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恒定定的看着她,看得无心分外心虚,连忙转移话题:“想不到这牡丹楼还挺雅致的,呵、呵呵。”
冀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无心也笑不出来了,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尖。
冀恒沉默片刻,还是接了话:“牡丹楼并非普通青楼,其中歌姬大多卖艺不卖身,自然与其他地方不同。”
二人说话间一声琴响倏然间回荡,左右包间本来隐隐的说话声停止,全都将目光放在了舞台上。
牡丹楼十分有心计的没有直接让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挂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薄纱,琴声悠扬,像是一根羽毛不停地扫在心尖上,愈发对纱帐后面的人好奇起来。
无心对并没有学习过乐理,却还是能听得出这位白牡丹弹奏的十分出色,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无心听得有些入迷,一曲终了还觉得余音绕梁,有些缓不过神来,情不自禁的想要看看这弹奏之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然而白牡丹神秘的很,只肯隔着纱帐给众人一个绝美的影子,左邻右舍纷纷打赏,更有甚者直接将金银珠宝从窗户丢出去,打在白牡丹神秘的纱帐上,随后落了一地。
无心咋舌,这等声势,难怪牡丹楼被称为京城第一青楼。
不过……
无心从怀里掏出一只黄金打造的牡丹花瓣,瞄准了纱帐的缝隙,手上暗暗用力,花瓣从缝隙飞进纱帐之中,本来起身欲走的白牡丹顿住了脚步。
左邻右舍的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哀嚎。
白牡丹定住一会儿,随后身影消失在纱帐后面,无心得意的一笑,却没看见身后的冀恒冷峻的眼神。
这时候有人敲门:“公子,您要的酒菜来了!”
“进来吧!”
四名长相俊俏的女子袅袅走进来,俱是容颜娇美身材窈窕,身着红橙黄绿四色纱衣,配色虽然庸俗但是配上眼前这个人却显得格外地好看。
无心一个女子都觉得非礼勿视,更别提冀恒了,垂着头站在无心身后,装自己不存在。可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他下颌部分十分紧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酒菜摆了半张桌子,四名女子将无心团团围住,夹菜的夹菜倒酒的倒酒,几乎要贴到无心身上,无心也乐得做戏,从善如流的往椅子上一躺。
红衣女子给无心倒了一杯酒,凑到她身边:“公子是头一次来咱们牡丹楼吗?”
无心点点头,一副懵懂的样子:“是啊,我竟然才知道京城还有这种好地方,方才的乐曲奏真得不错。”
红衣女子被她的话逗得直乐:“公子,这牡丹楼好玩的可不止音律!”
“哦?还有什么?”
女子贴近无心的脸,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公子试试不就知道了。”尾音抬起,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身后传来一声瓷器破碎的响声将二人吓了一跳。
无心转过头,地上是被打碎的酒瓶,冀恒面无表情道:“手滑了。”
无心道:“无碍、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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