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从白结婚七年,决定在我三十岁生日这天离婚。
一觉起来,他突然转了性。
「我们昨天才在一起,今天就要离婚?我不同意!」
哦豁。
满三十减二十。
沈从白回到了二十岁。
1
「这是你自己签的字,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今天都必须要去民政局离婚!」我把离婚协议书丢在沈从白面前,靠回沙发上思考他骗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从白这张嘴一直吐不出象牙来我是知道的。
但今天居然编出了自己才二十岁的鬼话。
我上下打量他,难道是对财产分配不满意?
公司的股份我只拿了百分之十五,房子对半分,车子我只拿了我最喜欢的那辆,连我养了五年的垂丝茉莉都送他了,还有哪里不知足?
「这不是我签的字,」沈从白盯着我看,视线在真丝睡裙上小心游走,「签名字的是三十岁的沈从白,不是二十岁的沈从白,总之这不是我。」
我被他这套古怪理论逗笑了,指尖轻点桌面的文件,「如果这里坐的是二十岁的于露还会看你继续编下去,但是现在就别演了,还有哪里不满意你提出来,或者让你的律师和我的律师谈。」
沈从白抿着嘴,不说话,他一抿嘴就露出左边脸颊的一个浅浅酒窝,在饭局酒局上总是被人家调侃。
后来他就改掉了这个习惯,换成摩挲无名指的婚戒。
好久没见这个表情,我还有点怀念。
「他做了很多你讨厌的事情吗?」对面的男人裹在一整套西装里,却露出被抛弃的小狗的神情,「没有在下雨天接你?选餐厅时忘了你的忌口?忘记了你的生理期?还是又把烟灰磕进了多肉的花盆里?」
我不自在的拢了拢衣襟,想要等他问完这句就回去换件衣服,起码气场上不能输。
没想到是这种蠢问题。
如果他真的是二十岁的沈从白,那二十岁的于露也蛮幼稚的。
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这几年见惯了在商场上杀伐决断面不改色的沈从白,这幅低眉顺眼的表情还真是取悦了我。
我托着下巴凑过去,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下雨天不需要你来接,我有司机。选餐厅有秘书把关。我已经不养多肉了。至于生理期,咱们又不住在一起,你没必要知道这个。」
我每讲一句话,沈从白的肩就耸下去一点。
施虐的快感在我胸中涌动,我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
「于总,今天模特面试你说要来看一眼的,时间快到了……」
小刘说的客气,哪里是时间快到了,分明是已经迟到了。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从白一眼,「你们先面着,给我半个小时过去,我这有只小狗一直缠着人,走不开。」
沈从白别开脸,将微红的耳垂暴露在我的视线中。
好风景。
「好的,于总要是狗狗实在太小您就带过来,我收拾出来一个空房间给它。」
「不用,过几天就送人了,暂时养一下,不是我的狗。」
我这边才放下手机,沈从白就凑过来:「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只会给我添乱。」
「可是我谁都不认识……」他垂着眼尾,尾音拉长,可怜巴巴的。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手机给他发了个号码过去,「这是你秘书的电话,她特别喜欢你,要是知道你变成二十岁了她就更喜欢你了。」
我急着去换衣服,沈从白却拉着我的衣袖在卧室门口不撒手,我冷了脸:「松手,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2
让三十岁的于露来评价,真是二十岁的时候瞎了眼才会和沈从白处对象。
但事实是,二十岁的于露对二十岁沈从白的喜欢程度是,西伯利亚恐龙徒手捏爆斯坦亚小行星的力度。
混乱的描述和那份混乱的爱一样。
我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回想自己和沈从白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真是太愚蠢了。
我第一次听到沈从白的名字是在学校的表白墙上,踩着滑板一跃从七层的台阶上往下蹦。
第二天拄着拐来上课。
第二次听到沈从白的名字是在学校迎新晚会上,他是吉他手,把新来的学妹迷的不行,还自发组成了沈从白的后援会。
连我们寝室的夜聊会也讨论过沈从白这张脸对小姑娘的杀伤力有多大。
我对此人的评价为:男人,别太能装了。
第三次听到沈从白的名字是我逃课看乐队的 live,他和我一样被抓了。
一百五十人的公共课居然挨个点名,这件事属实离谱。
更离谱的是居然只有两个人不在,我和沈从白。
第二周的课上我们俩被揪到讲台上,老师说只要我们给他一个合适的解释就放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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