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那封笔迹明显是俞微恬的信时,欧柏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这么些日子以来,这是他确切知道俞微恬下落的时刻。
天知道俞微恬不在的日子里,他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别看他和越飞扬刚才打得激烈,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发泄一通了,为了时局的稳定,在外面,他一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打开折得整整齐齐的信件,欧柏霖看着信里俞微恬的手书,仿佛能看到她当初写这封信时冷静而俏丽的模样。
她一定是微微蹙着眉,思忖着该如何下笔,然后用她只能算是工整的毛笔字,一笔一划写下了这些告白。
俞微恬说,她利用了过去对越飞扬的恩情,“肋迫”他帮忙,把他们送上了去往外国的远洋轮船。
她此行是和舅舅赵侠出国去了,会在国外待一段时间,让欧柏霖不要想太多,专心做好眼前的事。她在外面不会有事,她能保护好自己。
然而,让欧柏霖最不能忍的就是最后一句话:此生若是缘浅,期待来生再续。
这是什么意思?
要和他斩断今生的情缘了吗?
越飞扬一边抹着嘴角的血,一边看着欧柏霖拿着信阅读时,脸上的表情由惊喜到阴郁,他心里却一阵莫名痛快,俞微恬的信,显然在欧柏霖胸口插了一刀,也算是给他报仇了。
“越飞扬,你知道他们去哪个国家了?”欧柏霖把信纸拍在桌上,怒问道。
“第一站去了菲律宾,但是接下来他们要去哪里,就不肯告诉我了,反正我是把他们送上了往菲律宾的远洋轮船。”越飞扬摊开手,道,“我想他们此举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吧,毕竟,如果他们告诉我去了哪个国家,你要是严刑拷打我,我肯定受不了啊,就会说出来。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你要拷问我,把我打死了我也不知道啊!”
欧柏霖知道越飞扬说的是真话,也明白这肯定是俞微恬保护越飞扬的计策,但是他气越飞扬帮助俞微恬逃走而不肯和自己透露一点风声,要不然,他早就截住俞微恬了,便冷哼道:
“你在湖州,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吧?从现在起,你在湖州码头的税,每个月多加一成。”
欧柏霖此言一出,越飞扬的脸都塌了,道:“要不是帮助你的女人离开这里,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被舆论逼上法庭自证清白了,而且,到了法庭上,她根本洗不清自己。你也明白,人证、物证都对她不利。所以,我是救了她,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恩人的?”
欧柏霖一时哑然。
往深处想,越飞扬说的一点也没错。
至今为止,他母亲的遗体都还没找回来,就象凭空消失了一般,也没有人宣称对此事负责,更诡异的是,就算他查遍了当晚湖州每一个路口,每一个出口,都没有发现异常的进出。
什么长条形包裹、货物运输都没有异常,更别说棺材这么明显的目标了。
连母亲的遗体都看丢了,这件事至今仍对外保密着,要不然,整个湖州怕是要翻天了,估计马上会有人请愿要求南京政府让他们欧家父子下台,连自家亲人的遗体都保护不好,谁还相信他们能保卫湖州城?
被越飞扬一番诘问,欧柏霖不由一阵语塞。
“俞小姐不是笑着走的,她的表情我难以描述,我相信她的心情也不比你好过。我希望,你不要亏负了她对你的付出。”
越飞扬看到欧柏霖脸色明灭不定,他不由也缓了口气,虽然他没有真正爱过什么人,但也知道他们才新婚燕尔,此时分开,就象滚油里倒进了冷水,人肯定会炸了,沸腾了,不冷静了。
他说的这句话,就好象有魔力一样,欧柏霖突然变得冷静下来,他似乎沉吟了十几秒,然后才突然道:
“我会等她回来。”
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临到门口,欧柏霖又扔下一句:“税赋还是和原来一样,不变!”
越飞扬听着他的脚步声缓缓消失,不由愁苦地看着屋里被打得凌乱的一切,然后才叫来手下收拾。
至于他自己,只能去找小张大夫弄些药膏糊弄一下了,济民药铺里,失去了俞微恬,他脸上这些淤青怕是没有那么快好了。
哼,他堂堂码头帮帮主,竟然被人打得脸上乌青,他还能混吗……直到这些乌青消失前,他都得隐居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俞微恬留下的信,还真成了他保命的护身符,越飞扬绝对相信,要不是有俞微恬这封信,欧柏霖今天情绪激动之下,说不定就一枪崩了自己。
湖州危机四伏,欧柏霖和欧总督一时间陷入了焦头烂额的状态,对外,欧柏霖终于宣布,他的新婚妻子,已经出国游学。
在这个声明之下,欧总督亦发声赞扬说俞微恬是独立、自主的现代新女性,摆脱了封建礼教束缚,即便婚后也不忘继续提高、充实自己。
欧家对内对外都达成了一致,而欧夫人的娘家那里,经过欧总督和杨忠义恳切的对话,到底顾念在欧柏霖的份上,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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