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文没有心思跟杨森一起吃饭,所以谈完事便先行离开了。回到公安部,正好向延也吃刚完午饭回来,两个人急忙回到向延办公室,把门关好,向延先问:“怎么样?”
叶思文:“我见到杨森了。”然后便把经过跟向延说了一遍。
向延:“你做的很好,我的底细不能告诉他。”
叶思文:“他答应帮我们除掉苏楠,但也要你想办法尽快让林夕离开南京,我们怕苏楠,他们怕林夕。”
向延:“老于昨天就想送林夕去北平,但让周部长给压下了,毒气弹只找到了一半,而且苏楠还得依靠林夕去抓杨森,在这个时候很难将他送走,除非再发生点什么事情。对了,杨森要了解那个大院的情况做什么?”
叶文思:“他说是想派个人进去跟那几个人再交待一下,不过我感觉他可能是想把那几个人给杀了,免得他们改口。杨森说,林夕开枪打死陆雪是真的,但暗杀李闻不是他干的,那个纯属陷害。”
向延点点头,“但苏楠今天跟我说,连林夕开枪打死陆雪都不是真的,而且还有办法验证,如果这几个人挺不住,说出了实话,那林夕就更不会离开南京了。”他寻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叶思文道:“那个大院里的警卫并不多,一共只有七个人,晚上值岗的会更少,里面也只关押了方利、徐二虎和朱孝忠三个人,你告诉杨森,让他派人把那三个人都干掉,但不要伤害里边的公安战士,这样我就有理由怀疑是林夕干的了,只要事情一闹大,他就得去北平了。”
正说着,忽然传来敲门声,两个人吓了一跳,急忙稳住心神,向延向叶思文示意一下,叶思文走过去将门拉开,于波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走进来,看看叶思文又看看向延,道:“正好你们两个人都在,有件事我要向你们请教一下。”然后走到向延桌前,将报纸铺在桌上,点着头版头条的大标题,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向延:“这个是由苏楠提议,周部长批准,我也点头同意的。”
于波:“我能问一下目的是什么吗?”
向延:“现在有很多特务正打着林夕的旗号进行反动宣传,林夕在他们心中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精神领袖,而林夕的恶名也会对一些动摇的特务产生一定的震慑,使他们不敢向我们自首。”说着,翻出一叠反动传单递给于波,“你看看这些,所以我们早就有此想法,只是直到昨天晚上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
于波:“那为什么不公开他的身份呢?”
向延:“你认为他的身份还能公开吗?远的不说,就说发生在今年的南京惨案吧,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做的,如果我们公开了他的身份,那南京惨案到底是谁做的?是国民党做的还是我们做的?我们现在说那不是他做的,会有多少人相信?全国人民又会怎样看待我们?这些我们不要考虑吗?”
于波:“那为什么不能安排他来主动自首呢?”
向延:“自首又如何?我们是对他做宽大处理还是要把他拉出去枪毙了?那样的话,肯定会有更多人跟踪关注此事,如果内幕曝光,那我们不是更被动?”
于波:“我就纳闷了,既然南京惨案不是他做的,那为什么会扣在他头上?而我们又为什么不揭露真相呢?”
向延一笑,“据我所知,当初还是苏楠和王汉林特意找我们的记者同志往他头上扣的,而且还不仅仅是南京惨案,凡是发生在南京的所有坏事恶事都一律往他头上扣,他们是故意要把‘林夕’这个名字搞臭的。”
于波:“为什么?”
向延:“说是工作需要。”
于波:“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们竟然主动替敌人背起了黑锅,故意往自己同志身上泼脏水,看来这个事情我有必要调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需要非得让他们这么做。”
向延:“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毕竟那时候他代表的还是国民党,替敌人背黑锅的事儿不存在。”
于波:“我怀疑他们的动机,你知道我看到这张报纸的时候,第一感觉是什么吗?是替毛人凤遮了羞!”
向延微微一笑,“其实我也有这个感觉,我也怀疑他们当初的动机,不过你要调查的话,最好先跟周部长打声招呼。”
于波:“这个我知道。”
于波走了,叶思文道:“老于怎么这样啊?他怎么跟你这么说话?一点儿都不尊重你!”
向延:“虽然我是副部长,他是处长,但他的级别并不比我低,而且他还是受南京市公安部和华东局社会部的双重领导,除了肃反还肩负着内察的职责,我负责的工作是抓外边的潜伏特务,他负责的工作是抓内奸,在内察方面,他的权力很大,原则上说,他有权调查南京市的任何人。”
叶思文不禁紧张道:“那他会不会调查我们?”
向延:“将来他肯定会是我们的对手,在他面前一定要谨慎,不过我认为现在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他一下,让他把林夕送走。”
于波随即来到周部长办公室,当他把报纸一展开,周部长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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