地望向沈品棠,随后厉声地呵斥家丁:「这是你们老爷请来的贵客,狗眼看人低,胆敢拦我们?」
家丁听罢诚惶诚恐,颤抖着将我二人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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