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无心方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在他胸口上捶了两把:“好你个冀恒,抓到皇后的把柄居然不和我说!”
冀恒笑眯眯的抓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亲:“本王也是刚刚知道,还未来得及查证,今日也不过是诈皇后一把,谁知道她这么好骗。”
看他表情无辜不死说谎,无心不禁感叹:“你还真是大胆。”
“无心放心,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说着,冀恒将她揽进怀里,无心想说她需要知道尽可能多的信息才能更好的做决断,可冀恒拦住她的手臂那样用力,像是害怕她下一刻便会消失一般。无心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冀恒将下巴放在无心的头顶,脸上挂着幸福的、有些傻的笑容,然而这份苦涩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没有人会知道他如今的恐惧,皇帝显而易见的偏心已经足以证明他心中的太子人选就是黎王,而自己的身体又出现了不可控制得变化,种种事情夹杂,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运筹帷幄。而他的恐惧是不能说的,不能吓到无心,所以只能压在心中深不见底的地方,整个人从内向外开始腐坏。
无心,在彻底失去控制成为一个疯子之前,就让本王继续伪装下去吧。哪怕多一刻,也好。
……
很快时间便到了二月中旬,一直隐隐悬在贤文帝头上的一柄利剑终于还是斩了下来——镇南王派的使臣进京了。
据说这队使臣年前便出发了,只是从岭南到京中路途遥远,一行人在半路还遭遇了匪贼劫道,好一番周折,最终该走水路才平安进京,是以耽误了时间。
为了接见使臣,皇帝在宫中大摆宴席,排场快跟得上给太后办的万寿节了,无心作为岭南嫁来和亲的郡主自然也是盛装出席。不过她心里清楚,见不到顾新雨这些使臣定然会借机发作,到时候少不得一番刁难。
冀恒从从身后靠近,拿过珍儿手中的梳子给她梳理一头柔亮如锦缎般的长发,他脸上的伤早就好了,也没有留下疤痕,只是眉毛中间有一丝若有若无得空白,想来假以时日定然会看不出痕迹来。
无心刚要回头,却见冀恒捞起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即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她一个哆嗦,竟然脸红了。
我的天,她心想自己竟然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撩拨到脸红,实在是丢人,便一把抢回自己的头发,故作嫌弃道:“别这么黏黏糊糊的了,你去看看马车准备好了没,一会儿该进宫了。”
备车这种小事有下人准备,自然用不到冀恒亲自去。于是他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赖在一旁托着腮看无心梳妆。他许久没有这样做过了,仿佛这样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无心被他看得脸热,索性破罐子破摔,任他看去。珍儿窃笑着给她梳妆好,二人携手进了宫。
不过无心到底是敏锐的,总觉得冀恒不对劲,眼神沾着自己,不像过去那种小孩子似的占有欲,而是一种带着悲切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别般的不舍。
你到底怎么了,她在心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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