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医院楼下的休闲椅上,愣愣的望着天。
宵墨失踪……死去已经差不多两个月。
两个月前,东方宵遥试图绑架我只为引起和宵墨同归于尽。我记得当时东方宵遥丧心病狂的卡住车门,将我和宵墨坐着的车给拉着到铁索桥边开去,宵墨在掉下大桥之前把我抛了出去,自己则和东方宵遥一起掉下了大桥。
那天的状况让人痛心,搜索队只捞到东方宵遥的尸体,却不能找到宵墨。搜索队的人描述说当时宵墨是在车内,大概是水浪太大把他的尸体给冲走了。后来搜索队说从捞起来的车里找到宵墨的随身物,那是一个钱包,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唯一吸引我目光的是一张被水给惹得散色的照片——我们是结婚照。所有的痛心在那一刻凝聚,由宵墨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蔓延到承认他死亡,直到今天,我竟然是奇怪的没有任何反应。
前天王蕲远带着宵墨原先让人从欧洲寄过来给笑笑的一本世界名著,那大概是宵墨第一次送也是最后一次送给笑笑的书,我听着王蕲远哄着笑笑。
他说,笑笑这是你爸爸早先给你买的书,虽然今天才送到,但足够让你开心了吧?
笑笑拿着书,闷闷的说不开心。
王蕲远问为什么。
笑笑说,因为我没有爸爸了。
后来笑笑哭凶了,我生气的问王蕲远能不能不要老提起宵墨。
王蕲远有些皱眉,又似乎把这个眉头强行撵平了。
“boss没了,怎么太太哭都不哭一声。”
我只是错愕了一下,随即干干的笑了声:“我哭不出来。”
后来我哄着笑笑别哭,王蕲远径自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当时听得不太清楚也没想听清楚,我想大概是宵墨留下来的公司他在整理,加班太凶狠搞得他变得啰嗦了吧。
犹记得那天在宵墨的葬礼上,东方家的人给宵墨做了衣冠冢,裕辰陪着我去给宵墨上香。看着周遭的人哭泣,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悲伤都表现不出来。现场哀声连连,泪声不断。连裕辰也不由落了几滴泪,后来还是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哀伤。
裕辰当时看我的脸色,是十分震惊,好像觉得我是鬼一样。他也问我,你没有感觉吗?
我又错愕了。
孟敏琪从以前就十分讨厌我,即使过了五年多不见她依然是恨透了我,尤其这一次亲生儿子的死和养子的死都和我有关,警方又只是带我做了笔录什么事情也没有为难的安生放了我。她大概是心里不甘,又或者的心里过于悲痛,一边哭一边扯着我的肩膀:“唐芸熙你就是个祸害,我早就让他不要和你在一起让他和你离婚,他就是不肯听!你也不肯放了他!现在好了等你感情培养的深了离婚了他依然愿意为你死,为什么你要死死纠缠着他?他处处为了你,逼我不能再去和你计较!明知道李岚是害死他爸爸的凶手,他依然甘愿为你!你为什么不能为他着想一下!我就这么个儿子也就那个丈夫,为什么你们母女要一个抢走我的丈夫一个抢走我的儿子?为什么?!”
我没能明白她说的关于我妈是他们仇人的意思,反复说着你解释给我听听,为什么我妈是你们的仇人。
王蕲远阻止孟敏琪往下讲,但是孟敏琪是发了疯一样的不顾一切痛说:“当年我丈夫出了车祸,就是李岚大半夜的勾引他喊他出去,我的丈夫才会开车出车祸死了!是你母亲,害得我没了丈夫,害得宵墨没了父亲!”
我喉头有些干涩,踉跄了两步,望了在一旁沉着脸色的王蕲远:“真的吗?”
王蕲远苦笑,点了点头。
终于明白宵墨以前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说有些事情不让我知道是为我好,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美国和方太太谈话时他说他能理解面对恨的人的遗孤的苦楚。
可我,除了脑子有些发涨之外,真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蕲远又着急朝我解释:“他是真的爱你,才即使知道真相也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失了神的望着供桌上面的照片,上面的宵墨一贯冷静的眼此刻却似乎有了神,我愣愣的开口:“宵墨没有死,他一定没有死。”
这话始终是荒唐的,果然说出来孟敏琪及明玥等人哭得更凶,甚至孟敏琪又激动的要把我给赶出哀悼现场,幸好这儿人多,王蕲远又是主事的,拦着她我才还能继续给宵墨上香。
傅老哀悼,拍着我的肩膀:“唐小姐,你要好好的,不要太悲伤。”
随后我也就离开了,裕辰却怕我闷出什么忧郁症来,我怪他一定是多想了。近来我吃好穿好喝好一直悠闲得很,一点都不觉得忧郁。
此后的日子里,我因为改了主意的想要在T市定居下来,先是把笑笑的学籍给迁移到了T市,再来是我自己闲的有些闷,也没多少兴趣找工作开始奋斗人生,倒是几次去看望楚凌衫,见楚家的女儿身板挺柔软的,便自告奋勇的去教楚凌衫的女儿跳一跳华尔兹。
这期间,杰源从国外巡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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