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珠子却是难得的佳品。娘亲最喜珍珠,因而我也懂几分。
等回去了,大小姐嫌我慢,我说了遇上陛下的事,大小姐并不在乎:「东西赏我了,我怎么用不都是随我吗?」又扭头问不离怎么不戴。
「奴婢不舍得。」
「东西就是要戴出来,不然还有什么意思?」大小姐摆弄着红梅漫不经心道。
7
陆贵人悄悄派人来拉拢我,手笔虽然不小,可陆贵人各方面还不如大小姐,我觉得不值当。假意纠结,实则转头告诉了大小姐,顺便向她表忠心。
大小姐夸赞我的忠心,又气愤陆贵人挖墙脚的恶行,说要给陆贵人一个教训。
不离建议大小姐也去拉拢陆贵人身边的人,可大小姐做事向来风风火火,仇永远要当场报。因此,直接找上陆贵人,对着她冷嘲热讽,气得陆贵人当场落泪。
大小姐见状,也不怜惜:「听了几句话就像吓破胆子的老鼠,怎么还有胆子做见不得人的事!」
当场怼人是快乐,就是后果有点惨,大小姐被皇后罚抄书,大小姐面上不以为意,但人一走就哭唧唧:「这要抄多久,烦死了!」
「慢慢抄,总能抄完的。」我安慰道。
大小姐拉着我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道:「阿琢,我是为了你出头,你帮我一块写好不好?」
我拗不过她,只能随了她的意思,她当即就笑了,还给我让地方:「你坐我身边,我们一块写,像小时候那样。」
我的字是大小姐小时候握着我的手一笔笔教的,生怕我学不会。不单单是字,她学过的东西都转头教给我,她自己学得一知半解,却总喜欢装夫子教人。
8
因为被罚,陛下这几日也没过来,不离有点不放心。
大小姐道:「陛下不过就是给皇后脸面,免得给我招恨。」
「也是,陛下最心疼主子了。」不离道。
大小姐洋洋得意:「谁让我漂亮呢?」
看着大小姐骄傲的模样,我忍不住想,她生来就在云端,骄傲自负,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坠入泥潭会怎么样?她这张漂亮的脸蛋沾满泥泞,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大小姐见我停笔,转头看我:「阿琢,你怎么不写了?是不是热了,我给你扇扇子。」
她吩咐不离去拿冰,自己扔了笔,拿着团扇给我扇风:「凉快了吗?」
我点点头,她催我快写:「你放心写,我给你扇。」
9
宫里不缺美人,但大小姐的恩宠却独一无二,陛下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大小姐只是懒懒看一眼就让人收了,丝毫提不起兴趣。
「这镜花绫可是旁人求不来的料子,主子怎么看都不看?」我道。
大小姐慢悠悠地剥着莲子:「等不离做了衣服我再看,现在看有什么意思?」
不离道:「这料子颜色鲜艳夺目,我给主子做条裙子如何?」
「随你们吧,其他料子你们喜欢也给自己做身衣服,内务府送来的衣服太普通了,一点花样都没有。」
「奴婢觉得还好。」不离道。
大小姐将莲子放入我手中,眉眼含笑:「那就给阿琢做一身。」
10
前几日还风光无限的安嫔,突然就流产了。
一顿折腾,最后只是发落了奴才,大小姐有些失望:「这奴才也真是倒霉,净给主子背锅了。」
不离惋惜道:「安嫔也是命苦,受了这样的罪,连幕后主使都不知道。」
我觉得大小姐说得对,做奴才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事情办坏了要死,办好了也难逃灭口,真惨!
「奴才的命怎么比得上皇嗣呢?放心,有我顶在前面,不会让你们两个白白送了命。」大小姐道。
但大小姐忘了,如果主子出事,第一个被惩戒的也是奴才,这天很快就来了。
三皇子高烧不退,钦天监副使说宫里有人行巫蛊之事,皇后搜宫,在陆贵人那里发现了人偶。
陆贵人吓得脸色都白了,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小姐手里绞着帕子,惴惴不安。
回去后,她的声音都发着颤:「如果不是我们前几天发现了,是不是今天被压下去审问的就是我们了?」
「没事的,小姐,都过去了。」我安慰她,可她抓着我的手:「阿琢,我们不会被发现吧?」
11
前几天不离整理床铺时,在床底发现了人偶。
大小姐当即说要烧了,可我道:「既然有人存心陷害,我们不如将计就计送出去。」
「送谁?」不离问。
我果断道:「陆贵人。」因为之前的事,她早就记恨我与大小姐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料理了她。
可大小姐却有些犹豫:「万一害了她的性命怎么办?」
「难不成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既然有人要害我们,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
不离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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