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整个人满目皆是欢喜之色,与之前的那一种平淡姿态极为不同,就连他的声音也变得喜悦了不少,他看了看染清秋,言道:“染先生,你之前所说的事情可还作数?”
“当然。”染清秋点头,平静得毫无波澜的眼神落在谢丹的身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清歌微眯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每一次都让她觉得十分出乎意料的人,她开始思索自己对他所说的谎言是否早就已经被他识破,心头不由的因为有一种被人窥探的知晓秘密的惧意……她一深一浅的呼吸着,极为不平稳的心绪,使得她微微颤动着如同是凤尾一般卷曲上翘的眼睫。
“何故失神?”耳畔传来染清秋的冷言询问,清歌不由的侧了侧脸,生怕他看出什么异样,只是哑声低喃道:“触景伤情,有些想念家师了。”
清歌低语之间,边上早已喜上眉梢的谢丹,不由的莞尔笑道:“季家公子,怎的哭哭啼啼的,怕是要学着做个男子汉才得。”
“谢公子说笑了,我怎的哭哭啼啼了,只是不想让愁容没了公子的好兴致。”清歌寻好心绪,着上了表情,望着谢丹言说。
谢丹听闻此言,不由的咂嘴摇头,没了脸上的笑意,看着清歌一脸惋惜言道:“季公子,你我二人虽非友朋,却也有缘,听我一句劝,言语之间多几分男子气魄,少几分阴柔之气,这般才像是一个男子……”
“咳咳咳……既然谢公子已然考虑妥当,就跟我们走一遭吧。”染清秋假意轻咳两声,堵住了谢丹的喋喋不休,言语之间透着几分不悦。
“那是自然,天色将暗,容我取上一盏油纸灯笼。”谢丹点头,眼抬那药堂子柜台之上,语毕,快步行到那柜台里层,摸索着。
只听得叮叮当当,瓷器瓶罐相互撞击的声音响彻了一会儿,谢丹才从那柜台之上冒出了头来,他嘴角挂着喜悦笑意,言道:“寻到了,待我来打开门。”
谢丹出了那药堂里层,清歌看他的手中着这一青色竹节,那青色的竹节下面有一根红色的细线,细线连接着一盏锣鼓一般大小的油纸灯笼,那灯笼上绘着祈愿河灯流转的画景,清歌不由的一愣神,脑海之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人长生玉立,眼神温柔直勾勾的盯着清歌,口中祈语道:“愿每次都与同一人放一盏花灯。”
明明是已经流去的岁月,已经遮掩的记忆,却总是因为一丝丝细小的痕迹,涌上清歌的心头……她想这辈子先还清自己欠秦骁了一条命……她想如果有机会,她会还上沈风落一生一世的美好,满足他在河边许下的祈语……
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的努力才会实现,眼神猛然变得光亮了,原是那谢丹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前,开了那一扇原本紧闭着的大门。
染清秋先行一步走出门外,紧接着七风也如同是小孩蹦跳着一般,出了门。
清歌眼神落在满脸好奇的谢丹身上,侧头抿嘴满眼的探究,道:“你不觉得我们奇奇怪怪的吗?”
言毕,清歌将自己的眼神落在了七风那蹦跳的不像是五百岁的老妖怪身上,然后移到了那个背影挺直散发着寒冷气息的蓝衣染清秋身上,最后落在这个穿着一身黑衣男装,怀中抱着一个婴孩的怪异的自己身上,不由的摇头咂嘴,嘴角闪过无奈的笑意。
就连清歌自己都觉得,他们这一行人十分的古里古怪的。
谢丹将手中精美雅致的手提油纸灯笼放在边上,抬手关上门,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把娟秀的小锁,抬手锁着大门,言道:“家中老父说了,这出奇之人,必定有不凡之处,我觉得很适合三位……不……四位大侠。”
“倒也是一个奇特的人儿。”清歌摇了摇头,转身跟上了前面走着的染清秋与七风。
却闻后面,传来谢丹朗声言语:“公子大侠们,你们走错了方位,黑森林是往这边走。”
闻言,清歌低头嘴角含着笑意,心道,这大概是染清秋这个人第一次尴尬的际遇,她想看看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却说染清秋此刻已经转过了头,眼神如同是死水一般平静,极其自然是转身,向着清歌边上的街道走来。
七风焦眉愁眼的转过身子,抱怨着开口道:“我说你个小子,下次能不能给了准信,老人家经不起折腾。”
“七风,刚刚你还叫我,把你叫的年少一点,这会就自称老人家,难道高手都是这般古怪的吗?你的外号是不是叫做古怪顽童?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傅?”谢丹脸上闪过好几种神色,疑惑……好奇……猜测……最后停留在崇拜之上。
“你小子是不是画本子看多了,还古怪顽童,怎么现在不自称在下了?信不信的揍到你古怪?”七风嘴角微微颤动,眉眼焦愁的几乎要拧做一团,口中吐出的话语字字句句都是讥讽,最后一句更是上升到了威胁。
清歌转过身子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走在自己前方的三人,染清秋寒冷孤独的背影让清歌有些难受,想起了沈风落会不会也是这般度过的这些日子,谢丹调皮的摸了摸七风的小辫子,气的七风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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