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救救我,钦差大人要下我大狱!”
被羽林军正准备押走的朱雍看见了宋渊博到来,犹如将死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呼喊,因为极度的沮丧,有些语无伦次,直接撇开了与宋渊博的部属关系,称呼他为姐夫。
宋渊博面如土色,阴沉着脸快步走到了被羽林军押解着的朱雍面前,挡住了去路,“啪”的一声,抬手一巴掌裹在了朱雍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个红彤彤的掌印,“你这混账东西,是如何得罪了钦差大人的?怎么不好生款待钦差大人!”
李易轩自然看得出这面*诈的宋渊博是在演戏,当下上前几步道:“宋大人你误会了,并不是朱刺史得罪了李某,而是他得罪了济州的十几万百姓,我相信大人身为河东道之主,而大人的治所河中府,离济州也不过区区百十里地,相信大人对与朱刺史的所作所为也有耳闻吧?”
宋渊博伸手锊着颌下半尺的胡须,皱着眉道:“李钦差你这话就不对了,某虽然身为河东道之主,不过某要管辖的范围远至云州、朔州一带,还要时常提防突厥骑兵不时的入境掠夺,哪里能有空闲把精力全部集中在一州之地。”
宋渊博说话的时候,嘴唇上下翕动,胡须跟着微颤,伴随着他雄浑的声音,显出一股霸气,不愧是封疆大吏,跟着他来的大约有几百名文武幕僚随从,从刺史府门外一直排着长龙排到了大院里。
李易轩目光转动,正好与宋渊博充满霸气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李易轩知道对对这种充满傲气的人必须以同样的傲骨回敬,才不会被轻视,因此双目凝神回敬,二人对视了大约几秒钟的时间,还是宋渊博心想自己的小舅子有把柄被捉住了,理亏在先,先行挪开了目光。
看着宋渊博的气势被压了下去,李易轩高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宋大人也不必急于辩解,公道自在民心,大人可以杜绝李易轩一人之口,能杜绝天下悠悠苍生之口么?更何况听闻大人与朱雍与乃是郎舅关系,大人若不能秉公执法,岂能服河东三百五十万乡亲之心?朱雍对于偷梁换柱,用变质的霉米替换朝廷的赈灾米之事,已经被某缉获赃物,此刻正扣押在粮仓,而谈朱雍等一干人也对于罪行无话可说……”
李易轩话未说完,宋渊博挥掌又给了小舅子一个大耳光,怒道:“你这混账东西,我是怎么教导你的?钦差大人所说可是真的么?”
朱雍哭丧着脸道:“姐夫……我,我那个没想到……”
“来人,把朱雍等一干人给我提回云中府大牢,由本官亲自审问定罪,若是查明钦差大人所言属实,决不轻饶!”宋渊博大声的训斥着朱雍,并喝令随从把朱雍等人从羽林军手里接过来。
“宋大人且慢!”
李易轩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合上,阻止了宋渊博的随从,他明白宋渊博这是用的苦肉计,若是被他将人带走了,指不定会捏造出什么事实来。
“太后对与赈灾不利之事大发雷霆,某与公主出行之时,太后曾经再三叮嘱,若有人胆敢以身试法,务求从严从重,而公主因为济州百姓拦路告状之事,已经雷霆震怒,适才传下手谕,让某将朱雍等一干罪官囚在济州大狱,等候朝廷发落,因此,对不铸了,宋大人……我不能将人让你将人带走!”
李易轩说完冲羽林军喝一声道:“羽林卫的儿郎们,拿出你们的士气来让宋大人看看,把这些个贪官给我押下去,等候朝廷发落!”
几百名手执长枪,全身铠甲的羽林军齐声答应一声,声震云霄,军容齐整。
宋渊博扫视了一下雄壮的羽林军,知道李易轩这是在向自己示威,虽然戎马生涯了半辈子的他并不为为羽林军的气势所慑,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因为强行抢人,而引发了自己部下与羽林军之间的冲突的话,这罪责可是不轻,此刻正一只脚半跨出,有意无意的挡住了羽林军的去路,却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押解着朱雍的羽林军被宋渊博堵住了去路,有些犹豫,毕竟面对的这可是正三品的封疆大吏,若是在朝内可是属于宰相一级的阁老大臣。
“把这些个贪官押下去,愣在这里做什么呀!”,苏若惜有些着急的训斥着羽林卫,她还真怕被宋渊博把这一帮贪官捞走了。
秋风吹来,庭院内树木萧瑟,飘落片片红色枫叶,却惊扰了挂在了走廊下的一朵绿毛红嘴的鹦鹉,学着苏若惜的话鸣叫道:“贪官……贪官……”
苏若惜听了眉开眼笑,差点没笑弯了腰,对着不远处挂在走廊下面的鹦鹉竖起了大拇指道:“咦,小八哥还挺有良心的嘛,连你也知道你的主人是个贪官,真是只乖鸟哈……”
宋渊博怒视了苏若惜一眼,本想训斥她一顿,转念一想只怕这女孩不是李易轩的情人便是太平公主的人,自己也犯不上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当下缓缓把眼神挪开。
苏若惜却毫无惧意,跟着太平公主这几年满朝的文武大员她见的多了,甚至就连太后与皇帝都时常见,自然不会把宋渊博这个外官看在眼里,见宋渊博目光转向别处,不依不饶的道:“你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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