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河先生的身下已经流淌了好大一滩的黑红色血液,他的原本黑乎乎的如同是深渊一般的眼窟窿被血液覆盖,他深吸一口气,如同是在期待的什么一般,抬手用较长的衣袖,将自己眼眶之上的窟窿沾染的血液擦干,可是一副诡异的场景却出现在了清歌与沈风落的眼前。
在一河先生擦拭自己的眼眶之后,露出了并非是黑洞洞的窟窿,而是一层微微泛着雪白的眼皮,那眼皮之上沾染了一下血液,睫毛上的血珠子因为眼皮的微微颤动滴落了下来。
他将自己的眼眶擦拭干净的时候,一双完整的眼皮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河有些试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天空之中未曾有的黑暗带着一丝天光摄入了他的眼中,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惊呆了,口中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眼睛有些应接不暇的在山水之间流动,最后停留在那雾气升腾的灯火琉璃之处,那湖中心有着如同是星辰一般的美景,他过来好半响这才反应过来,望向思歌道:'谢谢你,是你赐予了我光明。'
'赐你光明的是我的爹爹与娘亲,而你要做的就是给整个瞎子镇的人带去光芒,你可愿意?'思歌眼神真挚的玉一河先生对视,那眼神里面似乎是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
一河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微微点头,眼神有些向往的看着那灯火之处,低声道:'我从未想过我所存在的地方,竟然这般的美丽,原来那偏安一隅的地方,是我心中的最美的一番天地。'
'大概正是因为光明的重要,所以才会想要追寻光明吧。如果是我的话,说不定还没有一河你做的好呢!'沈风落长舒一口气,望着那如同是星辰一般美丽的湖中美景,开口道。
'爹爹,你别叹气,你也十分的了不起哦,只是爹爹不急了而已。'思歌这等小机灵鬼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爹爹心头涌现的无力感,这一种无力感是源于对自己的能力的不知不解,甚至是不认可。
沈风落眼神移到思歌的脸上,嘴角勾着温柔的笑容,微微点头,抚摸着思歌的头,道:'爹爹,怎么会叹气呢,我只是在想我之前的格局为何那么小,大约是因为记忆的缘故吧,我好想越来越觉得我自己很渺小,渺小的如同是一粒尘土一般。'
'你从不必这般,你存在就应该有你存在的价值,或许是觉得有的人细微如同是尘埃一般,有的人如同是天空之中巨大云彩一般,人只要选择自己喜欢走的路就好,最后做了什么,只要自己的知道,自己开心就行了,不是吗?'
一河先生眼睛之中透着光,明亮的有些刺人,沈风落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是啊,有的人如同是尘土一般,有的人如同是云彩一般,不是说谁更伟大,谁更了不起,谁更有资本,而是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道路,我愿意坐做那卑微的尘埃,不管别人如何说,如何言,都不要在乎,因为我是这个世间上的唯一。
世间上再也找不到与我一般无二的人,我就是我,无论我是什么样子的都是无可替代的,生命之中那些所在乎的人也是这般,她就是她,谁也无可替代,就算是穿越时间的洪流,记忆的湖泊,空间的深海,也会再度找到她。
想到此处沈风落的眼神缓缓移到清歌的脸上,他渐渐的明白了,他一直没有越过心头的界限与之前的那个'清歌'成婚的原因就是,他的心里面一直在等一个人。
这个人的面貌越来越清晰,甚至正一点点占据自己的心,就连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心与记忆应当是不会出错的吧,他知道眼前就是她应当跨越一切去找寻的人,这个人近在咫尺,可他却依旧有些犹豫。
他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是似乎有一道长长的沟壑,虽然有思歌作为他们之间连接交流的桥梁,但是还是不够,总觉得差一点什么,可是沈风落自己也不知道是差了什么东西。
'怎么样,看够了吗?天黑了,你此刻就带我们去之前你说的地方吧。'清歌眼神停在那不远处的雾气灯火流转的地方,心头涌现无数的回忆,半响之后,她转头看了看边上的一河先生开口说道。
'嗯,好,让我把船只往前开一开!'一河先生微笑着点头,然后抬手拿起了那船桨,他眼神带着新鲜,兴奋的在船桨与湖水之间流淌,他接触过这个船无数次,可是真的用眼睛看到的时候,那一种感觉却又不太一样。
清歌的眼神落在那灯火萦绕的镇子下面的水底,那里面的怪异气息一直包裹着整个镇子,她心头其实非常憎恨凤齐歌,从未对人有过这样的想法,他不知道凤齐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眼前的黑暗在什么时候会消失,只是她坚定无比,想要守护自己的身边的人的想法,难以篡改。
一河因为恢复了光明之后,十分的高兴,三两下就带着清歌他们到达了他口中所说的地方,那地方紧紧地挨着镇子,却并未处在人多的地方,仍旧是在湖面上,与那岸上隔了好几步的样子。
那岸上有着堆砌着青色的石板,整个镇子距离那湖水其实很有一段距离,这般就算是涨水也并不害怕会危急到镇子里面,而那青色石板的边上有一条长长的阶梯,通往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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