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去脸上的泪,恍惚间,终于明白,原来风这一首诗的题,指的不是什么从游戏里重复的人,又或是重复的建筑之类。
而是她自己。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万尺,入竹万竿斜。”
三秋叶、二月花,江万尺、竹竿斜,早就被许母用深沉的爱,一一绣到了那册标本上。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画集里出现的人物不是游戏里数据重叠的部分,而是在现实的生活里与她有关的亲人、朋友又或是其他人。
那么如此类推,风这一主题大概指的,便是她的母亲。
母亲,母亲。
她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因为她而生出的强烈离开这里的想法,又突然全都消减,退了回去。
是不是之后的主题里那些人也都是离开她的了,即便是对他再重要,却终究是见不到了。
那么她这么火急火燎的出去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呢?
“那就留下来吧。”
耳边出现了一道女声,似是蛊惑,似是劝解。
“他们都离你而去了,你还有必要再挣扎吗?”
“只要你留在这里,你就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神,你失去了亲人,便都会重新在这里和你重聚。”
不,不对。
事情有些奇怪。
许攸攸皱起眉头。
“你是谁?”
又是这句看起来没什么毛病的话,可是从她进到这个游戏开始,已经问过无数遍了。
和她对话的系统在变,她所经历的每个世界背景在变,却终究逃不脱这主机系统的掌控。
这样一想,许攸攸不仅也对自己的目的疑惑起来了。
还要继续下去吗?
如果游戏的主机系统知道她所在经历的一切,那么是不是说明,有“这个梦便也是它编排好了”的这种可能?
对方似乎已经听到了许攸攸的想法,几乎在她的想法一落地时,便立刻反驳了。
“我们确实拥有篡改记忆的功能,但前提是需要看这些记忆对你的重要程度,这些深层次的记忆我们只能暂时封锁而无法篡改,所以你方才经历的那些,我们并没能篡改。”
对于对方的话,许攸攸自然是不相信的,此刻只是冷嘲。
“呵,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说是便是,谁又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的呢?”
不过现在她被人拉到了异度空间,这倒是让她确定了付虞城的说法。
也就是说,随着她记忆的慢慢恢复。对方对她想法的掌控能力便逐渐减弱了。
于是只能像现在这样,将她拉到这种特殊的房间里来,和她单独交流,读取她的想法。
“你若是不相信也没有关系,”这一次的系统反倒没有这么着急,“毕竟现在你的选择,也只有相信和不相信两种。除开相信我说的话,否则,你从哪里找回你的记忆?”
又是这种无比笃定的语气,仿佛许攸攸只能选这一条路。
难道她就不可以先暂且保留着对这件事情的疑惑了吗?
这个家伙还真是终究是个系统,世界总是非黑即白的只有两个面,除了对就是错,让人无语。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系统确实有很大的可能不是在骗她。
就像之前自己的记忆被篡改时,它向自己输入了那些本不存在的记忆,当时自己回忆起来的时候是毫无波澜的,甚至于像一个局外人一般,而这一次许攸攸却是从里到外的被牵动着情绪。
那种受欺负却无能为力时的憋屈那种,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但父母无计较的原谅时的愧疚,以及那种母亲去世时,她没能兑现自己对她承诺时的那种无力。
这些种种情绪都是在她身体里,这是存在的。
她在那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所以她能够说这件事情并非捏造。
那么如果真按照这种大方向来看的话,对方现在出现劝说她的目的,大概是因为无法阻止她记忆的恢复,所以顺水推舟,干脆想让她心中失去对现实世界的羁绊。
对方又有了重新读取她心理活动的能力,那么如果许攸攸没猜错的话,现在这片空间大概是被系统独立出来的。
“你的想法不错,”对方甚至于坦荡的承认了自己的意图,这让许攸攸感觉到有些意外。
“如果失去你的母亲并没能撼动你的想法,那么你就继续寻找下去吧,我很期待,当你将化解收集满那一刻,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坚定。”
许攸攸对于对方的这种口头上恐吓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一定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困住我们?”
按照系统现在的先进程度,完全可以通过学习络绎不绝的玩家特征来填补自己的数据库。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和付虞城捆在这里作为模拟和学习的对象?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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