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与檀渊道过晚安之后便被陆子鱼拉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陆子鱼爬上床,乖巧异常的朝着婆娑招手,“快点,婆娑,我替你暖好床了。”
婆娑囧啊囧,你这么主动,姜峰有见过吗?
婆娑躺在陆子鱼旁边,与她离了一尺之远,原本床便小,还要离得那么远,婆娑几乎是搭在床边的。
陆子鱼爬到婆娑身上,枕着婆娑的胸口,才安心的吐了一口气。
婆娑无奈道:“你既然害怕,为何不将姜峰留下来,毕竟他是个男人,还喜欢你”陆子鱼刚要说话就被婆娑抢先,“不要说你不喜欢他,我又不是瞎子。”
提到姜峰陆子鱼似乎又回到了白日那个淡雅如菊的姑娘,“你是修道之人,定然不明白人间的等级尊卑,我与姜大哥此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我也配不上他。”
婆娑问道:“我瞧着你挺好的,为什么不肯向前走一步呢,或许你走一步,你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
“走不了,一个郡王爷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娼妓为妻呢。”
婆娑一愣,赶忙道歉,她如何不明白娼妓的含义,“对不起,子鱼。”
陆子鱼从婆娑的身上爬了下来,将背转了过去,这段过往是她怎样都不愿意面对的,那是她一生的耻辱,她紧紧的抱着自己,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婆娑主动爬了过去抱住陆子鱼,“对不起子鱼,真的对不起。”
婆娑的怀抱很温暖,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愿意这般不含杂质的抱着她,她心中欢喜,往事历历在目,她想向别人诉说她的悲苦,“我十一岁的时候弟弟患了重病,阿娘便将我卖给了隔壁三十多岁的好赌鬼,那段时间虽然艰苦,但还能过的下去,可就在我十四岁的那年,我的相公赌钱赌输了,便将我买去了丽春院做了娼妓,十四岁到十七岁,本该是最好的年华,可是我却要伺候一个又一个的臭男人,后来我遇到了姜大哥,他是个好人,那是第一次我和客人促膝长谈,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实在是不愿意待在那个火坑了,便央求他带我离开。”
“那他带你离开了吗?”
陆子鱼摇了摇头,“没有,他是郡王爷,又怎么会在乎只有一面之缘的娼妓呢,不过我偷了他的钱。”陆子鱼俏皮一笑,完全没有刚才的悲伤。
婆娑问道:“所以你为自己赎身了吗?”
陆子鱼点点头,“我替自己赎了身,可是等我出了丽春院我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招呼男人,我很沮丧。”
婆娑着急知道后续发展,赶忙问道,“那后来可是遇见了姜峰。”
陆子鱼道:“世界上又怎么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啊,我遇上了另一个男人,我以为我是遇上了自己的真命天子,谁知道他竟然将我所有的钱都给偷了,还将我再次买到了妓院。”
婆娑震惊,她握住陆子鱼的手以示安慰,“子鱼,你。”
陆子鱼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后来我被其中的一个恩客带上了土匪窝子,在那里受了很多的折磨,我害怕,你知不知道婆娑,我真的很害怕,那些人根本就是畜生,那段日子比我在妓院的生活还要难熬。”
婆娑将人抱在怀中,试图安抚陆子鱼的情绪,闻着婆娑身上的檀香,陆子鱼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好在后来姜大哥终于来了,他救了我,我向他坦白当初偷了钱的事情,没想到他什么都不在意,可是我瞧的出他应该是有些伤心的事情的。”
陆子鱼终于笑了,脸上尽是释然,“我将自己的经历说给了他听,我想告诉他,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活着我们就能够重新开始,姜大哥也慢慢的向我敞开心结,我才知道原来他在京都受到了陷害,就连他的妻子都与他合离,我虽然不知道以前的他是怎样的,但是我看到了现在的他,他在边境两年,立下了赫赫战功,终于重新被朝廷承认了,他也告诉我,他喜欢我。”
陆子鱼靠在婆娑怀中,眼泪控住不住的留了下来,“我见过他以前的妻子,那次她来到了镇上,姜大哥带着我去见了她,那样雍容华贵,气质典雅的女人,让我自惭形秽,如果以前对姜大哥有着不该有的心思,那天也该都打消了,他们才是一类人,他们是云端之上的凤凰,我不过是路边的一朵野花,他们早晚还是会在一起的。”
只是陆子鱼的话不知是在说服婆娑还是在说服她自己。
“我从来不敢奢求什么,可是姜大哥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婆娑,我动摇了,他说他会娶我,他要让我做他的新娘子,我,我……”
“那为什么你不去试试呢?”
“我怕,我害怕姜大哥和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样,一样容易变心,若是有一天他嫌弃我怎么办,若是,若是我的身份给他带来了麻烦,我带给他的只能是无尽的羞辱,我不敢喜欢他。”
婆娑最喜欢看的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在怕什么,既然现在他喜欢你,郎未娶,妾未嫁,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那你也离开,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也没有什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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